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折添臉都發紅了。
哪有人問問題就問一半的。
心裡好難受啊,好想什麼都說完。
世子妃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元長歡回到房間,想的不是謝辭去靖州,而是方才楚月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讓她的手腕突然不受控。
沖向岳卿容。
太不對勁了那個女人。
還有那個孩子。
「清婉,你方才可有看到那個孩子的眼神?」
元長歡對正在整理首飾的清婉道。
清婉拿著發簪的手微微一頓,回憶半響,「沒什麼存在感,奴婢沒怎麼注意。」
「奴婢注意到了!」
「噼里啪啦。」珠簾會揮開的聲音,玉緞從外室走進來。
她方才在外室聽到元長歡的聲音後,便控制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
「奴婢剛才有注意到,那個跟世子爺特別像的孩子,不像是個痴兒,倒像是個……」
頓了頓,玉緞似乎是在想用什麼詞來形容。
「像個活死人。」元長歡在她之前,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玉緞肯定點頭,「即便是個痴兒,也不會這麼陰森森的,這孩子……有點可怕哦。」
「嘶……」玉緞打了個哆嗦,繼續道,「小姐,這個女人跟孩子不會是傳說中的母子鬼吧。」
元長歡沒好氣的拍了拍玉緞的腦袋,「你腦洞這麼大,怎麼不去寫話本子。」
「哎呀,本來就傻,小姐還老是打奴婢的腦袋,更傻了怎麼辦。」玉緞揉了揉自個腦門,嗔道。
「傻了更好,剛好讓我看看,真正的痴兒是什麼樣兒,對比一下。」元長歡又是敲了敲她的腦門,隨後重新落座。
桃花眸略略渙散,心思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清和院外,迎春花開的格外就嬌艷。
陽光灑下。
平添詭異。
房中,岳卿容疲倦的靠在羅漢床的軟枕上,身子怎麼都不舒服。
怠懶的看著坐在下側,被府醫上藥的楚月,嗓音低低,「今日你做的很好,明日繼續,在辭兒回來之前,將元長歡趕出王府。」
楚月垂眸之時,眼底滑過一抹流光。
再次看向岳卿容的時候,卻極為恭順,「楚月曉得,王妃放心。」
「嗯。」
岳卿容平淡的越過楚月,看向楚挈,瞬間便頗為嫌棄的移開視線。
這樣的孩子,怎麼配入謝家族譜。
等楚月離開後,嚴嬤嬤端了碗參湯遞給岳卿容,擔憂道,「王妃,您最近臉色不太好,要不讓府醫也給您診個脈吧。」
「被元長歡氣得,臉色怎麼好得了。」岳卿容淡漠回道,接過參湯。
房門口。
楚月握住楚挈的手,路過窗戶上的那盆招搖的迎春花之時,稍作停留。
溫婉清麗的面上平靜從容。
「挈兒,今天是不是嚇到了,娘親給你做甜糕吃好不好?」
「……」
「想吃嗎?」
「……」
「嗯,原來想吃,娘親給你多做點。」
「……」
雖然孩子一言不發,但是落在旁人眼中,卻依舊是幸福溫馨的氣氛。
次日一早。
楚月依舊帶著孩子來行止軒。
「喜宴之事,母妃讓我來尋世子妃姐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