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新的瓜二郎,已經換了國王,鐵打的瓜二郎,流水的瓜鬼王。他還有印象,但是想不起來是哪一個了,疑惑地看著納蘭,問道:「你找本王什麼事?」

納蘭看了一下,想起來陳魯說的情況,這是名字沒換,人換了,這是原來那個長老護法。看他似乎不認識自己了,索性自報家門:「我是你們寰宇十方陳總制的夫人……」

「今天就到這裡了,散朝了。你們都看見了,來了一個瘋子,本王要處理一下。」文武百官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納蘭大怒:「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本姑娘還沒發脾氣,你倒先罵上人了,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是死耗子呢?」

說著一躍而起,棗紅馬也不見了蹤影。

「夫人且慢,本王有話說。」國王說著就飄了過來,低聲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

納蘭明白眼下陳魯的處境,自己報出來陳魯,別人肯定會嚇一跳,但是納蘭有自己的考量,本來就是來救李達的,想瞞你瞞得住嗎?她藝高人膽大,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隨他飄進了小客廳。

分賓主落座,瓜二郎讓人上茶,納蘭不客氣地說:「少在那裡裝孝順,把我們中使大人還給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夫君回來時我隻字不提,否則,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們這裡成為一片廢墟,血流成河。」

瓜二郎也沒顯出什麼特別的表情,納蘭判斷,沒錯了,就是他這個瓜兮兮的瓜娃子乾的。

沒等納蘭開口,瓜二郎說話了:「你一到這裡,本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吧?什麼時候發生的,有幾人被劫持?」

納蘭勃然大怒:「你這個不要臉的瓜娃子,在我這裡打什麼馬虎眼,趕快放人。」

瓜二郎趕緊擺擺手,說:「你先告訴本王什麼時間劫持的。不是我乾的,是瓜二郎乾的。」

說完自己也愕然地看著納蘭,納蘭的飛鏢已經蓄勢待發了。瓜二郎趕緊說:「哎呀,說錯了,不是瓜二郎乾的,是我乾的,錯了,不是那個……我特麼的說不清楚了,我不是瓜二郎,我是……那我是誰呢?」

納蘭看他急的直跳腳,對他們的事情有幾分了解,感覺到這裡有情況,不再催他,默默地看著他。

瓜二郎鎮定下來了,說:「陳夫人聽我慢慢說,我們這裡換了大王,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納蘭點點頭。

瓜二郎說:「是你的夫君陳總制提議的,我們主人回來就換了。我的前任瓜二郎對這個決定非常不滿,再加上又被減去功法一個世紀,拿著我們的鎮園之寶瓜莖索跑了。」

納蘭聽的很仔細,心裡想,他往哪裡跑,寰宇十方到處都有瓜鬼一族的。

瓜二郎接著告訴納蘭。

王婆知道他跑了,在同族中發出通緝令,前任瓜二郎知道沒有地方能擺脫王夫人的追蹤,索性帶著人馬逃到了寰宇新世界,在那裡作瓜鬼王。但是好景不長,這面的寰宇十方總制陳子誠又去了那邊。

雖然陳子誠還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但是瓜二郎心裡明白,有陳子誠在,他的大王當不長,他倒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好漢,帶著人馬又回到了寰宇十方。他的一些人馬有的就回到了瓜園大本營,把這情況向現任國王報告了。

現任國王還沒顧得上告訴王婆,就出了這事。

納蘭沒了脾氣,但是她畢竟不同於男爺們兒,她的理由滿天飛,不用先打草稿,信手拈來,說:「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們瓜鬼族的,本姑娘不找你找誰?」

瓜二郎一下子怔住了。我靠,這是哪跟哪啊,難道我就那麼瓜嗎?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們也想把他抓捕歸案。看這樣是被她訛上了,你的老公都成了寰宇十方的叛逆了,你還在這裡牛氣沖天的。不看你的夫君對本王有恩,今天一定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瓜鬼國的厲害。

納蘭看他半天沒出聲,心裡得意,想打嘴皮官司,那你算是遇到對手了,本人是陳子誠的嫡系傳人,她大聲說:「不要再發愣了,趕快告訴我那個瓜娃子的地址,我很忙。」

瓜二郎把手一攤,說:「本王要是能找得到還用你說,早就去抓他了。我就不明白,他抓你們天使大人幹什麼?他們已經錯了一回,不長記性,幹嘛一錯再錯呢?陳夫人你說……」

回頭看時已經不見了納蘭的蹤影。

納蘭念動咒語,騎上棗紅馬,升到空中,她茫然四顧,看不到什麼景色,眼前只是一片片烏雲,但是這裡還是夏天。

納蘭手足無措,只好說:「馬兒,去神女峰找神女姐姐吧。」

她心裡有數,要是他們都上了天,她只好望天興嘆,認帳了。棗紅馬直接把她放在了神女的院子裡,棗紅馬不見了。

桃子正好在演練功法,看到納蘭,嚇了一跳,說:「娥皇女英少了一位,你怎麼來的?」顯然她對納蘭的功法還是比較了解的。

納蘭也不客氣,說:「你師父好些了吧?」

「還是不見好,每天長吁短嘆的,前幾天金夫人來了,解勸了半天,好多了。」桃子邊走,一邊給納蘭講。

納蘭一直想聽一下神女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對神女的事一向感興趣,她知道姐姐朵蘭也和她一樣,她問桃子:「金夫人說了什麼?」

「金夫人說,兩千年前的教訓還沒有嗎?那次就像這樣,沒死也發了一個大昏,可不能在犯痴了。她們以為我不懂,其實我知道,我師父的毛病在我們……」

講到這裡,突然意識到,後面跟著的這位才是真正的陳夫人,桃子趕緊閉嘴了。

納蘭聽明白了,心裡感覺不舒服,也不知道這陳魯算不算是姐姐的,算不算是自己的,還是算廣大人民群眾的。

納蘭走起去,看神女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在床上懶懶地躺著,看見納蘭進來,掙扎著想站起來,納蘭趕緊過去制止,說:「神君姐姐這是怎麼了?我只聽我姐姐說你身體不太爽利,我過來看一下,沒成想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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