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樂了,看陳魯已經沉默,他們判斷,這確實是一個現實問題,這一句話算是懟到陳魯的心窩子裡,一句話刨到他的祖墳上了。

小元聖母暗暗喝彩,何源這才是真正的神助攻。她看準了火候,趁熱打鐵,說:「本座再加一條,保你修成真仙,你不死了。」

陳魯一下子來了精神,說:「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會是把黃金都糊弄去就完事了吧?」

「沒關係,到你的壽數終了以後,如果你還活著,你再獻出黃金,怎麼樣?」小元聖母果斷地說。

這時她聽到了下面的竊竊私語,甚至說她被陳子誠忽悠住了,她也裝作沒聽見。

陳魯驚喜地看著小元聖母,說:「你這麼有誠意,看起來是真心的,傻子才不幹呢!這也不涉及什麼節操,我們本來就是一家,成交了。但是,我也有要求,我老人家不好意思說條件了。」

「沒問題,說說看。」

「第一,我不想和我的寰宇十方為敵,你們懂。」

大家都明白,他的使團還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當然投鼠忌器。還有,這也是所有投誠的人都喜歡說的一句話,到最後呢,唯恐得不到新主子的信任,竭盡全力和老東家作對,甚至帶著新東家吊打老東家。

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你來了,那就由不得你了。聖母心裡門兒清,毫不猶豫、爽快地答應了。

陳魯臉上顯出滿意的神色,說:「第二個,要保護我們的使團;第三,不能和人界為敵,不管是這裡還是寰宇十方的;第四、我老人家有權利過好自己的私生活,不受別人限制。」

聽完這些,聖母鬆了一口氣,以為是什麼大事,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小元聖母根本都沒放在心上,果斷答應。

這就是陳魯的高明之處,也是他的過人之處,不提條件,令人生疑,也顯得自己沒身價;條件過高,會嚇到對方,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這些條件看上去也不少,還都非常接地氣,第一條比較高大上一些,也是人們司空見慣的東西,比較容易接受。

陳魯當然也明白,最難過的日子來了。

小元聖母為陳魯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正式任命陳魯為寰宇新世界總制,何源來輔佐他。但是自從陳魯到達這裡,再沒見過何源。

小元偽聖母說,何源在賭氣,託病不朝。陳魯判斷,這人一定是奉了小元聖母的法旨,在暗中調查陳魯。

還有一點令陳魯不安,自從來到這裡,他沒見到金孜,他在這裡也是一界尊長,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太不正常了。

還有那個獨孤尊者,陳魯也一直沒見到,他擔心使團。陳魯不在,朵蘭姐妹恐怕應付不來。

歡迎儀式以後,就是盛大的歡迎宴會,這就是發了寰宇文告,寰宇各界都知道陳魯已經投遞叛國,小元聖母的這點心思,陳魯當然清楚,他在思考,是時候遞上一份投名狀了。

這幾天,陳魯什麼也不做,只是在僉押房裡看材料,也沒有人來彙報什麼,小元聖母也不找他。他心裡清楚,這麼容易相信他,鬼才信呢!

他給小元聖母寫了一封信,讓人給送過去,對寰宇新世界下一步的計劃。第一步,開疆拓土,第二部,內修政理,深挖洞、廣積糧,第三步,寰宇一統。

洋洋洒洒萬言書,寫得非常具體。

當天下午,已經到了申時,小元聖母的雲車來了,宣陳子誠見駕。

見禮畢,賜座,小元聖母說:「你的計劃書,本座看了,認認真真地拜讀了一遍,有理有據,落地實用,本座想立即啟動。你說一下,我們的首攻目標。」

陳魯不假思索地說:「復國。」

小元聖母吃了一驚,隨即眼睛放出光來,說:「你的意思是羅雲岡,那可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陳魯堅定地說:「要啃就啃這個難的,容易啃的有什麼味道!攻下來羅雲岡,打掉對方的氣焰,振奮我軍士氣;我們的金子就在那裡,也必須要收復。還有一點……那個……」

小元聖母看他吞吞吐吐,似乎不太好意思,沒明白,催促道:「陳總制儘管說,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陳魯注意到她把這個一家人說的非常重,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也正在看著自己,那眼神似乎含有一種暗示,陳魯裝作沒在意,吞吞吐吐地說:「那裡收回來也算是我老人家贖罪了。」

小元聖母怔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說:「這讓本座見識了,我們的陳總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這有什麼,那時我們各為其主,也很正常。你說吧,誰帶兵去攻打羅雲岡。」

陳魯在心裡罵了一百個特麼的,這個小元聖母可不是一般人。她心裡明白,陳魯這是在請纓,但是她裝糊塗。

陳魯明白,他們根本就信不過自己,於是說:「這幾天我老人家正在看這些將軍的材料,但是不夠全面。我認為,何源和金孜是最佳人選。」

小元聖母點點頭,說:「刁冷呢,他不行嗎?」

陳魯假裝愣了一下,說:「你是說刁冷蟾,他不行,有勇無謀,恐怕難以取勝。」

小元聖母微笑著看著陳魯,說:「我們在談正事,不要摻雜著個人感情。」這種微笑含著一種嘲諷。

陳魯都看在眼裡,他應該做點什麼了,他一直這樣,那就是反常,反常為妖,這個小元聖母精明著呢。

陳魯霎時間翻了臉:「元元,你說話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我老人家怎麼了?我沒賣給你吧?我是你的奴才嗎?你問我答,說對了就採納,錯了,就改,有什麼啊!」

小元聖母也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說:「陳總制,你怎麼和一個孩子似的?其實你想想,本座講的有沒有道理,大家都知道你和刁冷的關係。」

陳魯冷笑道:「錯了,刁冷蟾,什麼特麼的刁冷!我老人家和他是有仇,但我是這裡的首輔,我首先考慮的還是疆土,公私我還是分得清的,舉賢不避親,舉惡不避仇,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哦,在這裡似乎不恰當,說反了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