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口,我爸跟我堂叔倆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爸頓時嚴厲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眼神兇狠道:「兔崽子,以後再問這樣的問題,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我被我爸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嚇壞了,因為長這麼大,他甚至都沒有打過我,可這?

我堂叔長嘆了口氣,趕忙勸阻我父親說我還小,不懂事兒。

我爸扭頭瞪了我堂叔一眼後,這才憤憤的將我鬆開!

後來上完墳,回到家裡後,我堂叔偷偷的告訴我關於我大爺爺的事情,我大爺爺比我二爺還有我爺要大上二十來歲,我太爺以前很器重他,甚至違背祖制,將相術與堪輿同時傳授了他,後來有一天趕上大饑荒,他卻偷走了家裡所有的錢糧跑了,我太爺更是氣出了病,後來我們家裡的祖訓就加了一條,任何人都不准提及關於我大爺爺的事情,就當沒這個人。

按照我爺他們的歲數來推算他現在應該近百歲的老人了,估摸著早已經不在世了,事實上年少的我對於這種往年的恩怨根本提不起任何仇恨,可祖訓就是祖訓,每一代人都應該記著,這也是為了我爸他們會那麼生氣的原因。

因為在我這個衣食無憂的年代根本不明白大饑荒時帶走所有錢糧意味著什麼。

除夕夜,臨近年飯的時候,外面便不停的響起了鞭炮與煙花聲,堂叔居然還給了我一個紅包,可惜兜里還沒捂熱,就被我媽給『保管』去了。

晚飯還沒吃完,村裡的小夥伴便三五成群的來我家裡拜年,吃著瓜子花生啥的,不安分的年紀,自然在家裡待不住,一個個硬要拉著我出去野。

K0qS

就這麼東家串門拜年,西家串門搗蛋,臨近十點鐘左右才回家,回到家的時候,堂叔已經走了,我爸媽正坐在我爺屋裡烤火看電視。

電視里放著的是中央台的春節聯歡晚會,電視裡面傳來了一個鼻音很重的男人聲音:去年買柺,窩囊夠嗆,丟了工作,跑了對象,我就不信這個勁了,別人能讓我吃虧,我就不能讓別人上一當,我也賣柺去!」

一聽這聲音,我就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在姥爺家過年的情景,想到了表姐那時候開心的樣子,心裡卻有點難受了,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姥爺家吧?也不知道睡了沒有,是否會思念我小舅小舅媽?

索性也就沒去看電視,徑直朝裡屋走去,剛走到裡屋門口,便瞧見我家那位雞爺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守在門口,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一腳就將它給踢飛了!

雞爺咯咯直叫的朝在門口撲扇著翅膀,似乎非常不滿我這麼做,可我本就是故意的,因為小隱可能就在屋裡。

果不其然,當我推開門後,小隱驚恐的躲在我的被子裡,瞧見是我,這才大著膽子從裡面探出了頭,喏喏的朝我喊了聲:「程逢九。」

我轉身關上了房門,坐到床邊好奇的問她道:「昨天你來找過我?」

小隱眼神有些失落的望著我道:「你睡著了,我叫你你也不醒。」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道:「昨天有人要害我呢,我堂叔不讓我睜開眼,也不讓我說話,小隱,我問你,你撿回來的那錢是不是昨天外面那個老爺爺丟的?」

小隱茫然的望著我搖了搖頭道:「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阿姨丟的。」

很好看的阿姨?

不是老乞丐?

我皺了皺眉,不對啊,老乞丐明明說是他丟的錢,目的就是要抽我的魂養小鬼的啊?怎麼小隱卻說不是呢?

他倆到底誰在說謊?

我凝望著眼前一臉單純的小隱,說實話,我並不願意相信她會害我,可她畢竟不是人,而且來歷古怪,相較於她的話而言,我其實更願意相信老乞丐的話,可如果信老乞丐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在即將得手的時候反而放棄了呢?而且還說要收我為徒?僅僅是因為昨天中午我那無心之間的善舉嗎?

似乎又不對了!

我該相信誰呢?

小隱忽閃著大眼睛,疑惑的望著我道:「程逢九,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我回過神來,朝她微微一笑道:「沒有,小隱,謝謝你。」

我願意相信她,並不是因為她看起來小,而是我願意相信好心有好報。

小隱猶豫了下,朝我小聲道:「那個漂亮的阿姨懷裡抱著個小孩子。」

小孩子?

我頭皮猛的一麻!

因為我好像想到了誰,這怎麼可能?

她那一段因果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可我似乎忘記了一件我那個年紀根本都不會去深思的事情,那本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影集!

我當時迷惑了。

因為我們這邊的風俗的是年初三之前不能出去拜年的,而且這幾天外面又下著雪,所以這三天我都是一直貓在裡屋,偷偷的研究《天相》事實上,這麼長時間,我手譯的天相幾乎都要被我翻爛了,可裡面許多深奧的東西,我都不能理解,這種不能理解並不是體現在文字上,而是要將相法的每一個細節具體到一個人身上,感覺很難很難,或許相不單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譬如說,天相中說,田宅宮位(雙眼)忌諱有紅絲布滿,說這種相的人一般在年輕的時候就會敗光家業,晚年連飯都吃不上,是為孽子。可事實上,單從這一點來看,並不科學,因為現實我見過許多人瞳孔里布滿血絲的,可他們的生活條件依舊很好。又說,鷹鉤鼻者,多為貧窮相,眉宇間有川字者,多奔波流離,等等。

還有很多類似的單相,都有這種言論,套用在現實中,看似並不合理,可如果將這些微觀症狀其中的一些結合起來,卻又會得到一些新的結論,而這個時候,才會發現結合的越都就越准。

這也是當時最讓我頭疼的地方,相有千三六,想要全部掌握,非一日之寒。

當我合上手譯本後,心裡難免有些煩躁,難怪我堂叔跟著我二爺爺學了二十多年才能夠達到現在一望而知的能力,這真不是一時興起就能夠學會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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