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經之中記載的除了養蠱所需環境、蠱蟲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材料了,而每一種蠱所需材料頗為繁雜,少則幾十種,更有甚者多達上千種,由此可見為何這一行裡面能夠成就大能的,一般來說確實不會將其它行當放在眼裡,為啥?因為這些人都是絕頂天才啊,大腦堪稱電腦了都。

好在我記性不差,只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將這麼多東西記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合上蠱經後,我揉了揉雙眼,走到窗戶前,眺望了會兒遠方,伸了個懶腰,想到那倆傢伙到現在還沒回來,正準備出門去找它們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黃安慧盈盈笑聲。

我這才上前打開門,卻是瞧見黃安慧與黑曜倆都換上了布依族的服飾,順道給我帶了一套,穿上後,衣服挺合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然近黃昏,於是我便提議帶它倆出去吃東西,卡梅鎮上的餐館不多,只有兩家門對門唱對台戲的大排檔。

看了一下環境後,毫不猶豫的朝右邊那家走了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左邊那家出來了個瘦的跟圓規一樣的女人,掐著腰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朝我們喊道:「小心點哦,那邊的菜可都是用人油炒的哦。」

有點意思。

我當即停下了腳步身旁的黑曜則雙眼泛光,鼓搗著我道:「老大,這人油可是好東西啊,要不,咱們進去嘗嘗?」

一旁的黃安慧臉色變了變,暗地裡面戳了它一下,那眼神似乎是在問它是不是傻啊,老大可是人,你讓他去嘗嘗人油是啥滋味?這不跟讓你去嘗嘗蛇肉香不香一樣欠揍?

我知道這傢伙表面上是在跟我開玩笑實際上是在我面前裝傻充愣,所以沒理睬它,就在這時候,我們準備進去的那家大排檔裡面衝出來一個手裡面提著鐵勺,腰間繫著大圍裙的中年胖子,胖子怒目圓瞪的朝那圓規女人怒吼著用一口字正腔圓的東北話大罵道:「c,n,m,d,你想干哈?想干仗啊?老子不屑跟你一個臭老娘們兒打,讓你家那憋屈玩意兒出來,我弄死他個臭s,b,我還說你們家賣的都是死人肉呢!」

那圓規女人明顯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她冷笑了聲,道:「還不承認?之前那姑娘不是從你們家鋪子裡面扒拉出來的嘛?你怎麼解釋也就一頓飯的功夫人就變成人乾了?」

這邊這位東北老闆聞言,頓時語塞了,火爆脾氣的他,頓時又是一陣破口大罵,擼起袖子就想上去跟那女人干仗!

我一聽頓覺蹊蹺,於是趕忙上前將東北老闆給拉住了,朝他笑了笑道:「算了,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走吧,進去給咱仨炒幾個拿手菜去。」

那東北老闆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番後,朝我笑了笑道:「這位老闆穿著布依族的衣服,我還以為你是本地人呢,聽口音京城的吧,片子音,過來旅遊的?」

我輕咳了兩聲一邊跟著他朝他店子裡面走一邊解釋道:「我是安省人,在京城待了好幾年了,普通話也隨了口,見笑了。」

東北人脾性豪爽,進門後,便給我們提了兩瓶白酒,順道端了兩份花生米過來,朝我笑著道:「你們安省人都挺能整啊,多整點兒,酒算我的。」

黑曜一臉輕蔑的瞄了桌子上那兩瓶白酒一眼,不屑的道:「就這麼點,都不夠給我解渴的。」

我朝它橫了一眼,轉而朝那東北老闆道:「老闆,我這位朋友可能喝了,給它上兩瓶雄黃酒解解渴。」

這蛇精啊最怕雄黃,看過新白娘子傳奇的估摸著都知道,其實這一點都不假,黑曜在聽到雄黃酒後,臉都白了,朝我連連擺手道:「老大,您可饒了我吧。」

我這才笑著朝那位東北老闆招呼道:「您忙您的,別管它,它就一傻缺。」

東北老闆笑了笑,也沒說啥便去後廚忙活去了。

我這才提起酒瓶子擰開瓶蓋,給它倆一人倒了一杯後,又給自己滿上,這才朝黑曜道:「曜啊,咱們初來乍到的,低調點,太高調了容易惹是非,那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這刀啊,指不定是明的還是暗的,所以啊,咱還是低調點。」

這話其實是以前老頭教訓我的,這會兒用來說黑曜倒也適合。

「知道了,老大。」黑曜一臉鬱悶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又拿起筷子戳了戳盤子裡面的花生米,似乎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一旁的黃安慧倒是慢條斯理的在那裡吃花生米,這黃皮子葷素都吃,倒也不挑食。

沒多一會兒,老闆便端出來了一大盆豬肉燉粉條,菜色不咋地,味兒倒是噴香,我們仨一頓大口吃了起來,隨後又來了一份紅燒豬蹄,一份爆炒腰花,兩個素菜。

因為這裡多半都是住家住戶的,下館子的人並不多,所以忙活完後,老闆便搭著毛巾在旁邊休息,我見狀,便叫他過來喝兩杯,其實心裏面是在好奇之前那圓規女人說的那檔子事兒。

豪爽之人自然是不扭捏的,坐上來後,自個兒給酒整滿,一陣推杯換盞,我們倆便攀談了起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