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沒有半分害羞之意,坦蕩蕩的說出謝辭不來的原因。

昨夜太累。

都不是傻子。

豈能不知昨夜他們做了什麼。

「沒想到謝世子體力這麼差。」贏柒城扶起姜棠,給她喂了口水後,一邊笑著道。

元長歡坦然自若,坐在床榻邊上的繡凳上,手指輕敲床欄,不急不慢的回道,「書生嘛,體力差點很正常。」

因為崔神醫說不能刺激姜棠,所以贏柒城還沒有將孩子是他的告訴她。

此時聽元長歡一說,朝她使了個眼色。

示意她停下。

元長歡對贏柒城的眼神視若無睹。

卻夜沒有再就此繼續多言。

「好好養病,孩子最重要。」

姜棠閉了閉眼睛,壓下心底的絕望。

再次抬眸的時候,已經恢復清明,「下毒的是誰?」

元長歡勾唇一笑,「你既拿起酒盞,卻不知酒盞是誰的?也敢喝?」

姜棠搖頭,「我以為五公主不會做的那麼明顯。」

若是她下的毒,那她真的太蠢了。

「沒錯,所以是有人陷害她。」

元長歡見姜棠如此條理清晰,將昨日之事詳細說與姜棠聽。

「你覺得是冷玉萱嗎?」

「你與冷玉萱有仇?」姜棠問了重點。

攤攤手,元長歡一本正色的回道,「我跟天底下所有嫉妒我美貌的女子都有仇。」

還真是好不自謙。

似乎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女子,姜棠略愣。

「你認真的?」

「我看起來像是不認真的人嗎?」

元長歡理直氣壯,「難道我不美嗎?」

紅唇嬌艷,眉目精緻,身段妖嬈,每一處都美到極致。

上天的寵兒亦不為過。

「美。」

不會昧著良心說話,姜棠頜首,神色略顯倦怠,「應該也不是冷玉萱,她膽子沒有那麼大,也不會是贏盈,她也沒有那麼蠢。」

一旁一直沉默的贏柒城卻陡然開口。

「會不會是長孫鏡?」

聽贏柒城提起長孫鏡。

元長歡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如蒼穹浮雲的男子。

怎麼看,都不像是耍小心機的人吶。

這種心機手段,太過稚嫩,長孫鏡那般的人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會做的人。」

贏柒城補充了一句。

隨即,元長歡莞爾一笑,「那是你嗎?」

「啊?」

「最不可能的人吶。」元長歡閒閒看著贏柒城,桃花眸依舊啜著淡淡的笑意。

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

贏柒城眼神先是一沉。

隨後很快便恢復原樣。

笑的洒脫,「小表姑還是那麼愛說笑,我都快要以為是我乾的了呢。」

「不是你嗎?」

元長歡卻沒有再笑,反而收斂了笑意。

眼神微冷。

一看到元長歡冷下臉來,贏柒城神色亦是緊繃,「小表姑……」

下一刻。

元長歡笑出聲,「逗你的,看把你嚇得。」

「你這麼喜歡姜和郡主,怎麼捨得她出事呢?」

「對吧?」

「對。」贏柒城頜首,輕拍胸口,眸子微彎,「我還以為小表姑真的懷疑我了呢,我怎麼可能會在小表姑的杯子上下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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