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家盟主拿著雪白的帕子,擦著她自己雪白的毫無污漬的玉指。
十分認真地擦著本來就乾淨無暇的手指。
而且從頭擦到尾,十分仔細,沒有漏掉任何地方。
擦得白膩的手指都發紅,還不停住。
最後,江源看不下去了,「盟主,您的手夠乾淨了,別擦了,手都紅了。」
她這是在擦手呢,還是在虐待自己。
自從見到帝師之後,盟主就很奇怪。
「你沒看到嗎,還是髒。」元長歡舉著手在眼前晃了晃。
纖細如玉的手指。
哪裡有半分髒?
「屬下可能是眼瞎了,沒看到哪裡髒。」
反而乾淨的不得了。
「不是你眼瞎了,而是髒的地方你看不到。」元長歡甩甩手指,終於停下,「碰了髒東西,手肯定就髒了。」
「髒東西肉眼看不到,並不代表他不髒。」
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隨手將帕子丟給江源,「特別髒,丟了吧。」
江源抬手接過帕子,眼神一晃,腦子瞬間通透。
盟主這是說帝師大人髒啊。
……
天啦。
盟主來報仇的人不會是帝師大人吧。
是了,他記得帝師成親過,並且娶得是榮遠候府的大小姐。
草包大小姐。
很有名的。
之前他沒有聯想到盟主。
「盟主,您跟帝師,是夫妻?」
「別提了,年幼無知,被騙了。」元長歡提起來這事兒,從容自若,「這次回來就是跟他撇清關係的。」
「這種男人,哪裡配得上你家盟主。」
元長歡大言不慚。
江源隨意將帕子塞到懷中,向來穩重的臉上,浮現震撼,「若帝師都配不上盟主,屬下覺得盟主要單身一輩子了。」
「呵呵呵呵,所以本盟主就說你得出來多長長見識,在洛水鎮那個小地方待久了,你眼皮子都變淺了,身為我弒殺盟的二當家,眼皮子怎麼能這麼淺薄。」
「說出去丟我的臉。」元長歡睨著他,「沒事多出去溜達溜達,長長見識。」
被諷刺了的江源,一臉沉靜,半響後,默默開口,「您是不是覺得屬下真的沒出過洛水鎮,就這麼糊弄屬下。」
「被你發現。」
絲毫不覺自己被拆穿的尷尬,元長歡反而笑的肆意悠然。
「……」
江源無奈。
「我哥哥他們是不是去城外放風箏了?」
元長歡陡然問道,既然沒有找到月月,那就去盯著自家兒子。
「嗯,是城外,據說長公主要將她的寵物也放出來玩玩,所以他們去了榮遠候府在郊外的一處馬場。」江源將這些都了解清晰,畢竟自家小主子還在哪裡。
「行,去吧,帶路。」
「是……」
不到兩刻鐘。
元長歡的身影便出現在馬場門口。
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自家兒子清脆的笑聲,「舅舅,你鬆手鬆手,我來!」
「不行,你會被風箏帶飛的。」
元長卿抓著他的小身子,讓他自己拿著細繩。
風箏越飛越高。
元渺眼尖的看到元長歡走來。
連忙擺手,興奮道,「娘親,這裡這裡!」
聽到自家兒子的呼喚,元長歡抬步走去。
不過卻沒有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