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喜川深吸了口氣,面色漸漸凝重,端起酒杯又將酒杯重新放下,轉而朝我詢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我回答的很乾脆,畢竟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給我感覺到了來源於死人的氣息,總不能用符去對付他吧?

昝喜川嘆息了聲道:「那這事兒暫時還是打住,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要是隨意彙報上去,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說完,他才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朝我跟鴻鵠倆瞅了一眼道:「不是說好來喝酒的嘛,咋都不端杯子啊?」

我跟鴻鵠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瞧出了無奈,這才端起來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結果昝喜川瞧見直接刺毛了,說我倆一點誠意都沒有。

而就在我們這邊推杯換盞之際,距離我們所在的土菜館大約兩公里外的一處被民調局臨時徵用的廢棄學校里,殷漢身著一身黑色制服,雙手負於身後,目視著身前分列成三組的人。

面色冷肅的朝他們低喝道:「根據可靠消息,一個小時後,r國的陰陽師世家土御門家族將會聯合臭名昭著的活死人組織對武當山上進行一次滅絕人性的清剿屠殺,而且這次對方布設的陣容空前浩大,我並不能保證在場的列位都能夠安全的回來,所以,現在我給大家一次機會,懦弱退怯的出列!」

殷漢的聲音雖然低沉,可相當具有震懾力,他面前的那三隊人馬沒有任何人選擇退出。

殷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摘掉了鼻樑上的墨鏡,顯現出一雙黑眼圈極其嚴重的雙眼,在黑夜裡精光閃爍的掃視著所有人一圈後,這才繼續開口道:「很好,那我現在開始分配任務。杜念,根據資料顯示,你從事活陰差這個特殊職業四十年有餘了,算是在場所有活陰差的前輩,所以這次由你帶隊應該沒人不服吧?」

杜念,這是一個剛剛年過花甲的男人,雖然已經年過六旬,可如果不查看他的身份證或許你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這麼大年紀了,而根據醫療儀器對他的生理年齡檢測,他擁有三十歲男人壯碩的身體。

杜念往前走了一步,轉身望向身後,而站在他對面的則是一位殷漢的熟人,徐衛星!

徐衛星完全是被臨時徵召過來的,在此前他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民調局的人帶到了這裡,直到剛才他才知道這次的任務,對於一個與活死人以及陰陽師幾次交過手的他來說,這絕對是一次全力發揮的好機會,也是為野狐觀報仇的機會,所以他此時的心情與其他人相比則是迥然不同的,他很興奮,他甚至已經想像到如何使用靈魂枷鎖將那些臭名昭著的活死人們一個個的推入地獄了。

「衛星,雖然之前就曾經看過你的資料了,可直到再次見到你時,我還是很意外的,沒想到如你這種將門之後居然能夠成為這種特殊且光榮的職業,聽說你之前與活死人交過手,所以我將這第二隊交給你如何?」殷漢眯著眼睛注視著徐衛星。

徐衛星咧嘴笑了笑道:「殷處放心,只要大家利用我的方法,保准萬無一失。」

臨敵經驗可是非常寶貴的,在這方面上,或許就連老前輩杜念都不如他吧。

「很好!」殷漢對於徐衛星的回答還是相當滿意的,畢竟他的身份是特殊的,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選擇跟他唱反調,那麼他還真不能怎麼著他。

「楚絕,你那邊的我就不安排了,新武器方面你比我更了解,隨機應變吧。」殷漢將視線投向了最右邊的一位身材高大,身著黑色制服且領口上繡著青龍的男人身上。

如果此時昝喜川在這裡,且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一定會嚇了一大跳,在制服中有資格領繡青龍的人,無異是四象大隊之中青龍大隊的人了。

難怪昝喜川此前說到這次國央整容同樣空前浩大,竟然連四象大隊都有現役隊員出現了!

出身於青龍大隊的人那可都是人中之龍鳳啊,所以楚絕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源於力量上的絕對自信,那種自信與當年被我徒手格殺的葉家第一高手葉宗是何其相似啊!

楚絕冷漠的點了下頭,並沒有做聲,正如葉宗曾經所說的那樣,能夠指揮得了四象大隊的整個h夏僅有一人,那就是執杖者。

雖然這次四象大隊僅僅只安排他一個人來,可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足以震驚h夏高層了,更不用說,這次他還帶來了由青龍大隊聯合科研中心以及道門研製出來的專門對付活死人的黑殺器,滅魂槍了。

這滅魂槍的原理倒是與我的綠紙黃符有異曲同工之妙,其目的就是將活死人人魂共滅於一瞬間,而今天則是這種黑殺器頭一次粉墨登場,究竟效果如何,沒有任何人能夠預測。

「測試耳麥。」

「校準時間。」

「行動!」

隨著殷漢接連發出三道指令,三隊一共九十人迅速消失在學校的操場中。

而就在那九十人盡數離開後,一隻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飛至距離殷漢大約十多米外的籃球架旁,接著泛起了一抹奇異的彩光,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相貌近似女人般嫵媚的男人出現在了原地,輕笑了聲朝殷漢好奇的道:「識靈其實一直好奇你究竟是利用什麼方法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裡從一個普通人修煉成如此鬼神莫測身手的,今天終於明白了,你隱藏的可真深啊,歸葬。」

歸葬?

殷漢對於眼前這位土御門家宗主第三順位繼承人男子給予他的稱呼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而是朝他冷淡的回應了句:「土御門家自從始祖安培晴雲以後就開始落沒了,如果我是你,就不應該現身。」

「哦?難道你想要殺我?就因為我拆穿了你的身份?呵呵,其實你應該很清楚,將來咱們肯定會站在同一個陣營的,又何必這麼內耗下去呢?」安培識靈眼神玩味的望著眼前讓他極為忌憚的男人,如果他之前不是無意間看見他換衣服的時候後背露出的那一隻觸目驚心的眼睛時,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深井居然早已經將觸手深入了h夏國央的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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