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朝不遠處等待著她的眼睛男看了一眼,表姐臉頰潮紅的轉移話題道:「你從哪裡借的車啊?這車好像挺貴的吧。」

我在心裏面嘆了口氣,卻朝她微微一笑道:「朋友借給我用的,她不常開的。」

表姐卻有些擔憂的望著我道:「回頭還是還回去吧,要是不小心擦了碰了的就麻煩了。」

我朝她點了點頭說好。

她扭頭朝眼鏡男看了一眼,猶豫了下朝我道:「我們今天上午有課,一起去嗎?」

我連連擺手道:「不用了,我等一個朋友。」

她哦了聲,朝我道:「好好照顧自己,我過幾天就要去四海集團上班了,以後可能就不來京大了。」

四海集團,包養胭脂那個大老闆的公司嗎?

我若有所思了下,深吸了口氣,朝他笑了笑道:「先走吧,他還在等你。」

表姐望著我欲言又止了下,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轉身跟著眼鏡男倆離開了。

我等她們走遠了,才離開了停車場,由另外一條路小跑著朝東學區趕去。

快到東學區門口時,遠遠的瞧見伊妹兒跟鴻鵠倆站在鐵門旁好像說著什麼,等我走過去後,瞧見伊妹兒一臉不悅的朝鴻鵠瞪了一眼,繼而朝我微微一笑道:「我今天還要上你的課。」

鴻鵠則從我身邊走過去時,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背,他的眼神似乎告訴我,他已經盡力了。

看的我是一頭霧水啊。

等鴻鵠走開後,伊妹兒才有些憤憤的道:「讓他幫我查個人都查不到,真不知道我爺爺為什麼要把他安排在我身邊。」

查人?

我忽然間想到了這小丫頭昨天臨走前說的話,再看向鴻鵠的背影時,終於明白了他剛才那個眼神,原來他真的是門清啊。

轉而望著伊妹兒,心裏面卻有些打退堂鼓了,難不成真像他說的那樣,這小丫頭瞧上我了?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難道我這九潛龍出的命格具有增添魅力的屬性?

胡思亂想中,我與還在賭氣的伊妹兒倆前往語言學概括論的大教室。

在過道上瞧見了站在那裡的葉宗,可見葉瑤已經到了。

走進教室時,我有些傻眼了,因為是必修課,所以教室里後排都坐滿了人,唯獨只有葉瑤所坐的第三排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裡,更顯她高人一等的孤傲。

伊妹兒因為昨天與葉瑤之間的對話,讓她有些不太服氣,於是先我一步朝第三排走了過去,徑直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的這個舉動,頓時引起了教室里一陣陣倒抽涼氣以及議論聲。

我無奈的跟著走了過去,在伊妹兒身邊坐下,剛剛翻開書本,便聽到葉瑤玩味的聲音:「小妹妹,你坐在這裡好像不太合適。」

伊妹兒驚訝的望著她道:「大姐,京大是你家開的嗎?」

伊妹兒的回答差點兒讓我沒忍住笑出聲來,估摸著這還是對葉瑤最新鮮的稱呼吧。

葉瑤卻並沒有在意她的稱呼以及火藥味,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隔著她朝我道:「自從上次我宣稱你是我男友之後,趙家的那個人可是把話放下了,這排誰坐都跟他作對。」

威脅嗎?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爛命一條肯定是不怕的,可我卻沒必要拉著伊妹兒下水吧,華夏的系統大體上連老百姓都清楚,軍z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雖然我不清楚伊妹兒的爺爺在軍方究竟是什麼級別,可從葉瑤昨天的那番話可以聽出一些弦外之音的,她其實壓根就沒把伊妹兒放在眼裡,更深一層的台詞就是葉家比她家更牛逼,相較而言,齊琪琪的家世更有資格一些。

所以,在聽到葉瑤這番話後,我低聲朝伊妹兒道:「那邊角落裡好像還有兩個位置,我們去那邊吧。」

伊妹兒扭過頭望著我,有些倔強的朝我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覺得這裡挺好,能夠聽得清楚講師說話。」

我在心裏面嘆了口氣,她這其實並不是在挑釁葉瑤,而是趙家的那位太子啊!

趁著講師還沒來,我輕咳了聲,朝葉瑤開口道:「我帶她去後面坐。」

說完,便拉著伊妹兒從座位上站起來,伊妹兒怔怔的望著我,自嘲的笑了笑,隨後掙脫開我的手朝後排走了過去,身後傳來了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冷嘲熱諷的言語。

與伊妹兒並肩坐在角落裡,她朝葉瑤那邊看了一眼,朝我冷淡的道:「程逢九,你讓我有些失望。」

是因為她覺得我在害怕葉瑤說的那個人,所以才失望的嗎?

我輕嘆了口氣,從座位上重新站起身,朝下面走去,在所有知情者的目光與驚呼聲中來到了葉瑤的身邊坐了下來。

葉瑤同樣驚訝的側目望著我,恰時,語言學概括論的老講師跨進了教室,教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趁著老講師轉身的空檔,葉瑤放下了手中的筆,朝我輕笑了聲道:「面子現在又比命重要了?還是說你以為有了愛新覺羅家的那個小丫頭給你撐腰他就不敢對你下手?」

「我當年跟著老頭出去遊歷要飯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面子跟尊嚴不是一會事,要飯有面子嗎?沒有,嗟來之食。被人吐口水有面子嗎?也沒有,唾面自乾罷了。修道修心,道心就是尊嚴,他老人家道是勇者不懼的道,我如果真的慫了,這道心也就毀了。」說完這番話,我沒再理會她。

對於葉瑤,我的內心其實是複雜的,她的真實目的我並不清楚,因為她我之前遭遇了很多麻煩,可她同樣也幫過我一些事情,所以,喜歡是不可能,要說討厭倒也不至於。

葉瑤明悟的朝我點了下頭道:「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

她這話什麼意思?

能夠從趙師道的手心裡堅持下去?

還是說堅持我的道?

我沒回應她,因為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當我重新回到這個座位上時,或許就已經註定後面會麻煩不斷了!

可想著那兩個一直在暗中等待機會想要抓我的殺手時,我反而放鬆了。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身帶枷鎖又何懼多一副手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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