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耳邊才傳來了老頭的聲音:「楞著幹啥,準備在這裡過年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朝剛剛撿起打狗棍的老頭追了上去,好奇的詢問道:「師父,那白毛剛才怎麼沒咬我啊?」

老頭一邊打著手電環視周圍一邊回應我道:「你身體里還有一點不屬於你的血,或許剛才那兩倆玩意兒是把你當成同類了吧。」

啥?

同類?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有些不自然的朝老頭詢問道:「師父,那張天遠・・・」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老頭抬手給阻止了:「這些等出去後再說,還是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吧!」

說完,他將手裡的手電筒朝左邊距離我們大約二十來步距離的一具豎棺照去,隨後右邊前方二十米,右邊前方二十五米・・・・

耳邊不時的傳來了一陣陣轟鳴聲,剩餘十二具豎棺幾乎同時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接著・・・

十二道豎棺轟然炸裂,急促的喘息聲以及恐怖的磨牙聲充斥著整個大殿!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師父・・・」

老頭朝我抬了抬手裡的手電筒,隨即遞給我道:「打著光,沒必要在這地方浪費時間了。」

說罷,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疊茅煞符,朝天空拋去,符紙飄零如雪,他伸手將打狗棍丟在一旁,原地捻了張符紙,符紙起火,老頭將紙丟在腳尖,行雲流水的在地上畫了一道三米來長的鎮屍符,而後一個後空翻越至之前的位置,半蹲在地上,腳踏和合罡,行雙手行決雙穿山獨龍!

這雙穿山獨龍在雙手行決中獨有入地穿山的作用,用於這種地煞符再適合不過了,且具有穿截、追捉的能力!

行訣過程中必須注意運用指靈腕松,端腕齊胸,節目纏繞,環環緊扣,訣運心到,變幻無窮之氣功力。所謂氣功力好以人體五臟之氣徊為根本,運用功法從而達到神化道法之目的。

所以,當老頭捏了雙穿山獨龍之後,地上那道碩大的鎮屍符『敕令・大將軍鎮守々屍』隱約有金光乍現,看的我當時眼睛都直了,這還是我頭一回親眼瞧見符紙居然能夠發出金光啊!(六丁六甲屬於術咒,所以並不能相提並論。)

老頭的道術居然已經達到了如此地步,這著實令人驚嘆啊!

行決步罡地煞於符,老頭一副以守為攻的姿態,那四面八方襲來的十二具白毛僵卻絲毫不怯,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嘶吼,其聲震耳欲聾,猶如現實活煉獄一般。

老頭卻像表情巍峨莊嚴,嘴裡面一陣念念有詞:「奉請玉皇大帝尊,一斷天瘟路、二斷地瘟門、三斷人有路、四斷鬼無門、五斷瘟路、六斷陰兵路、七斷邪師路、八斷災瘟五廟神、九斷巫師邪教路、十斷吾師有路行,自從師父斷過後,人來有路,一切邪師邪法鬼無門,若有青臉紅面人來使法,踏在天羅地網不容情,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著老頭的聲音剛剛落下,之前散落的那些茅煞符頓時泛起了一道道細不可聞的金光交織在整個大殿中間,那些個毫無思維的白毛僵觸之既倒,似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我這才明悟剛來老頭念的是什麼,他居然連天羅地網符咒都使出來了,我記得茅山道志中明確說明,茅山有八禁符,分別是金刀利剪符咒、天羅地網符咒、金剪飛刀符咒、五雷油池火符咒、鐵圍城符咒、百解邪法符咒、解退整人符咒、收邪法符咒。

這老頭居然在這會兒動用禁符?

哭笑不得之餘,我有樣學樣的坐在身旁的一塊碎裂的石棺石塊上摸了根煙抽了起來。

在茅山禁符天羅地網符咒收割之下,十二具白毛僵沒多一會兒就被絞殺殆盡,直到沒一個動彈的,老頭才起身收符。

我茅山派收符與別派不同,並不需要繁雜的收符口訣密咒什麼的,只需行個雙手行決楊柳即可,楊柳在行決中之意約為,彈灑凈水,清潔壇場,也就是收工啦的意思。

行了個雙手行決楊柳之後,老頭徑直朝前方走去,扒拉開幾塊石棺碎塊後,扭頭朝我喊道:「真打算在這裡過年啊?」

我這才叼著煙,跟了過去,將手電筒遞給他後,老頭伸手接過手電筒順著地上那個明顯有人工跡象的窟窿照了照,面色頓時一喜道:「在下面!」

說罷,他直接跳進了窟窿里,我跟在後面正準備往下跳時,可當我瞧清楚高度時,嘴角抽了抽,這皮羅珂氏王有病吧?這下面居然還有二十多米深!

二十多米的高度什麼概念?六七層樓的高度啊?

瘋了!

老頭瞧著我在上面磨蹭半天沒動靜,於是朝我催促道:「別犯傻了,趕緊的,找著正主了!」

老頭的話猶如給我打了一針雞血,我咬了咬牙,結了個九字真言・數,隨後直接跳了下去,結果卻讓我之前的擔心與準備有些多餘了,落地之前,老頭平手托住了我的右腳,直接幫我卸掉了一半的重力,我便一個落地翻滾完好無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落地之後,老頭手裡的手電筒朝周圍掃視了一下,卻讓我差點兒驚呼出聲來!

這一層與前兩層完全不一樣,碩大的空間裡保留了原始的地貌,頭頂之上越二十五米左右,上方閃爍點點螢光,密密麻麻猶如星空繁星,尤為壯觀。一條天然形成的地下水河橫在了我們的面前,將正中間一個起碼有五六米高的石質棺木圈在了中間。

那地下水河跨度大約三十米以上,且水流湍急,因為光線的原因,地下河深淺不知,但僅僅前兩點,如果沒有現代化的水上工具似乎也很難抵達對岸。

我緊鎖著眉頭,身旁的老頭卻將視線投向了東南方向,隨即朝我開口道:「往那邊走。」

我應了聲,便跟在他身後朝東南方向走,腳下道路崎嶇,沒有任何人工鑿挖的痕跡,可見這一層的形成應該是個巧合,否則很難解釋為什麼會與上面落差那麼大了。

往東南方向走了大約二十來米,面前出現了一根烏木獨橋,長約十五米左右,橫跨於兩邊,似乎是往前繼續前進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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