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文書武升,從來讀沒說是什麼吳勝,他們的耳朵有問題,怪不得我。」

這就沒問題了。人家還是武升。

地仙說:「衛夫,你認識他嗎?」

衛夫把供狀上的事情又講了一遍,告訴大家開始是金二公子去的,昨天就是這個武升去的,被陳尊長當時逮住了。

地仙說:「武升,你既然是紫霞宮的文書,那本仙就得必須弄明白了,你這個是公還是私?」

沒等武升說話,萬靈上人說:「不管他是什麼,都是我們馭下不嚴,我們願受責罰,過後我會給聖母上自劾摺子。」

沒有人接他的話,仙尊說:「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這是有人在寰宇十方攪混水,看不得十方太平,想栽贓陷害陳尊長和地仙大人。現在真相大白,是時候還陳尊長和地仙大人的清白了。下面請陳尊長說幾句。」

陳魯站起來剛要說話,有人大喊,聖母使者到。幾個人簇擁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走了進來。

陳魯抬頭看時,一時頭暈目眩,幾乎暈倒,只感覺血往上涌。

來人竟然是陳魯又敬又怕的老師阿德。

大家都看起來,互相見禮。陳魯坐在那裡已經傻掉了,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大家都愣了,以為他和阿德有過節。

天尊說:「陳尊長,這是太陽嶼的秘書監阿德大人。」

陳魯這才醒過神來,馬上站起來跑過去,雙膝跪下,端端正正地拜了四拜:「學生陳子誠拜見老師。」

大家一時沒轉過彎來,阿德說:「起來吧,大家都坐下。各位大人,下官慚愧,各位都高出下官幾個品級,讓下官如何承當得起啊。」

把陳魯扶起來,說:「陳尊長,你是一品官,我是從四品,你不能這樣拜我的。」大家都笑了。

阿德說:「太元聖母法旨」,大家又站起來,躬身聆聽,「此大案要案,寰宇震動,待審理清楚,大家合議,阿德秘書監代理本座決定。」

讀完把法旨供上,坐在旁聽席上,說:「你們繼續,下官只是旁聽。」

地仙把供狀親自遞給他,給他留出時間。正好在這個空檔,地仙和仙尊在商量事情。過了一會兒,阿德說:「鄭大人,下官已經看完了,繼續吧。」

地仙示意陳魯說話。陳魯說:「剛才我都已經打好腹稿了,我的老師一來,把我想好的東西都趕跑了。我就是有一個疑問,想問一下在座的尊長。寰宇十方全靠在座的幾位支撐著。但是有一件事我搞不懂。」

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們為什麼和我老人家過不去?我承認我是寰宇十方的菜鳥,你們為什麼,為什麼?我真想問十萬個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

大家都沉默了,陳魯很激動:「這件事,我是這樣想的,誰也不要說什麼對不起,誰要是說這句話,我上去就抽他十個耳光,然後再鄭重其事地說十個對不起。做錯了事,就得有擔當。這次不論涉及到哪一尊,都必須要給寰宇十方一個交代。我說完了。」

仙尊說:「我認為陳尊長說的非常好,就這樣辦,我們先議一下這些人犯的處理。」

地仙說:「沒什麼說的,按律來說,田翁堵北海眼,但後來又立功表現,和他們都一樣吧,狗頭鍘伺候,永墮輪迴吧。」

衛夫也跪在那裡,喊道:「地仙老爺,不會也有我吧?」

地仙笑了,說:「你怎麼能一樣,是你喜歡跪在那裡,你應該坐在證人席上。衛夫,你的事陳尊長都和我說了,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你就作守備府的主官吧,其他的官員由你提名,報到我那裡。你回去吧。」

衛夫大喜,說:「謝地仙老爺,謝陳尊爺。謝各位長官。」站起來走了。

地仙說:「田才,你先出去吧,以後要奉公守法,不要學你老子,法律無情啊。到時候別忘了給你老子收屍啊。來人啊,狗頭鍘伺候。」

陳魯說:「地仙大人,我老人家和田翁有幾句話說。你也過來吧。」

說著提起田翁,隨著仙桃來到隔壁,摒退眾人。陳魯說:「田翁,你這個結果也算不錯了。」

田翁說:「陳尊長,地仙老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後悔啊。上了一些小人的當,悔之不及,給你們帶來了傷害和痛苦。」說著跪下去拜了三拜。

陳魯說:「算了,我們也不生氣了,但願你能重生到好人家。我問你,田翁在哪?」

田翁愣了一下,說:「尊爺,我不知道,為什麼都找這個田翁?告訴你們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想有一個人能知道,都是他辦的,長史吳勝。」

陳魯說:「生死簿上有這個田翁的名字,誰讓你在生死簿上寫的?」

「是金二公子。」

陳魯愣了一下,說:「又是這個雜碎,陰魂不散啊。好吧,就到這吧,你也好上路了。」

幾人回來,外面已經擺好了刑場,地仙和仙尊出去行刑。陳魯和阿德說了幾句話,但也不敢說的太多。

陳魯問:「老師,我總算見到真人了,我以後再有事,就去太陽嶼找你就可以了吧?」

阿德搖搖頭說:「你盡說孩子話,那太陽嶼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嗎?還是我找你吧。」

「那行,這回總不會在夢裡相見了吧?」

阿德笑著點點頭。陳魯看一下那邊,萬靈上人和金孜在說話,帝尊和天尊在說話,知道他們都在商量過一會兒怎麼處理這三方的問題。

陳魯有心問一下阿德,看難竹道長這金魚眼一直向這邊掃,打消了念頭。

過了一會兒,兩位回來了。仙尊說:「事情已經處理了,我們行文,由阿德大人轉呈聖母,下面就是涉及到這幾方,大家議一議,怎麼處理?」

大家沉默一會兒,金孜先說了:「我很痛心,我的府衙涉及到兩起,我有責任,我馭下不嚴,向聖母遞摺子自劾。」

聽上去冠冕堂皇,看上去痛心疾首,其實滿滿的都是套路,金蟬脫殼的的套路。和萬靈上人的如出一轍。

萬靈上人這時又站起來,還要說話,這時一直沒發言的帝尊站起來了,搶在前面說:「本尊說兩句,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們的下屬和親人給人家造成了傷害,我們怎麼樣也得給陳尊長和地仙大人順下一口氣去吧。」

大家都點頭,包括萬靈上人、金孜和難竹道長,帝尊接著說:「等各位遞了自劾摺子,聖母也得把我們叫在一起議事,不如今天趁著大家都在,聖母也來了使者,我們就議一下,然後向聖母遞上條陳。你們願意遞摺子,你們以後再遞,也顯得你們有誠意。那就和大家都沒關係了,也不用在集中議事了。大家說怎麼樣?」

這幾位都同意,天尊說話了:「這就好辦了,前有車,後有轍,以前有野仙觀,已經打了樣,他們馭下不嚴,釀成大禍,那主官就得受到懲戒,就按野仙觀的例子來。這是我的想法,大家說說吧。」

陳魯高興的那顆心都要在嗓子裡蹦出來了,他知道目前自己不宜說話。先看看再說,如果他們沒人支持,那他就得赤膊上陣,要不然這一陣子鬧啥呢?白白讓他們禍害一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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