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人舉報啊?
我在心裏面搖了搖頭,隨即朝這位應該是這家餐廳管事的道:「抱歉啊,剛才是我的幾位朋友在一起開玩笑,沒想到會打擾到其他人,我可以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眼前這個看似儒雅的男人卻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離開。
「我們餐廳的規矩幾位可能不太清楚,如果有人投訴的話,那麼我們就必須得給客人一個交代,幾位還是不要為難我。」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微笑著補充道。
「怎麼?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現在就走?」約翰這個人平日裡比較沉默,但他的這種沉默在我看來,更多的是內斂,像他的這種脾性其實很少會說話或者表現,而此時在面對這種局面時,他居然會挺身而出,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抱歉,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那位管事的微微頷首表達歉意,但他的表情則並沒有做出同步,反而給人一種冷笑的錯覺。
齊又靈拿起了桌子上的高腳杯在手裡面把玩了片刻後,移除了桌位,接著直接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對此,我很好奇,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而那位管事的,眉頭微蹙,伸手再次推了推眼鏡,冷笑了聲道:「這隻高腳杯產自y國,是波爾家族的產物,每一支都是利用水晶手工打造的,售價大約為10萬y磅。」
十萬?
還是y磅?
這可是明目張胆的在敲詐我們啊?
然而,齊又靈卻不以為然,再一次拿起了桌子上另外一支高腳杯,這次他直接將高腳杯丟在了管事的腳邊。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餐廳里所有人的注意!
管事的倒也沉得住氣,舉起了兩根手指微笑著道:「二十萬。」
齊又靈笑呵呵的站起了身,直接將桌子上所有的餐具都推倒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摔的滿地上都是。
有些人已經起身開始看起了熱鬧,而站在我們面前的那位管事的,此時卻輕笑了起來:「這樣的話,其實就好辦了,我們這一桌的餐具打包來算的話,一百二十萬,而按照我們的規定,您只需要支付三倍的價格作為賠償即可,也就是三百六十萬,您是刷卡還是支付現金?如果覺得不過癮,旁邊那張空桌子上的餐具也可以為您效勞。」
這番話的潛台詞即便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
三百六十萬一桌,不夠還有,隨便砸,但是必須得在出門前把錢都給付了。
「這樣啊?」齊又靈徑直走到了那張空餘的餐桌前,隨即側目朝管事的詢問道:「如果我將你們整個餐廳都給砸了,那麼你估價多少?」
「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一家七星級的餐廳,這世界上敢砸的,能夠砸得起的應該不會幹這種事情吧?
在聽到管事的話之後,周圍的人多半都笑了,而他們看我們的眼神似乎只剩下嘲諷與不屑。
可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鬧劇該結束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你們如此的裝b!」這個聲音落下後,管事的背後憑空出現了一道身影。
而這個身影並不是別人,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龍濤?
他怎麼會在這裡?
等等?
他不是死了嗎?
望著與記憶中的他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的他,此時我心裏面久久不能恢復,這傢伙不僅僅還活著,甚至成為了惡魔!
還真是死不悔改啊!
難道他這是要做我的一生之敵嗎?
「九兒,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望著一臉邪魅表情的龍濤,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他很嗜血。
「龍濤,真沒想到你還活著。」這傢伙成就了高位惡魔,看來這艘船上應該有大量的惡魔存在,可見元葵對於這次百慕達之行的布置非常重視。
「我的好兄弟,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死嗎?」龍濤笑呵呵的朝我們這邊走來,當他走到那位管事的背後,就瞧見他瞬間出手,接著手裡面多出了一枚鮮紅的心臟,他原本正常的雙眼頓時赤紅,直接將手裡面的那枚心臟塞進了嘴裡面旁若無人的大口咀嚼著。
這一幕,在我們看來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簡直是最恐怖的事情啊?
周圍頓時傳來了一陣陣尖叫聲,可惜隨著外面的門被一名身材魁梧的中位惡魔關上後,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出去。
而那位被掏走了心臟的管事,此時居然尚未完全死透?
他竟然下意識的扭過頭,剛好瞧見龍濤大口咀嚼自己心臟的那一幕,接著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被龍濤一腳踩爆了腦袋。
而龍濤卻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將腳抬起後,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狠狠的將嘴裡面的血肉殘渣咽了下去,咧嘴朝我笑著道:「九兒,你還是這麼的善良啊,都被人這麼欺負了,還能夠忍得住?就連我都看不下去,所以不得不出來幫你出一口惡氣啊!」
恰時,卡玲娜他們幾個從洗手間那邊出來,瞧見眼前的一幕,驚訝不已,隨後警惕的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龍濤在成為了高位惡魔之後速度非常快,瞬間就出現在了卡玲娜等人的身側,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卻被先一步察覺的我,出手給截住了去路。
我們倆在那一瞬間交手了上百個回合,最後一瞬,龍濤被我一拳砸中了臉轟飛了出去。
「退!」在擊中了龍濤之後,我朝卡玲娜他們仨個沉聲喝道。
高位惡魔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想像的,對方不僅僅擁有幾近不死的軀體與靈魂,更是在速度上堪比近神強者,如果此刻這裡沒有我,這裡的人不出三分鐘就會全部斃命。
卡玲娜等人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朝趙建東齊又靈那邊靠攏,龍濤被我一拳砸飛了二十來米後,伸手抓住了一個躲在桌子底下的白人,露出了猙獰的血盆大口,一口將其腦袋含在了嘴裡,像吃烤串一樣將腦袋撕扯了下來,大口咀嚼著,那咬碎頭骨的聲音傳入了餐廳里的每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