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一個兩歲的娃兒能有什麼心事。
反而很有耐心的問道，「渺渺有什麼心事，能不能同娘親說說？」
低頭看著自家兒子。
元長歡也不記得往前走了。
元渺餘光看向他們的營帳外。
爹爹跟乾爹都走了。
小小的鬆口氣。
踮起腳在元長歡耳邊小聲道，「娘親，我覺得爹爹很傷心。」
察覺到了自家兒子的餘光。
元長歡猜到了他會說謝辭。
卻沒想到他會說這話。
他覺得謝辭很傷心。
可是，他不知道，當年他娘親有多傷心。
當然，元長歡也不準備告訴他。
只是輕撫他的髮絲。
「你想認他，娘親不會反對。」
一聽到娘親的話，元渺立刻慌了，「沒有沒有，渺渺只要娘親！」
隨後小心翼翼的勾住自家娘親的手指，「娘親，外公等我們用早膳了，我們快點去吧。」
小小年紀就學會轉移話題。
元長歡也沒有在此上面多加糾結，只是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你，娘親是娘親，你若想要認他，不必考慮娘親，但是娘親希望你大一點再做決定。」
元渺雖然人小鬼大，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小孩心性。
看到謝辭，很容易心疼。
感性大於理性。
當初是他不要他們娘兩的，現在想要收回去，哪有那麼容易。
什麼灑出去的水可以收回，呵。
若不是他強行收回，怎麼會收回。
在他們的感情上，他也是這樣。
不顧別人，強取豪奪。
這才是謝辭的本性。
掠奪，侵略。
獸性，自私。
元長歡想到謝辭，紅唇微涼。
元渺趕緊搖頭，他十分敏銳。
娘親如此反感爹爹，他自然要站在娘親這一邊的。
「娘親，渺渺最愛你了。」
「娘親，抱抱。」
若是換了以前，元渺朝她要抱抱的時候，元長歡絕對一巴掌打過去，讓他自己走。
男孩子整天黏黏糊糊的抱什麼。
現在……
元長歡怕自家兒子被謝辭搶走。
決定對他好一點。
於是乎，抬手抱起他，「好。」
「娘親也愛你。」
元長歡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很少跟他說愛。
這次回應的頗有些彆扭。
尤其是大白天。
元渺卻十分滿足。
撲在娘親軟綿綿的懷中，又能跟娘親在一起了，「娘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這裡都沒有什麼可以玩的。」
而且都是沙子。
元渺是個愛乾淨的孩子，不喜歡玩沙子。
元長歡思索半響，「過幾日就走。」
誰管大祁與北周的戰役。
他們又不是將軍。
雖然留在這裡，也沒有敢指指點點，但是只要謝辭留在這裡一日，元長歡就想離他越遠越好。
「好哦。」
元渺偷偷看自家娘親思索。
沒有敢問爹爹什麼時候回去。
「那乾爹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不會。」
元長歡斬釘截鐵的回道，「而且我們不回家，娘親帶你去找更好玩的東西。」
「什麼東西？」
元渺將娘親神秘兮兮的。
偷偷問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龍曲淵那裡有不少好玩的東西，元長歡只是蠱惑自家兒子老老實實跟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