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若死了,兒子會給她殉情。」

「母妃做事之前,好好考量。」

謝辭目光冷淡如冰,將岳卿容所有的路全都堵上。

甚至……

等岳卿容離開後。

手指依舊是冰涼的。

握著嚴嬤嬤的手,黑暗中,岳卿容的心如手一樣,涼徹入骨。

「嬤嬤,辭兒是不是知曉刺殺元長歡是我做的了?」

「王妃,隔牆有耳。」

嚴嬤嬤止住王妃的話。

以前的王妃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

但是這次,她似乎是被謝辭驚嚇到了,竟然還在外面,就直接說出口。

聽到嚴嬤嬤的話。

岳卿容立刻住嘴。

眼神複雜,閃爍不停。

「王妃,您莫要一條道走到黑了,適可而止吧。」

「嬤嬤,連你都這麼說嗎。」岳卿容想到謝辭那眼神,心裡涼徹入骨。

她雖然想要弄死元長歡,但是卻沒有想要與自家兒子背離。

可是,事到如今。

她沒有退路了。

看著岳卿容的眼神,嚴嬤嬤便知,王妃根本聽不進去。

低聲嘆息。

只能扶著她往清和院而去。

半途中遇見匆匆而來的御親王。

夫妻兩個大吵一架。

嚴嬤嬤看著向來和睦的夫妻兩人,為了世子妃之事,經常吵架,忍不住唉聲嘆氣。

真是造孽。

以往,岳卿容以謝輕宴為天,如今雖然依舊以他為天,可元長歡如同她心中的一根刺。

要是不拔除,她無法面對謝輕宴。

向來溫潤儒雅的謝輕宴,難得對岳卿容跳腳。

「你非要跟人家小夫妻過不去嗎,若不是本王親眼看著你生下辭兒,本王當真以為你是後母了。」

「即便是後母,都沒有你這麼惡毒的。」

岳卿容瞪大眼睛,「你說我惡毒?」

「你竟然說我惡毒?」

見她眼眶充血,謝輕宴不想跟女人計較。

不能跟女人論長短。

於是,便拂袖,準備離開,「和親王之事,你莫要插手,辭兒想要如何就如何。」

「你兒子腳踩兩條船,你這是縱容他不負責?」

謝輕宴冷嗤一聲,「你自己的兒子,你竟然懷疑他的品性,岳卿容啊岳卿容,你讓本王說你什麼好?」

說罷,再不猶豫,拂袖離開。

生怕自己再說兩句,忍不住跟她吵起來。

不能跟女人吵架。

臨走之前,招手招人,「來人,將王妃請回房間,沒有本王吩咐,今夜開始,不准出去半步。」

「王爺,你要禁足妾身?」

岳卿容不可思議的看著謝輕宴的背影。

可惜,謝輕宴已經越走越遠。

留在原地,岳卿容眼底的狠意開始蔓延開來。

謝輕宴都走到行止軒門口了,又頓住。

轉身離開。

殊不知。

他們的一舉一動,謝辭很快便得知。

元長歡正靠坐在軟榻上,聽謝辭念書。

隱易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屏風後,嗓音平淡生硬,「世子爺,方才王妃離開行止軒後,與……」

快速將王妃離開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彙報開來。

元長歡把玩著謝辭修長如玉的手指,乍一聽到,挑眉回道,「你娘還暗殺我?」

「什麼時候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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