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拖乾淨後,氣氛依舊凝結,我強忍了下心裏面的不適,起身接過旗袍少女唯唯諾諾遞過來的茶,溫和的道了聲謝後,喝了一口,朝蔣金生微笑著道:「蔣先生,逢九初來乍到,亂了規矩,還請您見諒。」

蔣金生眼神中划過了一抹狠色,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我習慣性看別人眼睛且視力很好的話,還真發現不了。

蔣金生溫和一笑道:「逢九兄弟雷厲風行的手段蔣某佩服,咱們三合會裡就是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所以啊,你說這些話那就是見外了。」

我端起茶杯,朝他敬道:「敬蔣先生。」

蔣金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喝完茶後,蔣金生表示自己習慣性午睡,所以中午就不陪我們用餐了,隨後招呼那個叫元齊的儒雅男人陪同我們。

元齊看起來很書生的模樣,但是從面相上來看,往往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所以他在跟我攀談的時候,我都儘量的保持警惕,說出的話也都會在腦子裡過上兩三遍。

如此,倒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破綻,鴻鵠之前已經出手了,想必接下來如果突生變故的話,對方會優先『照顧』他,而在鴻鵠實力至上的昝喜川目前還沒人知道他的實力,所以他應該算是我這次香港之行的絕對底牌了。

其實我這次只請他倆來並非是我託大,而是在香港這種地方,我帶再多人其實都是白搭,畢竟這裡是人家的主場,作為地頭蛇的三合會,我相信絕非鐵板一塊,但我更相信以三合會的幫規,絕對不允許有過江龍挑釁的存在。

所以,在吃完午飯後,我跟元齊先生說帶倆朋友出去轉轉看看香港的風景,實則是想找個地方跟他們商量一下對策,畢竟按照元齊先生剛才所說,再過兩天就是九龍選舉新任話事人的會議了,而在這之前,我必須要掃清一切阻擋我上位的障礙,不管他是誰,我相信我身邊的這兩位頂尖的職業殺手都能夠幫我擺平!

為了表示對我們的熱情,元齊先生特別安排了一輛車給我們,不過司機卻是他們的人,可見這安排實則是監視我們的行蹤。

對此我並沒有開口推辭,一個司機,以我們仨的能力想要甩掉並不是什麼難事。

坐在車上,我們仨倒是跟旅遊一樣有說有笑的,昝喜川更是讓司機放慢了車速,瞧見路邊有美女就是一個流氓哨過去。

將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商場地下停車場裡,我們仨剛下車,那中年司機便跟著下來了,繼而朝我恭敬的解釋說他是本地人,對這邊比較熟悉,所以,元齊先生讓他過來給我們充當一下嚮導。

什麼嚮導啊,無非就是為了監視我們罷了。

可惜這個時候還真沒理由反駁他,索性就讓他跟著吧。

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一家高檔的服裝店裡面逛了逛,昝喜川好奇的拿起一件西裝看了看上面的標價,嚇了一跳:「臥槽!這尼瑪衣服是金子做的吧?十六萬?」

那賣衣服的導購小姐眉頭一挑輕蔑的用粵語說了句什麼,雖然聽不懂,可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不是好話。

而跟著我們來的那個中年司機應該是聽得懂的,不過他卻什麼都沒說,明擺著是想給我們難堪啊?

我輕咳了聲,朝那中年司機詢問道:「她剛才說啥?」

那中年司機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湊到我耳邊小聲道:「程先生,她剛才說買不起就別亂動,一看你們就是內地來的。」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了聲謝。

轉而從口袋裡拿出了臨走前齊琪琪給我的那張信用卡,朝那一臉刻薄相的女導購,勾了勾手道:「幫我把那件衣服包起來,記住了,別用手,我朋友有潔癖,弄髒了你可賠不起!」

那女導購瞪大著眼睛望著我,她怎麼都想不到十六萬一套的西裝我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出手了?

想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可我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點?不用手包?難道用腳不成?

似乎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朝那女導購詢問了什麼,女導購也跟他說什麼,因為兩人都是用粵語對話的,所以我也沒聽明白。

那中年眼鏡男聽完後,朝我冷笑了聲,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朝我道:「不好意思,我們店裡有規矩,衣服不賣給內地人,還請您去別出看看吧?」

不賣?

我輕笑了聲,朝他點了點頭道:「歧視內地人?」

那中年眼鏡男望著我笑而不語,我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對於這種級別的店鋪來說,少賣一件衣服確實不算什麼。

我扭頭朝昝喜川笑了笑道:「既然人家不歡迎咱們,咱們就去對面吧。」

說完,我站在門口朝對面那家奢侈品店喊了聲道:「你們家衣服賣給內地人嗎?」

對面店鋪的人頓時欣喜的朝我喊了聲:「賣啊,什麼內地人香港人的,咱們都是華夏人。」

我笑了笑,將信用卡丟給昝喜川道:「去那邊隨便包上個幾十套西服。」

昝喜川瞪大了眼睛望著我道:「幾十套?咱們穿不了吧?」

我朝他聳了聳肩,道:「那就一天換一套。」

那中年眼睛男臉色鐵青的愣在原地,繼而扭頭惡狠狠的瞪了那女導購一眼,可惜他這口啞巴虧是吃定了。

幾十套西服啊?起碼得頂的上他這個店一個月的業績了吧?這要是讓老闆知道,估計立刻馬上就讓他捲舖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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