與其在一起互相折磨，倒不如現在便徹底決絕。
免得日後，砌磨彼此。
豈不更悲哀。
元長歡不否認自己的心，也不否認謝辭的心。
但是她就是忍不了。
閉了閉眸子，擺擺手，「就這樣吧，夜鳶若接到消息，很快便會開始準備。」
「聽您的。」
玉緞定神，聲音懇切，「只要您好好的，無所謂在哪，您到哪，奴婢就跟到哪！」
「嗯……」
元長歡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至消失。
行止軒外，連接清和院的鵝卵小路。
一離開元長歡她們的視線，岳卿容便收回被楚月扶著的手臂，嗓音清淡，「日後該怎麼做，你可知曉？」
「楚月明白，定不辜負王妃一片苦心。」
楚月眼神清明平靜，她知道，岳卿容並非真的喜歡她，而是利用自己對付世子妃而已。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得到岳卿容的信任。
這個女子倒是聰明，若非身份卑微，又未婚先孕，倒是給辭兒當世子妃也無妨。
岳卿容鳳眸深深，不疾不徐的回道，「明白就好，回屋吧，挈兒該休息了。」
提到這個孫兒的時候，岳卿容毫無情緒，冷清的像是陌生人。
楚月頜首應道，「是。」
看著岳卿容離開的背影，楚月衣袖下的手指，輕輕蜷縮。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她手心竄了出去。
黑影太小，肉眼很難看到。
岳卿容毫無察覺。
楚月垂下眼眸，牽著楚挈的手，回房去了。
當日夜間。
皇室設宴。
請眾臣攜家眷入席。
兩日未露面的謝辭出現在房門外。
看著緊閉的門扉，素白的衣袍就被春風拂起好看的弧度，「世子妃可是梳妝打扮好了？」
「好了，只是世子妃不想見您……」
清婉恭聲回道，不卑不亢的擋在房門口。
自從世子妃救了她們幾次之後，四清都把自己當成世子妃的人。
一心向著世子妃。
對清婉的話視若無睹，謝辭睨了她一眼，溫潤如水的聲音此時夾雜著冰渣似的，「開門。」
清婉身子一顫。
沒等她回答，房門已經被猛地打開。
元長歡一身錦衣華服，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只是那雙修飾的越發妖嬈媚色的桃花眸，略一上挑，活色生香。
「世子爺終於敢露面了。」
「妾身還以為世子爺這輩子都要躲著妾身呢。」
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
看的謝辭特別想要封住她這張氣人的小嘴。
輕噓一口氣，斂了眼底的所有情緒，淡聲低啞道，「不是不敢露面，更不是躲著你，我去找證據了。」
說著，便朝她伸出自己的手。
「過來。」
元長歡嫌惡的看著他伸過來的素白清瘦的大手，嗤笑道，「世子爺有那等癖好，還需要證據？」
見她視線凝聚在自己手上，謝辭伸出的手如閃電般的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將她的手塞進自己的手心，沉聲凝視她，破罐子破摔，「哪等癖好，看到你的手就硬的癖好嗎？」
「這個確實不需要證據，你站在我面前，隨時都能取證。」
話音一落，帶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