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看老聖母被綁著的無奈,也沒顧上說一聲謝謝,自言自語地:「這樣綁著也不是一個辦法,那些人豈能聽你號令。」

老聖母看他嘀咕了這些東西,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很奇怪,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陳魯說:「你們都是活了幾世幾劫的大羅神仙,你們沒辦法,我老人家能有什麼辦法?」說著拿出鎮海珠,念動咒語,韓一方的聲音傳過來:「你怎麼用這個方式聯繫?」

「怎麼,不喜歡啊?你知道在這上面聯繫的都是什麼人嗎?你不會這麼沒見識吧?」

「有話快說。」

「你知道寰宇一統萬劫索嗎?」陳魯試探著問。

「你怎麼越來越笨了,這問題應該問你和尚師父。」韓一方似乎不想和陳魯糾纏。

「別東拉西扯,我老人家現在問你。」陳魯也有幾分不耐煩了,喝道。

對方沉默了一下,說:「你們怎麼惹上你的頂頭上司了,這個我真幫不了你。」對面沒了聲音。

陳魯當然知道一滅大師見多識廣,也比韓一方多活了幾大劫。可這件事他不想把師父扯進來,元元一旦知道是一滅大師幫助解鎖,憑元元睚眥必報的性體,以後一滅大師在蓮界就不好混了。

他飄過來看了老聖母一眼,於心不忍。大家看他停了下來,都在遠處等他,但是,老聖母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老聖母飄了過來,說:「陳總制,你真是難得的宅心仁厚的官員,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寰宇十方只有一個人解開這個索子,那就是支秋楓。但是他不會出手的,也不可能下了牧馬山。回到修羅界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沒希望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這些人上不去牧馬山,支瘋子也不可能下來,即使聖母有些神通,能上了牧馬山,支瘋子也不一定施以援手。陳魯想到了照世玉杯,但是他絕對不敢再讓朵蘭摻乎進來了。打敗了修羅界,靠的是照世玉杯,但是看聖母的樣子,很忌諱。還是讓朵蘭遠離這些是非吧。

陳魯喝道,走,牧馬山,說著念動咒語,自己在前面先飄走了,回頭看了一下,亞元似乎不知道往哪裡走,正在躊躇,陳魯喝道:「元元,跟上。」這是下台階,她本身就想跟著一起去,但是和自己的老娘不接言,太尷尬。

大家來到牧馬山的大草場,陳魯示意他們都蒙上臉,不用他囑咐,這兩位女人早都把臉包得嚴嚴實實。

「支瘋子,我老人家來看你來了。」陳魯對著山頂喊道,沒有人回答,只聽到松濤陣陣,虎嘯猿啼。

老聖母吃了一驚,這個支瘋子瘋瘋癲癲的,雖然是一方尊長,由於功法奇高,可以說是功法寰宇第一人,就連老聖母也不是他的對手,平時眼界極高,等閒人根本不放在眼裡。陳魯不但直呼其名,還當面罵他支瘋子。

陳魯看沒有動靜,只好拿出平時的作派:「支瘋子,你那個膽小鬼,其實你早就看著我老人家了,你是懾於我老人家的威名,嚇尿了,換尿不濕呢吧?我不著急。」

哈哈……

一聲大笑,在這隻差寰宇頂端的牧馬山一聲聲迴蕩。真霎時間群鳥驚飛,野獸狼奔豕突。

「你是陳瘋子,陳總制,說,又來挖什麼?我們還沒到見面的時候吧?到時候我不會給你留客氣的,我想你也不會的。」

「瘋子,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今天我老人家真有大事求你,我的一個朋友被一個法器捆住了,只有你能破解,看在我們都是瘋子的份上,援援手吧。」

「什麼破法器,還非得我來破解,你的什麼朋友啊?按理說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冤家,這你總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這些大神天天在玩什麼東西,我老人家不去想,不願意費那個腦瓜漿子。這個是我的好朋友,你應該聽說我的為人了,是個女的。」

哈哈……

猜出來了,又是一個相好的,回去吧,我們不能相遇,別人也上不來這個山。

「喂喂,別忙,我有辦法……」

「別說了,他已經走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老聖母喊道。

陳魯搖搖頭,說:「你們不了解我,我老人家想做的事情必須做成,我就不信他支瘋子油鹽不進。」

說著拿出鎮海珠,「見過制爺。」是金朗。

「那邊怎麼樣了,打掃好了戰場沒有?」

「一切都處理好了,把戰報已經報給軍情處,制爺有事吧?哦?在牧馬山,和我外公又起了衝突?屬下要不要過去?」

「明知故問,不過來我找你幹什麼。快點過來吧,師弟。」陳魯突然打出了親情牌,對方一下子愣住了,想一想,這是如假包換的師弟。但是誰是弟啊?但人家是總制。

「喂喂!」

「一刻鐘到。」

「我們和你不熟,你為什麼這麼幫助我們?」老聖母看陳魯飄過來,問道。

「是幫你,不是我們。陳總制,你有時不分是非。」亞元不買帳,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互動。

陳魯笑了,說:「元元,你說的不夠確切,應該是助紂為虐。我也助你了,你們誰也別說誰,五十步笑百步,都算不上什麼好人。當然也算上什麼壞人,和我一樣。」

大家都笑了,緩解了母女之間的尷尬。陳魯接著說:「你們是母女,不管原來有什麼隔閡,打不斷的母女情,以後你們各領其地,難免會有往來,千萬不能像仇敵一樣,那樣我老人家怎麼放心得下。」

母女聽完以後,面面相覷,這似乎是自己的長者,在諄諄教誨。陳魯看了一下他們,說:「我這人可不是好為人師,我平時最反對的就是囉嗦,精練是我說話的最大缺點。對你們母女,都不是外人,我就哼哼教導幾句,也有毀人不倦的意思,我常年這麼毀人。」

「制爺又在毀誰呢?」金朗到了,說完打量一下老聖母母女,都蒙著面,他只能看著體型,對陳魯生出大拇指。

陳魯得意地笑道:「一般人你師哥才不屑毀呢,我老人家毀的都是精品,超精品。你看見了嗎?她身上這樣,你說讓我怎麼毀吧,她還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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