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蠱並不是昨天被人種下的?

可在這之前・・・

我努力的回憶昨天之前的點點滴滴以及所有遇到的人,最終我放棄了,毫無線索的追溯能夠鎖定的幾率微乎其微,與其將注意放在這上面不如好好想想後面該怎麼應對這一類的突發事件。

從茶桌上一直想到隔間裡的床上,甚至連當天的日常練習都沒有做,不知不覺中居然睡著了,睡的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好像是個女的?

誰?

我當時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聽著鈴聲並不是電話,我有些不太情願的拿起了手機打開後發現了一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是:「夜深人靜,無限寂寞,小哥哥,可否一同探討人生?」

瞧著發件人的號碼是個陌生人的號碼,我心裏面搖了搖頭,現在這些失足女都這麼囂張了嗎?

我哭笑不得的將手機放下,剛剛放下,卻又收到了一條簡訊,簡訊居然還是來自於之前的那個號碼,而這次內容是:「我就在門外,咱們聊聊好嗎,我好寂寞的。」

我信你個鬼!

直接將手機關機,門外卻是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嗯?

臥槽?來真的啊?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我並沒有起床,我對艷遇沒什麼興趣,更別提皮肉買賣了,最主要的是我在這琉璃廠里根本不認識什麼人,經過昨晚上的事情,我開始意識到有人盯上我了,這個時候去開門很有可能就給把狼主動放進來,結果可想而知。

門外的人敲了大約一分多鐘的樣子,最終停了。

我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卻並沒敢入睡,兩隻眼睛一直盯著隔間的門到天亮。

聽到店門外傳來了行人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時,我才安然入睡,鬧鐘響起時才起床,早上七點半出的門,走到半路上開始下起了雨,路上一個熟人沒遇到,於是我淋著雨一路狂奔到了東學區,在東學區外瞧見了正打著傘悠閒的吃著早點的姜一山,我上前跟他打招呼,他居然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當時心裡鬱悶,至於這樣嘛?

可想著明天是初九,怎麼著都得跟他說上話啊?否則我這假該怎麼請?

於是我舔著臉跟上去,朝他笑了笑道:「姜老師,我明天・・・」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便扭頭朝我冷笑了聲道:「想請假是吧?可以,自己寫請假條送到教務處去。」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他這翻臉雖然快,可我也能夠理解,我這次得罪了葉瑤,他與我撇清關係是自然的,畢竟我跟葉瑤之間,如何取捨換成任何人也不難做出決定。

怎麼辦?

風口浪尖上難不成還得試一試這一遭?

我在心裡搖了搖頭,最終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曠課。

當天晚上我又一次收到了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撩情簡訊,簡訊內容與昨天相仿,關機後迎來了第二波敲門騷擾,我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而對方似乎也沒有破門而入的準備,對於這種精神上折磨,倒也有了應對的方法,那就是在隔間門上貼上了一排清心咒,每當我煩躁的時候看過去心裡就能夠沉靜下來。

第二天,二月初九,這天我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起床打開手機,手機剛打開便接到了姜一山的電話,他在電話里頗為嚴肅的詢問我為什麼曠課?

我的回答簡單明了,你不讓我請假,那我也只能曠課了。

他警告我一個月累計曠課三天就會被京大除名。

我對此一直報以無所謂的態度,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真實的成績根本不可能考上京大的,當初之所以選擇來這裡讀書,無非兩種原因,首先因為我爸,此時則是我自身那麼一點虛榮心。

而與這兩者相比,我覺得還是命更重要一點。

中午我在隔間裡啃著方便麵,隨手打開了電視機,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放下手裡的方便麵走出隔間,站在門後面朝門外喊了一聲:「誰?」

門外傳來了一個耳熟的聲音:「今天沒瞧見你上課,所以我就找過來了。」

鴻鵠?

我打開了店鋪的門,鴻鵠站在門外,我將他請進了店裡,隨即關上了店鋪的門。

鴻鵠瞧著我的動作有些疑惑,我解釋道:「我有逢九不出的習慣。」

鴻鵠楞了一下,繼而恍悟道:「難怪你叫程逢九。」

我點了下頭朝他詢問道:「化驗有結果了?」

鴻鵠沉嗯了聲將一張紙遞給了我,繼而好奇的朝我詢問道:「你最近遇到麻煩了?」

我盯著那張紙上看了看,繼而放在了桌子上,朝他苦澀一笑道:「被你瞧出來了,不瞞你說,我最近被人給盯上了,之前被人下了蠱不說,還差點被人用這種邪術害死。」

邪術?

鴻鵠不明所以的望著我,我伸手指了指那張化驗報告,解釋道:「hgs指的是硃砂,高飽和脂肪酸和丙三醇,在這裡指的是屍油,至於最後那一點不明物質,你知道是什麼嗎?」

鴻鵠朝搖了搖頭道:「我沒讀過什麼書,你有話就直說吧。」

我輕咳了聲道:「屍毒。」

屍毒?

鴻鵠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我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坐在他對面給他倒了杯白開水,鴻鵠微微呼了口氣,伸手接過我遞過去的白開水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瞧著我一臉疑惑,當即解釋道:「不好意思,我這是職業病。」

我詢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鴻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開口道:「之前你身邊一直都有人保護,最近好像沒了。」

鴻鵠的話倒是佐證了葉瑤當初對葉宗說的話,看來老頭之所以讓我跟葉家交好,確實是為了保全我。

至於現在,嗯,後悔倒不至於,就是懊悔之前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遲疑了下朝鴻鵠詢問道:「之前在暗中保護我的那些人你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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