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神秘秘,也不準備說,元長歡懶得多問。
隨他一同去了。
莊子裡綠草如茵,嬌貴樹木眾多。
進來便涼爽許多,果然是避暑的好去處。
且當真寧靜安逸。
一呼吸清新的空氣,整個人的神經都放鬆了。
垂眸便看到元長歡舒緩的眉目,謝辭鳳眸微斂,早該帶她來這裡放鬆的。
幸而父王提起。
越往前走,林木越多。
最後,一排精緻的房屋竟然坐落在成簇花團之間。
密密麻麻的淡粉色的小花。
遠遠望去,像是花房似的。
「這麼好看的地方,怎麼之前都不知道?」元長歡眼底滑過一抹驚訝。
她向來喜歡好看的人,好看的物,自然也喜歡好看的景。
謝辭並不意外。
只是後悔,沒有早帶她來。
鳳眸清明,薄唇微啟,「現在知道也不晚,進去吧。」
謝辭沒有帶元長歡去主屋,反而去了最側的廂房。
推門而入。
房內坐在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背脊挺拔,面容冷峻桀驁。
一看就是不怎麼好相處的。
腳下堆著一團金網。
「爺,世子妃。」黑衣人恭敬的起身,面無表情的行禮。
謝辭淡淡擺手,「這是墨塵,與你今日見過的墨河,乃同胞兄弟。」
「兄弟兩個還真是不同。」元長歡想起墨河,又看墨塵,心中感嘆,一母同胞,兩子相差千萬里。
真是…奇妙。
元長歡微微頜首,問道,「所以,你讓我來見他?」
「人呢?」謝辭並未回答,反而看向墨塵,低聲問道。
「這裡。」
墨塵一腳將桌下那團金網踹出來。
元長歡這才發現,那團網裡竟然有個人。
「輕點,不知道小僧也是肉體凡胎嗎?」玄令被踹了一腳,踹醒了,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是熟人。
元長歡黛眉輕挑,看著被金網罩住的人,「玄令大師,你怎麼被逮住了?」
蹲下身子,元長歡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玄令眯了眯眼睛,才透過網子,看清楚元長歡的面容,「原來是女施主,怎麼樣,女施主想好了嗎,要不要跟小僧入空門受我佛洗禮?」
「小僧見你當真是頗有慧根。」
聽玄令之言,不等元長歡開口,謝辭便氣定神閒的將她拉起來,隨後到,「解網。」
墨塵手一揮。
本來將玄令密密麻麻罩住的金網,陡然之間,鬆散開來。
玄令順利站起身。
伸了個懶腰,「謝世子果然膽子大,也不怕小僧跑了。」
謝辭面色清淡,雲淡風輕道,「你跑跑試試。」
「嘖……」
玄令嘖了聲,沒有要跑的意思,反而在桌前坐下,「想問小僧,女施主這記憶是否全都恢復了?」
「還是想問為何小僧能恢復女施主的記憶?」
「亦或者說……」
沒等玄令說完,謝辭語調清冷的開口,「目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說。」
玄令卻看向元長歡。「女施主覺得恢復記憶不好嗎?」
「瞧瞧你的夫君,竟然對小僧興師問罪,可見他是不想你恢復記憶哦。」
「你說他為何不想你恢復記憶呢?是不是怕你恢復記憶後對他重要的人出手?」
「又或者影響他魚與熊掌全兼?」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