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攀高峰的當事人炫耀夠了自己的戰績,這才放開晏丞,坐到一邊喘氣休息。

她拿著三張貼紙當扇子扇風,看晏丞爬起來,還表情舒展著,慢悠悠強調他們的賭注。

「試吃次數加一~」

晏丞坐在她對面的花壇上彎腰擦汗,看她一眼沒說話。

他腦子都是暈的,被鍾九音壓在地上的事實帶來的衝擊還有餘韻,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低血糖了。

但低血糖也不可能引起渾身火燒一樣的痛,特別是被她壓制過的手臂,膝蓋碾壓的肌肉還隱隱作痛。

鍾九音可不管他在想什麼,贏了優先權讓她自信滿滿,休息夠了還扭扭脖子掰掰手腕,放聲問另外三個人:「還有誰要來比一比嗎?」

艾媛媛和梁知縮得一個比一個快,唯獨原逸歡快舉手,想要試一試。

他們站在最開始鍾九音和晏丞站的地方,也沒立馬動,只是警惕地盯著對方的動作。

原逸考慮到她撕了這麼久肯定很累,還提出讓她準備好了先動手。

鍾九音眼睛一眯:「羞辱我?你的計謀成功了。」

原逸:「?」

晏丞坐著看戲,鼻腔里輕哼出一聲,不知道在哼誰。

受到侮辱的絕色天才一個雌鷹猛衝,用了老招式撞向原逸。

原逸以為她要用對付晏丞的辦法對付他,於是提前防著她跳起來抓他肩貼。

可是鍾九音卻沒像他預料的那樣行動,而是抓住他手肘往下吊,扯得原逸趔趔趄趄朝前倒。

這姿勢有著可預見的結果——原逸會倒在鍾九音身上,暴露出背後的最大金幣貼。

晏丞看著看著,嘴角就逐漸抿平。

他低頭擦著汗,垂下眼皮,濃密的睫毛遮掩住眼神,沒人看得清楚。

艾媛媛和梁知還蹲在掩體後,找話來聊。

「鍾九音的辦法都差不多,看來是我們撕得不夠狠,剛才才會大驚小怪。」

起碼鍾九音沒有區別對待,剛才怎麼和晏丞撕的,現在就怎麼和原逸撕。

就是和原逸的搭檔沒有之前和晏丞一起的那股姦情勁兒了。

如果按照排除法來梳理,那剛才他們認為鍾九音和晏丞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就…就只能是晏丞的問題。

肯定是晏丞的縱容,還有那副天生的易碎長相太適合yy。

艾媛媛找補似的說完,梁知也煞有介事地跟著點頭。

「我們一直被清零,就是因為不狠。鍾九音狠,所以她這一期估計還是第一名。」

艾媛媛:「連贏四期,金幣累積量夠保送到第六期結束了,不會出現六連冠吧?」

那在她的襯托下,他們也太廢了。

這樣不行。

「等原逸和鍾九音撕完,如果還是她贏的話,我們就…哎不對,還是她贏的話就正好兩個人清零,搶奪環節就結束了。」

「所以不能讓原逸一直輸到最後。必要時候我們可以上去幫幫他。」

梁知:「不,不了吧?三個人撕她一個,她肯定要挑個人重點撕,好立馬結束遊戲保住自己的優勢。」

而他們兩個窮鬼,誰都承擔不起再次被清零的結局。

特別是梁知,每次好不容易攢了點金幣就會被撕掉,打回泉水重新發育,太慘。

艾媛媛:「但她太強了。只要這一期撕掉她,她的金幣清零,又回到了和我們一樣的起跑線,我們還比她的初始資本多一點,你不心動嗎?」

梁知:「是有點,但是…」

廣播通知:「原逸失去一張金幣貼。」

「鍾九音失去一張金幣貼。」

「鍾九音僅剩一張金幣貼。」

艾媛媛瞬間睜圓眼睛,鼴鼠一樣立起來:「原逸居然要贏了!」

梁知把眼鏡取下來擦了擦,老實說:「鍾九音剛才和晏丞哥纏鬥用了太多力氣,估計有點累。」

鍾九音確實有點累,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現在就到了再而衰的階段,雙手上陣也困不住原逸的胳膊。

還下意識做些無用功,困住那胳膊捏一捏。

「你不是背著人加練肌肉呢?」胳膊比上上期摸著結實了點。

原逸忍著耳朵竄上來的一陣滾燙,僵直著胳膊讓她捏了把,嘴巴動了動,看著她的臉卻先笑出來。

「還好吧。不是說約健身房嗎音姐,下周一起鍛鍊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偷偷練了。」

然後小心翼翼卻快速地掰過她肩膀,探手去撕她最後一張肩貼。

鍾九音拍開他的手,乾脆把右肩上的貼紙連同衣服布料一起叼在嘴裡。

她現在攻不起,就只能防禦拉滿。

雖然衣服被拉得亂七八糟,但是真安全,要打她那張金幣貼的主意,除非從她嘴裡搶下來。

原逸瞬間沒了主意,手試探性伸過去拉她衣服掰她嘴,最後都無功而返。

鍾九音直接躺在地上都不怕,就是叼著貼紙說話不太清楚,嗚嗚嚕嚕的自己聽著都費勁兒。

「尼續斯…piu亮媛…」

她是對著原逸提建議呢,既然都拿對方沒辦法,不如就放棄,轉頭去撕艾媛媛和梁知好了。

趁早結束遊戲,她好放心緩一緩。

可是原逸聽不懂她那外星語,「啊」一聲,真誠地看著她:「我沒聽懂,你想說什麼?」

「她說讓你有本事現在就撕了她。」晏丞喝著水路過,沒什麼表情地搭個腔。

原逸疑惑地問鍾九音:「是這個意思嗎音姐?」

鍾九音當然搖頭,再嗚嗚嚕嚕兩句。

仍然聽不出來,但晏丞能感覺到,她是想給他一腳。

「你又說什麼?」原逸湊近了她側耳聽著,還真誠建議,「你把金幣貼鬆開再說話吧姐,我們可以約定好三分鐘內不搶。」

「尼狼窩……放豬來…」你當我傻呢,放出來不就方便你撕?

晏丞:「她說你在侮辱她,她就算這麼叼一輩子,就算把金幣貼送人,也不會讓你撕了。」

「…晏丞哥,我雖然聽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的話沒這麼長。」

晏丞面不改色:「不好意思,我只是在翻譯的基礎上增加了一點個人理解,你見諒。」

原逸:這全都是個人理解吧…

鍾九音已經在熟練地翻白眼,想說話嘴裡又叼著貼紙,兩相抉擇下還是想吐槽的衝動占了上風。

她吐掉貼紙緊緊捏著,躺在地上像塊被攤開的煎餅一樣,仰頭看著晏丞說:「你是不是輸了懷恨在心呢?」

別待會兒連賭注都不肯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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