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後院,韓藝立刻問道:「那於四娘憑什麼說小茜偷了她的香囊。」

香兒道:「前面小茜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後來她說她的香囊不見了,就說是小茜偷了,可是小茜說沒有偷,劉姐為了以示清白,就讓人搜小茜的身,可結果就還真從小茜身上搜出一個香囊來。」

難道小茜是同行?

韓藝暗自一驚,腦袋裡不免浮現出小茜那柔弱的身影,怎麼看也不像似一個小偷呀。但是這人贓並獲,要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這還真是麻煩。

來到外面,只見不遠處站在圍著站著一群女人,女人們,就喜歡看人腦,韓藝見她們都圍在一起,眼眸一轉,計上心頭來,低聲在香兒耳邊嘀咕了幾句。

香兒先是愣了愣,隨即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但見人群中間,一個身著華麗的小娘子指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道:「你這下人真是好生無禮,你前面碰到我,我不與你計較,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偷我的香囊,真是豈有此理。」

那少女哭哭啼啼的說道:「於娘子,我沒有偷你的香囊,我真的沒有偷。」

「哼,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劉姐,這可是你的人,你說該怎麼辦?」

「這---這是我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好好懲罰這妮子。」

「這樣就想打發我?」

「啊?那---那不知四娘你要怎樣?」

正當這時,忽聽外面有女人喊道:「大家請讓讓,大家請讓讓,韓小哥來了。」

眾人猛地一回頭,只見一個丫鬟站在人群外面,突然,人群中發生一陣騷動,韓藝擠在人群中,嘴上不斷的說道:「抱歉。抱歉。」

這原本是不妥的,一群女人站在這裡,你一個男人往裡面鑽,但是大家看到韓藝那一臉焦急的表情。倒也能理解。

那於四娘見到韓藝,道:「韓小哥,你來的正好,你們的下人偷了我的香囊。」

小茜見韓藝來了,如見救星。哭道:「小藝哥,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你要相信我呀!」

韓藝一抬手,讓小茜不要出聲,然後向於四娘道:「於娘子,這事不管怎麼說,錯在我們,我先跟你說聲對不起,韓藝心中深感抱歉。對不起。」

於四娘見韓藝一上來就向她道歉。心中怒氣稍減,語氣也緩和了幾分,道:「這事我當然相信與韓小哥你無關,只是你這下人太可惡了。」

韓藝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但是我們鳳飛樓採取的是僱傭制,我無權責罰的她們,所以我打算交給官府去處理,不知於四娘意下如何?」

於四娘道:「理應如此。」

小茜一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小藝哥,我是冤枉的啊,你不要將我送去官府,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韓藝道:「如果你是清白的,官府當然不會冤枉你,也只有這樣,才能表示你的清白。」

說著他又向劉娥使了個眼色。

劉娥看得有些不明白,如果送去官府,那擺明就是把事情鬧大。如此一來,鳳飛樓的名聲肯定會受到影響,她覺得此事應該息事寧人,但是韓藝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立刻叫人來,道:「把小茜送去官府。」

「劉姐,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啊!」

小茜頓時嚎啕大哭,但是沒用,被幾個下人給強行帶走了。

韓藝又向於四娘道:「於娘子,真是抱歉,是我信錯了人,為表我的歉意,我願意送上五貫錢,作為補償,真的非常抱歉。」

韓藝再三道歉,於四娘怒氣全消,而且韓藝給她的印象也挺不錯的,笑道:「韓小哥言重了,我都說不怪你了,而且我也挺感謝你的,是你讓我和我夫君消除了誤會,這錢就算了,這並不是多大的事。」

「多謝於娘子諒解。」

韓藝又向其餘人道:「各位,真是抱歉,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擾了大家的興致。」

其餘女人也紛紛出言安慰韓藝,讓韓藝不要在意。

「多謝,多謝。」

韓藝連連拱手,道:「那大家就繼續玩跳棋吧。」

「小藝哥,聽說這跳棋是你發明的?」

「是的,不知各位娘子可喜歡?」

「當然喜歡,這跳棋可是有趣的緊。」

「韓小哥,我方才輸了好幾回,這跳棋是你發明的,你一定很厲害,你教教我唄。」

「是呀,你教教我們唄。」

這些女人很快就把剛才那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教就教唄,你們拋什麼媚眼,你們這麼弄,我敢教麼。韓藝笑道:「我其實棋藝不怎麼樣,還不如劉姐。」

「這怎麼可能,莫不是韓小哥你不想教我們。」一個少女道。

「絕不是,小娘子誤會了。」

韓藝呵呵道:「發明的人,不一定就會下,就好比小娘子身上穿的這件花裙,我相信這做花裙的人,穿上這花裙,一定遠不如你好看。」

這話太動聽了。

那少女道:「真的麼?韓小哥覺得我這花裙好看麼。」

韓藝道:「當然,小娘子正值花樣年華,而且容貌甜美,配上這一襲花裙,更顯可愛動人,氣質也更是清澈秀美。」

少女聽得嬌羞不已。

「韓小哥,想不到你還懂得服飾搭配。」

「若不是懂,我怎好意思,說自己的婦女之友。」

說著,韓藝忽見很多少婦都露出期待的目光,不會要我一一評價吧,急忙道:「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得先失陪了。」

「你為何急著走?」

「今日畢竟是女人日,我一個男人可不好出現在這裡,畢竟當初我可是承諾過的。若不以身作則,又何以要求他人。失陪,失陪。」

韓藝連連拱手,他當然希望留在這裡。問題是,留在這裡也不敢有下文,還弄得心裡怪痒痒的,這不是成心找罪受嗎。

其實這些女人挺喜歡跟韓藝聊天的,忒幽默了。而且會說話,但是韓藝都這麼說了,她們也就不好強留了,四處散了,繼續玩跳棋去了。

韓藝則是往後院走去。

劉娥急忙追了過來,道:「韓小哥,我看這事不簡單,小茜不像是一個會偷東西的人。」

「我知道。」

韓藝說著,目光突然往後一瞥,見那些女人都散了。猛地一個轉身,又走了過去,道:「各位娘子,真是對不起,再耽誤大家一會工夫,剛才那事令我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你們都看看自己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那些女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紛紛在袖子裡,懷裡摸索了一下。

「哎呦。我的玉佩不見了。」

「我的香囊也不見了。」

「三姐兒,我們的錢袋不見了。」

頓時又四五個人發現自己的東西不見了。

劉娥聽得背脊發涼,這是什麼情況,趕緊也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

韓藝惶恐不已道:「真的假的。你們可有看清楚。」

話音未落,又聽得一個女婢道:「咦?我這裡怎麼有一塊玉佩。」

「這是誰的錢袋。」

「二姐,這香囊是誰的?」

只見幾個女婢紛紛舉起手來,手中分別拿著香囊、錢袋等物。

劉娥突然一怔,從腰間抽出一塊上等真絲編織的絲巾來,上面還繡著精美的圖案。嚇道:「這---這是誰的絲巾,怎麼會在我這裡。」

「這是我絲巾啊!」

一個少婦急急走了過來,詫異道:「劉姐,我的絲巾怎麼會跑到你那裡去?」

劉娥冤枉道:「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拿你的絲巾啊。」

「那不是我的玉佩麼。」

「我的錢袋怎麼在你哪裡?」

「二娘,我的香囊怎麼會在福兒手中?」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難不成我家福兒還會偷你的破香囊,真是豈有此理。」

「我什麼時候說偷了,我不過就是問問而已,你犯得著這麼說麼?莫不是做賊心虛。」

「你說誰做賊心虛,有膽你再說一句。」

「說就說---。」

「等下!」

韓藝突然叫喊一聲,神色凝重道:「各位娘子,莫要中計。」

中計?

一眾女人紛紛驚愕的望著韓藝。

韓藝道:「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個少婦道:「難道這北巷又鬧鬼呢?」

此話一出,大家頓覺陰風陣陣。

什麼智商啊!世上有這麼帥的鬼嗎?韓藝搖搖頭道:「我看是有人故意來此搗亂。我曾聽聞這世上一些奇人異士,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別人身上盜取貼身之物,那麼他們也可以將失物神不知鬼不覺放在他人身上。」

劉娥眼眸一轉,哼道:「看我定是那女人所為。」

於四娘道:「劉姐,你說的是何人?」

劉娥正欲開口,韓藝突然雙目一瞪,道:「劉姐,如今一切都是猜測,你可別亂說。」

又有一少婦道:「劉姐,指的莫不是中巷那些老妖婦。」

她們這些女人可最恨中巷、南巷那些青樓了。

所以此言一出,大家紛紛認為是中巷的人所為,畢竟鳳飛樓和花月樓的恩怨,她們肯定也有所耳聞,不禁咬牙切齒,紛紛叫嚷著,饒不了中巷那些老妖婦。

於四娘突然哎呦一聲,道:「那我方才豈不是誤會那小茜了。」

韓藝微微皺眉,露出一臉愧疚之色。

於四娘道:「對不起,韓小哥,我方才實在是太衝動了,你快去讓人將小茜放了。」

韓藝點點頭,向劉娥使了個眼色。又朝著各位女人道:「各位娘子,可要小心身邊是否有陌生人出現,我相信對方覺得不可能利用各位來陷害我鳳飛樓,對方派來的人,一定不是貴族,只要你們小心一點,那麼對方便無機可乘。」

大家一聽,紛紛左右望了望。

韓藝說話時,目光突然閃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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