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費這廝肯定是不敢收我的,而且他也知道我其實不差錢,就這會兒,帳戶裡面還存著好幾個億買房子的錢呢。

於是就這麼在老昝家住了下來,期間跟上官輕私下裡做賊一般的偷偷的見了一面,她幫我重新整了一套身份證件,甚至連我之前存錢的銀行卡都給我補辦好了。

當然,這次見面她免不了當面埋汰我一頓,我自然全部都認了。

另外,我朝她打聽了一下,關於懸金組的事情,然而,得到的結果卻讓我原本絕望的心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她說,就在我出事的當天,民調局方面其實做過一次表面上的行動的,而賈家當時就已經走了,宋家的人好像是綁了幾個人離開的,這兩天藍天救援隊還在潛龍村附近的水域打撈,因為此前有村民見到他們在朝水庫裡面拋屍。

這麼一說,懸金組應該還是有幾個人活下來的,而且既然選擇綁走,那麼就不會輕易的殺掉,否則這麼做不僅沒有意義,反而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

可這個原本只能算是喜憂參半的消息對於我來說,多少能夠彌補我內心的愧疚,畢竟,如果不是我當初的決定他們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遭遇。

可惜,目前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哪怕知道其中有些人還活著。

另一方面,除了酒吞童子以及絡新婦以外,京城這兩天接連發生過兩起式神殺人事件,其中一起已經確定為賀茂家族所擁有的式神之一夜叉,此夜叉的形態與H夏神話之中的夜叉出入很大,並非頭生角的那種,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唯一可以辨別出來的特徵是耳朵,夜叉的耳朵類似於傳說中的精靈,而賀茂家族為了掩飾這一特點,特意將夜叉留著R式長發,完美的將這一特徵給遮掩住了,而當時監控拍下來的影像之所以可以判定是夜叉,正是基於它在對人行兇之時,露出了耳朵。

至於另外一起式神殺人案件,目前也僅僅只是猜測,因為事發時沒有視頻作為佐證。

兩起事件的被害人都屬於京城上流,目前智庫方面正在分析,這兩人與宋賈以及賀茂家族之間是否存在間隙。

而上次出現在我們身邊的絡新婦目前卻並沒有任何消息,難道那玩意兒僅僅只是為了監視我不成?

港市方面,我用昝喜川的手機給鴻鵠打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目前懸金組大致的情況,以及我之前在潛龍村的遭遇,鴻鵠聽了以後倒也沒說什麼,懸金組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我,而這次我能夠死裡逃生完全是僥倖,而且他也知道宋家的恐怖,不過還是表示會安排一些眼線去宋家門庭附近盯梢,至於營救的事情,他顯得有些猶豫,其實我們都清楚,以我們目前私有的力量,想要營救,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對付宋家,還得由民調局方面出面才行。不過他倒是告訴了我一件好事。

蔣氏餘孽中的元齊先生被抓到了,至於蔣影襲則與那位被我廢了的詹姆士逃回了R國,可惜元齊這個人嘴非常硬,不動刑的情況下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而張建東卻一直反對對元齊先生用刑,所以目前的情況就是處於擱置狀態。

我告訴他元齊先生的事情,還是等我以後回去再處理,這個人本性不壞,就是太過於愚忠了,讓他暫時好好對待。

另外,張建東已經查到了這個詹姆士的具體身份,他的父親井上天化其實還有一重身份,那就是R國陰陽師協會的總幹事。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這次可能捅到馬蜂窩了,沒想到那雜交東西居然還有這樣的背景。

就這麼著,在老昝家待了一個多星期,而這一個多星期似乎是我這些年來最為愜意的時間了,除了日常會在逢九背一下日頭外,偶爾也會稍作喬裝一番出去溜達溜達,菜市場買買菜,商場裡面瞅瞅妹子啥的,晚上則練練鬼畫符,各種配置毒藥。

可惜,好景不長,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早上,這天天剛亮,外面便飄起了鵝毛大雪,這應該算得上今年的初雪了吧?

上官輕卻請求接入,我知道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果然,接通耳麥後,裡面便傳來了上官輕有些急促的聲音:「九兒,你大伯出事了!」

大伯?!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等我反應過來後,趕忙朝她詢問究竟怎麼回事?

從上官輕的口中我這才了解到,也就剛才沒多一會兒,我大哥起床給我大伯送報紙的時候,發現我大伯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大哥當時就嚇壞了,趕緊聯繫了民調局方面,上官輕緊急安排了人過去,目前正在對我大伯的房間進行取證調查,所以目前並沒有結果。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猶豫再三,最終決定去程家老宅看看,對此,上官輕表示她不做決定。

於是我匆匆的叫醒了尚在呼呼大睡的昝喜川,隨後便開車直接朝程家老宅趕去。

而程家老宅附近都已經被警方給戒嚴了,昝喜川只好掏出了證件,並且說明了我與程家的關係,警方這才放我們進去。

來到程家老宅前,外面站著十幾個人,地上的積雪幾乎已經被踏爛了,弄的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個許久沒見到的人,殷漢。

他當時正與我大哥在門外詢問著什麼,我大哥表情悲戚,但他這個年紀的人,對於情緒方面克制的還是很好的。

我上前喊了聲大哥,大哥扭頭看了我一眼後,眼眶當時就紅了,我則重重的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我來晚了。

轉而我將視線投向了殷漢,卻發現殷漢居然用古怪的眼神望著我,我疑惑的朝他詢問道:「殷處長?」

他這才朝我以及我身旁的昝喜川點了下頭,正色道:「從我們目前的取證來看,程老先生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所以我們暫時考慮應該屬於猝死,至於最終的定論,或許得等法醫那邊最終的檢驗結果,只是你大哥似乎並不願意我們對程老先生進行解刨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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