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琪居然說要跟我一起去,於是我倆便踩著厚厚的積雪在村子裡面瞎逛。

在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同樣出來玩雪的孩子,齊琪琪一時間玩性來了,居然讓我陪著她跟那些十來歲的孩子們打雪仗。

得,誰讓她是格格了,再幼稚咱也只能陪著。

就這麼居然玩了一上午,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渾身濕漉漉的回去。

回去時,卻瞧見老貓獨自守在門口,這讓我頗為詫異,怎麼老頭沒纏著他下棋呢?

一問之下才知道,老頭居然走了。

而且連個招呼都沒打,這讓我跟齊琪琪倆傻眼了,這老頭這是想幹啥啊?

就這麼著,齊琪琪等人在我家裡一連待了三天,初四的早上便是離別時。

望著依依不捨的齊琪琪抱著小寧坐進了車裡,我趴在車窗上,朝她微笑著道:「等我的事情忙完了以後我就去蒙省找你。」

齊琪琪撅了撅嘴,眼眶通紅的望著我道:「那是要多久?」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副駕駛那邊傳來了老貓的咳嗽聲:「放肆!」

齊琪琪卻並沒有理會他,伸手覆蓋在了我的手背上:「小心點。」

「嗯,保重。」

望著兩輛車陸續的從我面前開走,漸行漸遠。

我扭頭朝身後的院子瞅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暫時的離別其實是為了將來更美好的重逢。

獨自回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堂屋裡,端了張竹子坐的藤椅,坐在了廊檐上,望著屋檐上冰溜溜發獃。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獨自開著齊琪琪給我留下的那輛梟龍越野踏著雪來到了姥爺家,自從姥爺跟表姐相繼離世以後,兩個舅舅家過年也都是各過各的了。

所以,老屋子顯得格外落寂荒涼。

院子裡積雪將荒草覆蓋,偶爾能夠看到幾根拔尖的露在外面。

吱呀一聲。

我伸手推開了院門,踩在厚厚的積雪上,望著已然被鎖起來的斑駁大門,我轉身走到了窗台前,從一個破舊的牙刷杯子裡取出了一把四環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大門。

屋子裡面冷冷清清夾雜著一絲絲霉味,姥爺的遺像放在了供桌上,我緩步走上前,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包紙巾,輕輕的將上面的灰塵撣去。

那一刻,耳邊隱約聽到了姥爺喚我的小名。

人越是成熟,其實越容易傷感,只是大多數人會隨著年紀的累積更習慣的將這種傷感掩飾起來,因為我們不願意讓別人看到我們的脆弱。

將家裡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後,正準備回家時,卻發現外面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大了,蹲在門口抽了根煙,院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一個面頰消瘦,面相疾苦,身著破舊灰色僧服的老和尚端著缽站在了院門後面,朝我單手行佛家禮道:「阿彌陀佛,貧僧化緣至此,還望施主能夠施捨些許粗茶淡飯,貧僧感激不盡。」

姥爺家裡面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怎麼可能有吃的呢?

不過瞧著這老和尚從面相上看來,應該屬於正兒八經的苦行僧,所以我便將他請進了家裡,然而,當老僧進入院門時的一幕卻讓我心頭一顫!

踏雪無痕?

直到老僧走到我面前時,我才回過神來,朝他行了個茅山派的道家禮道:「大師稍坐片刻,我去燒點茶。

於是便去廚房燒了一些開水,又去十幾米外的一戶鄰居家裡面拿了一些米菜。

隨意的炒了兩個素菜,端到堂屋桌子上的時候,老和尚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進門,說他在外麵食用即可。

當時我以為老和尚是有什麼忌諱的,所以便依從了他,從家裡面搬了一張小桌子出來,外面的溫度有些低,我便督促著他快點吃。

老和尚卻不以為然,拿著筷子在那兩盤菜周圍畫了一個圈,接著讓我眼珠子差點兒都瞪掉出來的一幕出現了!

那兩盤菜的熱氣居然在盤子上方十公分左右形成了一個球型的屏障,將裡面的熱氣封在了裡面,漸漸的形成了一層霧氣,霧氣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濃。

這?

等我回過神,抬起頭時,坐在我對面的老和尚居然不見了,而他之前坐的位置卻留下了一個檀木手串。

我好奇的上前將那檀木手串拿了起來,耳邊卻是傳來了老和尚的聲音:「四十年前老和尚途經至此時,曾經受此戶主人劉雲秦一飯救命之恩,沒想到四十年轉瞬即逝,當年的老恩人已然仙逝,這串佛珠是老僧隨身攜帶的一件法器,跟隨老僧身邊聆聽了四百九十萬誦僧伽吒經,施主可留下防身,必要之時或許可以救施主一命,阿彌陀佛。」

隨著老和尚的聲音消失後,我手上的那串佛珠瞬間檀香瀰漫,令我之前所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心裏面格外的寧靜。

一切似乎都在我戴上那串佛珠以後而改變了。

我嘴角微微一揚,將這一次奇遇歸結於祖蔭庇護,或許是姥爺冥冥之中發現了我將來會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死劫吧?

初九在家裡面躲了一天星宿後,初十一早,我便獨自開著車子前往雙河。

伊妹兒的老家就在雙河,去雙河自然是想要見一見那位當前軍方內部舉足輕重的大紅人,伊將軍!

伊將軍名為伊天烈,目前剛剛步入花甲之年,根據一些民間機構推測,他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軍方二號人物,因為作風強硬,被譽為軍中鷹派之首,有人預言,一旦他成為軍方二號人物,那麼將來H夏的軍力很有可能會成幾何倍增長。

雙河地處於大別山深山之處,此前尋找天坑的時候曾經去過兩次,所以對於路線並不陌生,梟龍的性能還是相當了得的,即便在積雪深達三四十公分的雪路上也能夠輕鬆的駕駛,這讓那些在爬坡時溜冰的寶馬奧迪們嘆為觀止,而我也慶幸得虧當時齊琪琪給我留了這麼一台神車,否則這一次怕是要錯過了。

即便如此還是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才抵達順利的抵達了雙河鎮。

在雙河鎮的一家銀行門口,我見到了年前剛剛分開的鴻鵠,隨後他在前面帶路,我則跟在後面,又開了半個多小時的鄉間山路,終於來到了伊妹兒的老家,白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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