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怎麼了?他居然也問我怎麼了?

長話短說,我將宋雪峰打電話過來說的事情大致的跟他說一下,龍濤聽了驚詫的朝我道:「你之前不是說,那封信已經被丟了嗎?他不會是在跟你開玩笑吧?」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以我對宋雪峰的了解,他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跟我開玩笑的。隨即問龍濤,是不是也有事兒?

龍濤聽了,朝我擺了擺手道:「我那些都是小事兒,嚴沐雪打來的電話,說要見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行吧,咱倆分頭行動,有事情的話再電話聯繫。」

離開了南陽飯館,我徑直朝宿舍區跑去,期間我還給宋學峰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宿舍他不敢待了,就站在宿舍區大門口等我。

我聽了雖然覺得有些無語,可如果換位思考的話,其實倒也能夠理解。

當我小跑著來到宿舍區大門口時,瞧見正蹲在地上抽煙的宋學峰,於是快步走了過去。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宋學峰猶如驚弓之鳥般抬起了頭,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

居然這麼快的時間就變相了?

雖然只是一些細微的徵兆,但以我對相術命理的理解,卻可以肯定他這是大凶之兆啊!

我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上前朝他輕聲道:「怎麼了,老大?」

宋學峰趕忙站起身,臉色難看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信封,隨即遞給我道:「這是從孟浩然床墊底下找到的。」

我伸手接過信封,先是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隨後才打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了一張字條,撐開後,我瞳孔微微一縮。

望著字條上那個血紅色的字,我皺了皺眉,抬頭朝宋學峰道:「這個字讀屍。」

宋雪峰的臉色當時就石化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疑惑道:「這不可能啊?」

我將字條遞給他,當他望著字條上的字時,手猛的抖了一下,差點兒將字條給抖在地上了!

臉色驚恐的望著我道:「怎麼會這樣?不對!這封信肯定不是之前二胡丟掉的那封,當時我明明看到上面寫的是個死字的。」

我試探性的道:「繁體的死字?」

宋學峰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是。

我輕嘆了口氣,朝他道:「死這個字並沒有簡繁之別。」

宋學峰瞪大著眼睛望著我,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望著眼前站立不安的宋學峰,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峰子,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待會兒還是回宿舍休息吧。」

聽到要回宿舍,宋學峰的頓時焦躁了起來,朝我連連擺手道:「老四,咱們宿舍肯定不幹凈,我指定不回去住了,你也別回去啊,咱倆今晚上住賓館吧,我請你,好嗎?」

不幹凈?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宿舍里,別說整個中文系的男生宿舍區有多少人,就我們那棟樓也得住了好幾百吧?

況且,如果真的不幹凈,我的胎記自然會提醒我的,再不濟小隱也會在晚上告訴我,可事實上,這些情況都沒有發生。

可考慮到宋學峰的情況,我最終還是答應陪他一起晚上住賓館。

宋學峰瞧見我答應他時,顯得很開心,可我卻感覺他有點可憐。

下午我同樣沒有去上課,而是陪著宋學峰一直待在京大旁邊的一家名為萬家的賓館裡。

所以,孟浩然是否已經回宿舍了,我們並不清楚。

望著手裡的那封信,我取出了手機利用上面的拍照功能拍了張照片,隨後利用彩信發給了龍濤。

龍濤隨後便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人在哪兒?

我告訴他位置,他回復我二十分鐘後到。

二十分鐘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直坐在床邊發愣的宋學峰打了個激靈,我朝他做了個放鬆的手勢,隨即輕聲道:「是龍濤。」

打開門後,我便把龍濤給讓了進來,龍濤朝宋學峰打了個招呼,後者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願意理睬他,反正並沒有回應。

龍濤倒也沒在意,而是朝我直言道:「之前不是說是個死字嗎?剛才你發給我的照片,我瞧著像是個繁體的屍字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宋學峰突然抬起頭朝我跟龍濤倆道:「是不是你們都不相信我?」

這?

龍濤一臉疑惑的看了看,隨後又看了看我。

我暗地裡拍了龍濤後背一下,隨即朝宋學峰輕聲道:「峰子,你太敏感了,如果我們不相信你,那現在還出現在這裡幹啥?你說對不對?」

龍濤跟著附和。

宋學峰面色這才稍緩,隨即有些痛苦的朝我倆道:「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二胡真的死了,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跟龍濤倆頓時沉默了,因為他的這個問題我們根本沒辦法回答他。

龍濤掏出煙來,遞給了他一根,幫他點著後安慰道:「兄弟,生死天註定,該走的誰都留不住。」

宋學峰應了聲,我朝龍濤使了個眼神,隨即朝他小聲問道:「能不能想辦法瞧瞧胡養?興趣看到他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龍濤猶豫了下,朝我道:「我打個電話問問吧,不過去話可得說在前頭,我那朋友性子隨他爸,軸的很,不一定能幫咱呢。」

我點了點頭道:「你先打吧。」

龍濤應了聲便朝衛生間走去,隨後關上了門。

我則坐在宋學峰的身邊,心裏面卻在琢磨著這麼件事兒。

幾分鐘後,龍濤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朝我得意的道:「電話我可是打了啊,我那朋友說了,這事兒不能跟他爸說,他得找他爸的一個下屬問問,無論是否能問著,都會在一個小時後給我們回電話。」

我輕吁了口氣道:「那就等吧,反正現在也沒其它的辦法,另外,我得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陪峰子吧?」

坐在我身邊的峰子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驚慌的朝我道:「你要去哪兒?」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我今天約了我表姐有點事情,你別太緊張。」

說完,我便朝濤子道:「你剛好在這等電話,我頂多一個小時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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