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三屍蟲?

我不解的問道:「這麼做是為啥啊?」

老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還能幹啥?不就是為了證長生嘛,不過啊,以師父這麼多年修道的經驗來看,所謂的證長生無非就是延年益壽罷了,當然,如果五弊三缺選中了命缺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我心裡一沉,緊了緊身上的米口袋快步跟了上去,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師父,一旦選中了五弊三缺真的沒辦法改變了嗎?」

老頭不假思索的就回應我道:「否則呢?難道你覺得師父真的這麼喜歡過這樣的生活?」

這?

「所謂逆天改命,古往今來也就那麼幾個人做到了,所以他們得到飛升了,可這五百年來,道門中大拿盡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九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回頭我擇個好日子,天時地利人和,咱也就不怕了。」

「師父,那得啥時候啊?」

「你小子就這麼心急嗎?難不成想學成本事去賺錢泡妞?」

「師父,你這分明是嫉妒!」

「嫉妒啥?」

「嫉妒我年輕帥氣!」

「毛頭小子,你沒見過師父年輕的時候,那可是・・・・」

兩個月後,我第一次來到了曾經聽說過的神龍架,不知道是否是對於這地兒過於深刻,這次走到山下時,老頭居然沒有按照之前的路線走,而是往東繞道南下。

一路上倒也遇到一些精靈古怪的事情,倒是讓我增長了不少見識。

轉眼又到了炎熱的夏天,而我跟老頭倆剛剛邁入湘西境內,對於這處趕屍家族的發源地,我的內心裡其實是充斥著好奇的,湘西是湖省唯一一個少數民族自治州,以土家苗族為主。

剛到龍縣境內苗兒鎮,首先就被當地的風土人情給吸引住了,這邊的方言我是一句都聽不懂的,遇到年輕人還好些,要是遇到上了年紀的人,我可就只能傻瞪眼了。

這些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問題,真正的難題是這邊極少有信奉道教的,都有自己的信仰,所以對於外來文化非常排除,導致我跟老頭倆一連找了好幾家,不僅沒化到緣,更有甚者居然拿著鐵鍬叉子過來轟我們!

這也讓我對於書本中所說的淳樸熱情而畫上了一對雙引號。

我坐在一座木橋頭上,擼起了寬達的道袍袖子,擦著額頭上豆大汗珠,一臉鬱悶的朝老頭道:「師父,我這都快要餓死了,咱要不還是換回之前那套行頭吧,再這麼下去,別說龍縣,我怕這苗兒鎮都走不出去了!」

老頭喝掉了裝水的葫蘆里最後一口水,恨鐵不成鋼的將葫蘆丟給我,讓我去河裡裝點水。

我伸手接過葫蘆,身形一翻,便從三四米高的橋頭上跳到了下方的湖沙灘上,屁顛屁顛的跑到河邊灌水。

趁著裝水的空當,我把兩隻手都探到了水裡泡著。

還別說,這大夏天的,這水還真涼啊!

清澈的水底里甚至能夠看清地下游曳的魚,我頓時一念,抬頭朝橋頭上的老頭喊道:「師父,這河裡好多魚啊,咱抓點上來烤著吃吧?」

老頭朝我擺了擺手,算是默許了。

我趕忙將身上的道袍給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河裡,沒多一會兒就抓了一條七八公分長的刀子魚丟在了岸上。

我正準備在老頭面前得意一番的時候,卻是瞧見他已經走到遠處撿樹枝去了。

老頭剛走沒多一會兒,我接連抓了五六條刀子魚,正準備上岸時,忽然間瞧見河中間有一條起碼五六斤重的大鯉魚在那邊浮水露頭,我頓時一喜,正準備游過去時,忽然間一個石頭朝那魚丟了過去,把那魚給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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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茫然的抬起頭望著橋頭上,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少女趴在木橋的扶攔上,用普通話朝我道:「外鄉人,你膽子可不小啊,這河裡可是有水鬼的!」

水鬼?

我猛然間想到剛才那突然間出現的大鯉魚,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趕忙爬上了岸。

正準備抬起頭朝那少女道謝時,卻發現橋頭上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

老頭恰時抱著一堆枯樹枝過來,我有些緊張的朝他道:「師父啊,我剛才見鬼了!明明在橋上的,一轉眼居然就不見了!」

我的話音還沒落下,後背便被一顆石子給擊中了,緊接著傳來了一個那女孩的聲音:「你說誰是鬼呢?」

我瞪大著眼睛扭過頭卻發現那女孩居然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後!

這可糗大了!

老頭欣然的朝那女孩笑了笑道:「看小姑娘打扮應該是本地人吧?我們可是道士啊?就不怕沖了信仰?」

那少女卻不以為然的朝老頭笑了笑道:「老爺爺,我是漢人,你說漢人的信仰是啥?」

老頭將手裡的柴火遞給我,讓我拿到橋下面去,涼快點。

這才朝那少女大笑了一聲道:「漢人的信仰啊?那可就多了去了。」說完,便跟著我來到木橋下面撿了一塊稍微乾淨的石頭上坐下。

少女玩味的朝老頭追問道:「那你看我的信仰應該是啥呢?」

老頭摸了根煙叼在嘴上,正準備找打火機時,卻想起來剛才把打火機給我生火了,這才取下嘴上的煙,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朝我問道:「九啊,你看這小姑娘面相如何?」

我抬頭朝那女孩瞅了一眼,搖了搖頭道:「不太好,看屁股將來生不來兒子。」

老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少女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有些生氣的朝我喊道:「喂!小道士,你師父明明是讓你看我面相的,你咋盯著人家那裡看?」

我將火生好後,將打火機遞給老頭,開心的望著那少女道:「那麼,你要讓我幫你看面相嗎?」

少女朝我呸了一口道:「就憑你剛才那麼口無遮攔,我才不要聽你瞎咧咧呢,走了!」

少女氣鼓鼓的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後,卻又停下了腳步,有些氣餒的朝老頭道:「我爺讓我過來問你,他當年跟你借的半壺酒啥時候可以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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