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了,以至於我都沒看清楚那蛇是怎麼鑽進韓剛的身體里的,望著前一刻還活生生有說有笑的一個人,下一刻就這麼變成了一具尚存溫度的屍體,我心裏面挺堵的。

隆爺陰沉著臉望著蹲在地上泄憤的張品,聲音有些顫抖的呵斥道:「夠了!」

張品抬手將手裡的匕首丟在了地上,隨即癱坐在地上,雙眼赤紅的望著隆爺:「師父・・・」

隆爺冷哼了聲道:「這麼多年,老夫跟他說過多少回,要穩重,要小心,可他一直都把老夫的話當成耳旁風,這些年如果不是你,他早就走這一步了!」

吳狄走到韓剛的屍體旁,仔細的看了看,隨即朝隆爺道:「快到了。」

隆爺疑惑不解的望著他,而他卻從背後抽出了那根黑布包裹著的東西,緩緩的將上面的黑布解開,顯露出了一根青銅棍子?

這?

背著個棍子?

青銅的?

我一頭霧水的望著眼前的吳狄,而另一邊的隆爺與張品倆眼神卻忌憚無比的望著吳狄,隆爺倒抽了口涼氣朝他道:「你是狩墓人?」

守墓人?

終南山下活死人墓?

我在一旁腦洞大開了。

而隆爺跟張品倆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望著吳狄。

吳狄杵著那根青銅棍子,朝他倆冷淡的道:「我只取一樣東西,拿到就會離開。」

隆爺跟張品倆半信半疑的望著他,不過都沒敢動,吳狄卻沒再出聲,手裡拿著那根青銅棍子,將棍頭插進了之前被韓剛踢斷了的那個石碑里,輕輕一擰,耳邊頓時傳來了一陣清晰的齒輪轉動聲音,石門轟然打開!

石門打開後,吳狄一躍而入。

我跟在隆爺以及張品倆身後,張品低頭看了看韓剛,猶豫了下,將他扛在了肩膀上,以他的氣力扛是能扛起來,可這麼著,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隆爺見狀嘆了口氣,卻也沒阻止他,兩人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怎麼著也不可能忍心看著對方曝屍在這種地方的。

跟著他們身後穿過了石門,已經見不到吳狄的身影了。

望著眼前懸吊在空中的十八口石棺,我怔怔的望著石棺上面刻的字,這就是十八層地獄?

張品將肩膀上的韓剛緊了緊,聲音憋屈的朝隆爺道:「師父,楊明他自己都沒來,咱們憑什麼還要趟這趟渾水啊?」

隆爺打著手電朝周圍看了看,無奈的望著他道:「咱們還能有退路嗎?」

張品頓時間不說話了。

隨著我們靠近那十八口棺材,那些棺材居然轟轟隆隆的從上方直接墜了下來,十八口棺材穩穩的將我們的去路給擋的結結實實。

其中一口摔破了的石棺下發出了一陣指甲摩擦的聲音?

有東西?

隆爺跟張品倆自然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隆爺陰沉的朝我道:「小道士,你們茅山道對付這種聚陰養屍陣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我苦澀的朝他搖了搖頭道:「沒有。」

究竟茅山道有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不會的,跟老頭那兩年他壓根就沒教過我什麼陣法啊什麼的,我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聚陰養屍陣,聽這話的意思,這十八口棺材裡裝的都是殭屍?

果不其然,就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時,那口摔破了的石棺轟然炸裂開來,隨後一具渾身浴血的屍體瘋了一般嘶吼著朝我們撲了過來!

居然是血屍!

我依稀記得當初跟老頭倆第一次遇到血屍時的情況,也沒多猶豫,直接取出了茅煞符,一個翻滾上前貼在了那血屍的胸口之上,隨著密咒念出,那血屍倒退了幾步,我扭頭朝張品道:「我得臨時畫符了!」

張品當即將韓剛放在了地上,從隆爺手中接過金剛傘後,徑直朝血屍沖了過去,趁著他與那血屍糾纏之際,我直接利用離陽血在符紙上畫出了一道敕令・大將軍鎮守々屍』的鎮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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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畫好後,我拿著符紙,便朝張品大喊了一聲,退開!

隨著張品撤掉手中的金剛傘,之前一直撲在金剛傘上的血屍頓時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恰時被我一道鎮屍符貼在了眉心處!

被鎮屍符貼中了的血屍頓時一動不動,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入手一陣黏稠,感覺很噁心,但當時那種情況也顧忌不了這麼多了,左手捏著下巴,右手狠狠的擠壓他堅硬如鐵的腹部,沒多一會兒惡臭的屍氣一陣陣的從他嘴裡面呼出,大約幾分鐘後,我才將其鬆開。

一旁的張品有些無語的望著我,另一邊的隆爺則看不出任何表情。

難道有什麼不對的?

張品剛剛死了兄弟,即便真有話,估摸著這會兒也沒心情,隆爺自然不用多說了,一直都是陰陽怪氣的。

瞧著我這邊折騰妥當後,我們仨小心翼翼的順著剩餘的石棺旁邊繞到往前面走,轟隆一聲炸裂響聲,又一道石棺碎了!

一個身上穿著盔甲的玩意兒嘶吼著朝我們撲了過來,望著那一跳三四米高的玩意兒,我心裏面頓時慌了!

跳僵!

瞧著我愣住了,一旁的張品直接將韓剛的屍體丟在了地上,從隆爺手裡奪過金剛傘後,撐了起來,那飛僵居然一個照面就撲在了金剛傘傘面上,持傘的張頓時吃重,被壓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就在我以為,這下要完了的時候,從未動過手的隆爺突然間動了,就瞧見他一把抓住了那跳僵的胳膊,直挺挺的被那跳僵給挑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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