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笑容充滿諷刺與肆意。

不管不顧。

聽到他的話,元長歡運功。

移形換影。

而她手中的孩子,也有轉醒的痕跡。

元長歡怕謝辭嚇到元渺,「你鬆手,我跟你走!」

單打獨鬥,她不一定打不過謝辭。

但是帶著元渺,她肯定打不過。

因為比起謝辭的毫無顧忌,她心有所顧忌。

那就是懷中這個娃兒。

果然,聽到元長歡的話,謝辭鬆手。

不知為何,他總是不想傷到這個孩子。

他分明不是心軟之人,卻總是對這個孩子硬不下心腸。

「說話算話,不然……」

謝辭眉眼具是清寒。

元長歡嗤笑一聲。

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

看著她抱著孩子進屋的背影,謝辭鳳眸眯了眯。

怎麼覺得她怪怪的。

看他的時候,像是看一場笑話。

到底哪裡不對。

謝辭向來敏銳,甚至將秦瀾滄的反應都與元長歡聯繫在一起。

他們之間,一定不對。

到底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轉進了最裡面,元長歡喊來嗜血,殘痕,「你們眼睛不准眨的守著小公子,一刻不許離開。」

「即便我出事,都不准離開。」

「謝辭不會對我做什麼。」

最後元長歡補充上一句。

生怕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畢竟在嗜血他們眼中,她這個盟主才是最重要的。

「是。」

兩人恭聲回道。

元長歡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大高手。

稍稍放心了些。

即便是墨塵來,也不能安然無恙的從他們手中奪過渺渺。

很快,元長歡便出了營帳。

謝辭在帳外等她。

相較於白日裡的黃沙漫步。

這裡的黑夜很美。

天空很黑,星子很亮。

就連月亮似乎也離人特別近似的。

四周安靜地有些恐怖。

自從與謝辭重逢之後,難得兩人會和諧的賞月。

「謝辭,你如何才能放過我們母子?」

「是不是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謝辭沉默許久。

沉默到元長歡抬頭都抬得累了,他才緩緩地開口,「只要你將孩子送走,我們還能恢復往昔。」

「呵……」

元長歡瞬間笑了。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親手殺了長孫鏡,你才能放心?」

垂眸看著元長歡,謝辭對她的笑,很是莫名,神色越發沉鬱,「可笑嗎?」

「很可笑,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謝辭,你遲早會知道你現在的話多麼可笑。」

元長歡嘲諷的看著他。

月光下。

謝辭捏起她的下巴,菲薄的唇瓣貼著冰涼的臉頰,唇瓣瓮動,「可笑嗎?」

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越發向下。

最後落在她形狀優美的鎖骨上。

元長歡倒是沒有拒絕。

只是用輕蔑的眼神睨著他。

像是看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

「可笑,堂堂帝師大人,竟然還想著破鏡重圓,你不是嫌我髒嗎,我這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尊貴的帝師大人。」

「還是說帝師大人,已經飢不擇食到,連被旁人碰過的女人,也不嫌棄?」

偏生謝辭卻像是沒有聽出元長歡的嘲諷似的。

慢條斯理的啟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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