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口微張。瞬間想要阻止謝辭的話。
沒等她阻止，謝辭，已經開口了。
他說，「所有與長孫鏡有關的人，我都不喜。」
「若你與長孫鏡無關，我會很喜歡你。」
可是，沒有若是。
元渺再可愛，再可憐，再伶俐，再討喜，也是長孫鏡的兒子，一切都因為這個前提而覆滅。
若不是謝辭內心不想與元長歡走向你死我活的絕路。
哪裡還會有元渺的存在。
謝辭這種占有欲，決計不會忍受，元渺的存在。
與他而言，是恥辱。
元長歡抱著元渺轉身，在他耳邊教訓道，「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忘了嗎。」
「娘親，我記得了。」
元渺很是頹然。
「娘親我也喜歡美人叔叔，他是個好人。」
「可是我覺得這個叔叔也不壞，他為何不喜歡渺渺呢。」
揉了揉自家兒子的臉蛋，「你臉真大，誰都要喜歡你嗎，外人不喜歡你很正常。」
「你又不是銀子，怎麼可能誰都喜歡？」
被自家娘親的話鎮住。
元渺懵懂的點頭。
「懂了嗎？」元長歡黛眉輕挑起，眯著眼睛問道。
「懂了……」
應該懂了吧。
就是那個漂亮叔叔不喜歡他是正常的。
進入營帳之前，元長歡問了他一句話，「你為什麼喜歡他們？」
「因為他們長得好看啊。渺渺喜歡所有長得好看的叔叔。」
「……」很好，這個兒子終於有個地方隨她了。
就是顏控。
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厲害了。
不過這也好。
元長歡忍不住笑出聲。
聽到自家娘親的笑聲，元渺萌萌噠的看著她，「娘親，很好笑嗎？」
「不好笑。」
娘親笑的這麼厲害，還說不好笑。
扁扁嘴，元渺覺得娘親真的把他當成小傻瓜。
笑的這麼明顯，還騙他。
「你們兩個小傢伙說什麼？」外公走過來，抱起元渺，笑眯眯的問道。
一直嚴肅的老人，突然笑起來。
讓元渺還覺得挺好奇。
捏著江老的鬍子，笑的歡快，「曾外公的鬍子，軟乎乎的。」
「乾爹的鬍子可扎人了！」
元渺作比較。
江老順著自己花白的鬍鬚，一臉驕傲，「那當然，外公可是養了許久的，你可不能揪下來。」
看著他肉呼呼的小手，江老總有種自己的鬍子保不住的錯覺。
聽到兒子的話，元長歡腦海中也想起了秦瀾滄的鬍子。
哈哈哈，他是絡腮鬍，若是長出來，幾天沒有刮鬍子，就滿臉都是。
上次他出門狩獵好幾日，回來的時候恰好被渺渺看到。
秦瀾滄蹭了蹭他的臉蛋。
給元渺的白嫩的小臉蛋蹭出了紅痕。
從那以後，元渺看到他有鬍子的時候，再也不讓他抱了。
「渺渺，不能碰外公的寶貝鬍子知道嗎？」
「那可是外公最寶貝的東西。」
江老擺擺手，「哎，現在我最寶貴的東西，可是咱們的渺渺。」
「曾外公好好。」
元渺主動蹭了蹭曾外公。
小孩表達喜歡的方式，跟小動物似的。
就是蹭一蹭。
營門外。
謝辭負手而立，看著滿天黃沙。
「與長孫太子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