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放下鎮海珠,對樂天說:「這個傢伙原來的衙門我有印象,後來就忘了。總之是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樂天點點頭,說:「聽子誠兄這麼說,十有八九就是那裡了。」

陳魯說:「樂天兄,我老人家在想一個問題,這個田翁是金孜他們的人,怎麼又和碧雲殿搞到了一起,因此不敢肯定。如果這件事是金孜做的,我不會有一點點懷疑。」

樂天說:「子誠兄,我們別忘了,寰宇那幾界可都有涉及啊,為了渡過難關,聯手一次也是有可能的。」

陳魯點點頭,鎮海珠響了,「制爺,是羅河山紫文國田翁,那裡人煙稀少,凶山惡嶺。很有可能就是藏身之地。」

這個老黑果然聰明,陳魯根本沒告訴他這裡的情況,他一猜就中。陳魯說:「帶著你的四將二俠,再帶著一萬鬼兵,把紫文國的衙門團團圍住,我們隨後就到。」

兩人不敢停留,立即向紫文國飄去,不到一刻鐘,在紫文國上空停了下來。

名字叫羅河山,以為就是一個大山而已,到了這裡一看,陳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明白地仙說的凶山惡嶺。

一座起起伏伏的山脈,無窮無盡,綿亘不絕。山上看不到植被,光禿禿的岩石,呈紅褐色,各處裸露的岩石放出的光互相輝映著,感覺到了一個令人窒息的褐色世界。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這紅褐色的岩石上毫無章法地散落著一些房子,看不出房子的原色,空中看去都是一個顏色,那就是紅褐色。

看不到河,看不到水,給人感覺到渴得難受。

樂天來過這裡,並不感到驚訝,看著陳魯在打量,心裡有些著急,但是不好催他。

陳魯意識到了這一點,說:「樂天兄,這是我見到的最荒涼的地方,沒有之一,都說是神仙洞府,這算什麼?一樣當神仙,他們就這樣嗎?」

水仙王知道他這只是在吐槽,不需要人來回答,但是還是說了一句:「子誠兄,你誤會了,這裡已經不是天上了,這是靈界,沒有人類。」

陳魯早就聽說過,點點頭,揮了一下手,兩人向一處平台飛去,在一片建筑前面停了下來,大門前面有一個大大的牌坊,上面寫道碑體漢字:羅河山紫文國。

大門敞著,門口沒有人把守。兩人直接就向裡面衝去,水仙王走在前面,一腳踏進門口的一瞬間,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渾身痙攣,然後大叫一聲,飛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切太突然了,陳魯沒來得及施救,確切地說,沒容他反應一下,大腦還跟不上自己的動作。

陳魯趕緊跑過去,水仙王已經站了起來,在擦拭嘴角的鮮血,說:「子誠兄,他們先到了,布下了機關,這是維權尊者的功法,整個衙門都已經把的水泄不通。」

陳魯吃了一驚,說:「不忙,等著黑兄來再做道理。這個老黑,怎麼耽擱了這麼久?我們還是不要硬闖,以免他們趁亂轉移。」

兩個人又升到空中,監視著衙門。陳魯明白,他們一定想轉移這些人犯,只是來不及,現在就怕他們狗急跳牆。

這時鎮海珠響了,陳魯趕緊拿出來,是地仙:「制爺,我們被十多萬人馬堵在了路上,請求支援,衙門那裡也要趕緊圍上才是,請制爺定奪。」

「有傷亡嗎?哪裡的人馬?」

「還沒動手,很雜,看不出是哪一界的,有天兵天將是一定的。另外,告訴制爺,還有女兵,雖然換了裝,但還是能看出來。」

陳魯這一驚非同小可,真是涉及到了幾界。雖然已經猜到,一旦證實,還是感覺心裡不舒服,說:「你先不要和他們動手,我老人家這就派兵增援。說一下你們的方位。」

「在羅河山東部邊緣處。」

陳魯由驚訝轉為憤怒,這是明火執仗,特麼的,給臉不要臉,我老人家要調兵遣將,按動咒語,那邊傳來帝尊的聲音:「陳總制有什麼吩咐?」

「下令你的九名山十六岳各自帶領兩萬人馬到……」

「回陳總制,聖母已經發話,調兵須用太陽嶼的調兵勘合,本尊已經不能私自調動了,陳總制派人送來調兵勘合吧……」那邊無聲無息了。

陳魯怔了一下,明白了,這個老胡頭兒現在也是對手,攔住老黑的十萬兵里說不準就有他們的人馬。

陳魯忽然發現自己是多麼幼稚,看了水仙王一眼,他也在苦笑,對陳魯說:「我想調兵把這裡圍上吧。」

他說著,拔出筆毫丟向空中,片刻時間空中出現無數人影:「大王有何吩咐?」

「看到我的位置了,你們誰離這裡最近?」

「小王離這裡最近。」是華水的聲音。

水仙王說:「怎麼可能,你們在天上啊。」

華水笑了,說:「大王,羅河山在天地之間,附近沒有大江大河,只有離我們最近。」

「好,你帶著兩萬人馬把這個衙門給我團團圍住,跑出去一隻蒼蠅,拿你是問。」

遵命,大王。

水仙王接著說:「你們各處大王,命令你們屬下,各點齊一萬精兵,到羅河山東邊緣,聽地仙老爺指揮。」

大家一陣得令,地動山搖。

陳魯心裡有幾分赧然,水仙王是自己的部屬,這時候能調動幾十萬人馬,他爭強好勝的一面有顯露出來了,說:「樂天兄,要鬧,就鬧他一個天翻地覆。」

拿著鎮海珠,念動咒語,各處大王都顯露出來,「見過制爺。」

陳魯說:「你們看到我老人家的位置沒有?各自帶兵兩萬到這裡來,限你們一刻鐘。」

得令。

陳魯又說:「王夫人,你帶著劉皇上和瓜鬼國的十萬將士去羅河山東邊緣出,聽地仙指揮。聽雨峒守備府衛夫,你帶兵也到那裡去。」

那邊應著。鎮海珠還在開著,大家在熙熙攘攘地調動軍隊,這裡全都歷歷在目。

他得意地看了水仙王一眼,其實水仙王根本都沒看這邊,他在監視著衙門。陳魯沒了意思,一下子明白,自己雖然是他們的長官,但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真的是個娃娃。

水仙王說:「子誠兄,他們也有動靜,似乎也在調兵。」

陳魯點點頭,說:「特麼的,我老人家給他來一個釜底抽薪,絕戶計,看他怎麼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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