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章說:「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強求了,天使大人和各位官長這就和下官進城,你們的將士們,下官也會派人送過來給養,大家到了這裡,還是要補充一下營養。」

陳魯走過去和李達兩位見禮,把情況簡單地彙報一下。李達非常滿意,說:「有子誠大人在,本使無憂矣。過去看看納蘭吧,今天看上去還不錯。」

陳魯把難了寺的事說了一下,李達說:「你快去快回,這就向總督告辭吧。」

陳魯跑過去,對霍章說明情況,霍章說:「耍滑頭,是不是要躲酒啊,那也得吃過了飯再去,這點面子不會不給兄弟吧?」

陳魯無奈,只好答應,回來又告訴李達一聲,趕緊來到納蘭的車子旁邊,掀開帘子向裡面看了一下。

納蘭在斜躺著,微閉著眼睛,應該是感覺到陳魯的氣息,但是也沒睜眼,沒說話。

陳魯很難過,納蘭徹底變了一個人,以前的納蘭,再中幾箭也不會這樣,每天大呼小叫,鬥志昂揚,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現在有幾分頹唐,就像幾月前的陳子誠一樣。

朵蘭向陳魯點點頭,陳魯撂下帘子,騎馬走了。

吃過飯,陳魯沒敢喝太多的酒,這個霍章酒量大得出奇,陳魯的酒量,還不到和霍章拼酒的級別。陳魯告辭出來,騎馬來到難了寺,直接來到住持的僧房。

蟾兄也在這裡,還有了風庵的臨時住持了情也在,陳魯猜測,一定和庵院那邊有關係。

陳魯趕緊給師父見禮,一滅大師把手一揮,幾個小沙彌退了出去。一滅示意陳魯坐下,陳魯在懸著的凳子上坐下來,一滅大師朝了情點點頭,了情說話了:「兩豐意君跑了。」

陳魯一時沒聽明白,說:「誰跑了?他跑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兩豐意君……」

陳魯吃了一驚:「你是說,金元跑了?」

了情點點頭,說:「是,就在晚上跑的,確切地說,已經到了五更了。」

陳魯滿腹狐疑,這麼嚴密的地方,把守的鐵桶一樣,一重重門連著,你把所有的護衛都殺了,也進不去,進去了你也弄不出人來。

一滅大師說過,這麼多年,從這個地牢里成功偷出去的只有了凡,這還是寰宇頂尖高手韓一方的傑作,即使韓一方的嫡傳弟子東方神偷,也好幾次失手,最後一次也沒成功。

陳魯想了一會兒,說:「師父,我子誠過去看看,回來再向你彙報。」

一滅大師點點頭,說:「悟戒,你和他一起去。」

陳魯和蟾兄跟著了情來到了風庵,死的幾個女尼還沒有抬走,這一定是師父的主意,等著陳魯來驗看。

陳魯細心地觀察一下,這三個女尼都是一招斃命。

陳魯還記得他自己來過,這幾個女尼也不是等閒之輩,於是問了情:「她們幾個的功法怎麼樣?」

了情說:「不敢說功法奇高,但是一般的人幾十個也靠不近身,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不禁打,很有可能接應的人功法奇高。」

「誰第一個發現的?」

「巡夜的。」

「你這就派人把她們叫過來,我老人家有話問他們。」

這時陳魯在觀察周圍,這不是金元自己跑的,這是外面來人搶走的,現在來看,很可能是這個庵院有問題。

他看了一會兒,發現山根下有一個亮亮的東西,他悄悄地走過去,把這個發光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個綠豆大的珍珠。他不動聲色,把它放進文袋的夾層處。

這時巡夜的領隊尼姑過來,跪下磕頭,等候問話。

陳魯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有沒有聽見動靜?」

「沒有,我們一直在巡邏,這裡還是重點,一絲一毫的聲息也沒有,五更正刻,該換崗了,發現人已經倒在這裡了,那時候離我們巡邏的時間也就是差了一刻鐘。」

陳魯明白,不可能那麼快最起碼也得小半個時辰,這個領隊尼姑在甩鍋。陳魯也裝作聽不懂,問道:「還有誰被一起救走了?」

「沒有了,就他一個人。」

「好了,你們把這幾具屍首處理了。蟾兄,走,我們回去。」

自從站在這裡的那一刻起,陳魯發現蟾兄一直臉色鐵青,又不時地嘆一口氣。

這裡面有故事,陳魯判斷,因為蟾兄來到難了寺,動機不明,他和老蛤蟆的話,說的閃爍其詞,本身就很詭異。

陳魯想試探一下,單刀直入:「蟾兄,說說吧。」

蟾兄顯然是吃了一驚:「子誠兄讓我說什麼?我沒看出來有什麼線索,還是你自己留心吧。」

陳魯又說了一句:「蟾兄,咱們是好兄弟,我老人家告訴你一句實話,這事我總感覺和你有關係,兄弟想聽你一句實話。」

蟾兄嘆了一口氣,說:「子誠兄,管說我們的兩位師父都說你聰明絕頂……」

「停,停,不要亂說,說我老人家聰明是真的,但是絕不能絕頂,你看看,我最近掉了多少頭髮?操心啊,蟾兄,可讓我省點心吧。」

聽上去似乎在吐槽,其實在給蟾兄提示,引起他的思維。蟾兄說:「好吧,你既然這樣說了,兄弟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先問你一句,你說我能害你和和尚師父嗎?」

「不能,絕對不能,我有心害他們,你也不能,這個我堅信。」陳魯斬釘截鐵地說。

「那就好辦了,告訴你,子誠兄,我這次受了蛤蟆師命,來到難了寺保護金元。」

陳魯嚇了一跳:「我老人家沒聽錯吧?你保護這個櫻桃小玩王八犢子幹嘛?」

「兄弟真不能告訴你,只給你透漏一點點,他知道了照世玉杯的下落,有很多人都聽說他知道了這個秘密,一定會來這裡對付他。」

陳魯心裡一凜,對他來說,這當然是一個利好的消息,如果能找到照世玉杯,他也就能找到自己那位不曾謀面的老婆。於是他問道:「這麼說蛤蟆師父也知道了。我們的和尚師父呢?他知道你來的目的嗎?」

蟾兄搖搖頭說:「看不出來,對咱們這個和尚師父,你比兄弟要了解,他也不說,我們也更不敢問,從他的臉上看,每天就像是貼著一張面具,始終是一個表情,誰能知道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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