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具屍體?

我沉吟了片刻後,朝余兵反問道:「皮三錘醒過來沒?」

余兵嘆了口氣朝我搖頭道:「還沒呢,醫院方面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能夠醒。」

我思索了下,朝他正色道:「一般來說,煉製延壽藥所需的魂魄其實是很苛刻的,有沒有比對一下目前三位死者的資料?特別是生辰八字。」

「這?」余兵與她身邊那位叫安迪的女調查員倆對視了一眼後,同時朝我搖了搖頭。

遲疑之餘,余兵接著朝我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即可對三位死者的資料進行收集跟比對,從而推測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道:「這個任務可不簡單,生辰八字可不是戶籍上面的出生日期,不知道你們民調局方面是否有超越戶籍的資料?」

這?

余兵面色頓時猶豫了起來,不過最終還是朝我點了點頭道:「程先生,你跟上官處長關係那麼好,我也就不拿你當外人了,我們民調局確實一直在暗地裡收集生辰八字,其實也是為了集成這方面的大數據,也為了將來任何行動打好基礎。」

還真是這樣。

我心裏面驚訝之餘,追問道:「那這麼說,民調局的麾下應該是有一群專精於此且數量相當龐大的調查組織吧?」

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其實就相當於一個人的命運密碼,這個密碼一旦被有心人掌握住,那麼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命運其實就已經被別人所掌握了,這也是為什麼,我的生辰八字從來都不透露給別人的原因。

但是大多數人是不可能應付得了民調局那一套手段的,我就記得以前小時候,家裡面也經常回來一些走街串巷的野郎中,明面兒上說是給人免費算命什麼的,有可能就是為了套取生辰八字的,至於民調局是不是在那時候就已經著手這個所謂的大數據計劃,我就不清楚了。

兩人匆匆離開去張羅這事兒去了,而我則回到屋裡給上官輕打了個電話。

「說說你們民調局的生辰八字工程吧。」電話一通,我便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電話那邊咬牙切齒的道:「是余兵告訴你的吧?這傢伙我看他是不想乾了!」

我冷笑了聲道:「你以為紙能夠包得住火?你們這是在玩火啊,你們這份大數據要是被宋朝給拿到手了,你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朝我開口道:「事實上,死亡書出現在宋朝的手裡一直以來都是在我們計劃之外的事情,而生辰八字工程其實早在建國之初我們就已經開始進行了。至於你擔心的問題,應該不是問題,宋家一直都是在我們計劃之內的,即便出了死亡書這個變數,也屬於可控制範圍之內的,至於生辰八字工程大數據安全問題,我覺得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具體的涉及到一些絕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得,感情我這擔心了半天,其實還是庸人自擾了?

我笑了笑朝電話那邊道:「既然你們這麼自信,那我就不多說了,另外,我還有最後兩個問題。」

「你說。」電話那邊的上官輕似乎在當了媽媽以後,性格有所轉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

「這個生辰八字工程你們現在已經到了哪一步了?」

「按照比例來說,應該百分之七十左右吧,這屬於持久性戰略。」

「有關於我的生辰八字嗎?」問這話的時候,我心裏面其實還是挺虛的,我不相信這世上真的存在無懈可擊的東西,只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面才是真理。

「這個,嗯,你並不在那百分之七十之內。」上官輕的回答讓我重重的鬆了口氣,看來還真的得感謝我的父母家人啊。

「那行吧,其它沒什麼事兒,這邊的事情一了,我就會啟程回京。」

「你已經錯過孩子的滿月酒了,所以回不回來我們無所謂的。」上官輕的回答也很直白。

「・・・・・・」

掛斷了電話後,我靠在了床上思考了一會兒這個案子,最終選擇將其暫時拋之腦後,拿出蠱經開始研究。

第二天早上,我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好奇的走到門後面打開門時,卻是瞧見余兵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後面,朝我道:「程先生,出事了。」

嗯?

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於是趕忙詢問他什麼情況?

「剛才醫院那邊跟進皮三錘的刑警打電話過來說,皮三錘神秘失蹤了,另外,東北飯館的老闆蒯東升也不見了。」余兵的話,讓我心裏面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對方這是在進一步銷毀證據啊!

這兩個人此前一直都出於我們控制的範圍,對方既然這麼急於下手,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兩個人的身上一定存在著某種能夠直接或者間接揭露他們身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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