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我們又贏了。啦啦啦!」

竟敢一番慘烈的廝殺,徐悠悠、杜祖華還是無奈敗北。熊弟、小野這一對基友連勝三輪,樂的熊弟又開始嗨了,站起身來,高舉著雙手,扭動著大屁股,哼著胡風小曲,各種囂張啊!

「好!該輪到我上場了。」

韓藝等了許久,終於再度輪到自己了,直接將手伸向夢兒,道:「夢兒,我們此時榮辱與共,當攜手而上。」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呀!

可是人家夢兒才不上他的當,輕輕哼了一聲,便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下來。

尷尬!

這個小妮子,總是往歪處想,我可是有妻室的人呀,豈會亂來。韓藝坐了下來,左眼瞄著小胖,右眼瞄著小野,呵呵道:「你們兩個的好日子到頭了。」他與小胖。小野在一起,也是童心大起,對於勝敗也是異常在乎。

熊弟嘿嘿道:「韓大哥,你可得努力,別坐了一會兒又得離開了。」

「你很囂張,若這一輪我輸了,我做八十個伏地挺身。」

韓藝哼了一聲,心想,我是沒有玩手段,否則你們贏得了?

很快便開始了,這一回熊弟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韓藝順利依靠某些手段,搶到了莊。

「a。」

韓藝放下一張黑桃a來。

三人很快就將牌出來了。

「一對黑桃q!」

韓藝又放下兩張牌來。

坐在韓藝下手的小野快速瞟了眼熊弟,熊弟倒是沒有看,還在那裡理牌。

韓藝都看在眼裡,他早就知道這兩個小傢伙在打暗號了,若是有大牌,便不動。若是沒有大牌,便理牌。

他當然也將個秘密告訴了夢兒,但是他並沒有教夢兒如何出千,這個玩玩而已,弄個小五給自己便行了,多了也不需要。

夢兒立刻下了一個1和一個6下來。

熊弟撓撓臉。一臉鬱悶的扔了兩張牌下來。

韓藝又打出一張a,一對牌,全部都是大的,隨即又打出一個小主牌,暗笑,這把牌若是夢兒有一個大鬼,你們就是一盤的菜。

可就在此時,忽聽一人驚呼道:「陛下?小人叩見陛下!」

陛下?韓藝等人都蒙了,這可是雜役區。陛下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弄錯了。

然而,事實告訴他們,他們並沒有出現幻聽。只見圍觀的雜役讓開一條道來,彎身行大禮。

韓藝轉目一看,他沒有見過李治,但是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他認識,不用說。中間這個年輕人便是李治,趕緊爬了起來。行大禮道:「小人參見陛下。」

熊弟、小野都是一個二愣子,剛開始都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見韓藝這般行禮,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行禮。

「免禮。免禮!」

李治微微一揮手。

忽然間,長孫無忌在李治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是嗎?」。

李治愣了下,不由得多瞧了韓藝兩眼。

長孫無忌點點頭。

李治向韓藝笑問道:「你便是鳳飛樓的韓藝?」

韓藝露出一臉懼色,點了幾下頭。

李治打量了一番韓藝,像似自言自語一般。「果真如傳言一般。」

無非也就是說韓藝年輕,當然,他這麼說,是建立在話劇、熊飛犁之上。

李治突然又看了下方布上面的牌,道:「這是什麼?」

韓藝答道:「回陛下的話,這叫做撲克。」

「撲克?」

李治搖搖頭道:「未曾聽過啊。」

韓藝訕訕道:「是我前不久才發明的。」

「原來如此。」李治點點頭,又問道:「你們方才就在玩這撲克?」

「是的。」

「那你們繼續玩。」

李治手一指道。

「啊?」

韓藝有些茫然,你站在這裡,我們還怎麼繼續玩呀!

長孫無忌當然明白李治的意思,道:「陛下讓你們繼續玩,你們就繼續玩是了。」

「遵命。」

韓藝剛想坐下,心想,會不會不妥呀,問問再說,別因為一個屁大的事,把這位仁兄給得罪了。道:「陛下,那我等便坐下了。」

「坐吧,坐吧。」

韓藝這才坐了下來,小野似乎一點也不怕,見韓藝坐下,便也坐了下來,唯獨熊弟和夢兒還呆愣子在那裡。

韓藝小聲道:「夢兒,小胖。」

二人一怔,呆呆的望著韓藝,韓藝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坐下。

二人倒也坐了下來,但是這皇帝站著,他們坐著,真的如坐針氈呀!

小野道:「夢兒姐,輪到你出牌了。」

夢兒哦了一聲,拿張牌就丟了出去,估計她自己都沒有看清楚,可這牌一落地,她一手捂住小嘴。

大姐,人家一個10,你出個9?

韓藝差點暈倒過去,說好的光光了。

熊弟偷笑一聲,趕緊打出一個k,白撿二十分。

如此一來,總算是撿了三十分,但也僅此而已,接下來就是韓藝一個人的表演時間。

李治、長孫無忌、褚遂良就站在旁邊看著,至於那些雜役,早就被長孫無忌叫退了。

玩著玩著,除了韓藝之外,熊弟他們都又投入了進去,也不管你李治了,該笑的笑,該打暗號的還是打暗號。

李治看得是更加投入,仿佛比那些高山峻岭還要好看,時而點頭,時而思考。

但是這一輪,熊弟他們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就打了兩盤莊,結果就輸了。

熊弟眼眸一轉,小聲問道:「韓大哥,還還要受罰麼?」

嘿!這小胖子真是機靈呀!韓藝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道:「當然要!」

熊弟和小野站了起來。去到一邊。

李治看得正入迷,見到他們不繼續玩了,好奇道:「他們幹什麼?」

韓藝起身道:「回陛下的話,他們已經輸了,就要接受懲罰。」

「還有懲罰。」

李治點點頭,更加好奇的望著熊弟和小野。似乎對這懲罰也挺感興趣的。又見他們趴在底下,起起伏伏的。不禁笑道:「這懲罰倒也有趣。」

小野二十個眨眼間就做完了,連氣都沒有喘。

「哎呦!哎呦!」

熊弟做了十個之後,就開始**了起來,咬著牙,一張胖臉憋得通紅,做到最後五個,幾乎都是用肚皮彈了起來,惹得李治都是忍俊不禁。

「呼呼。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熊弟做完就直接趴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夢兒小聲提醒道:「小胖,你快站起來,陛下在這裡了。」

熊弟一個哆嗦,立刻站了起身來,一對萌萌的小眼睛偷偷瞧了李治一眼。

李治自然不會怪他,反而覺得小胖挺可愛的。笑道:「你們繼續玩啊!」

韓藝當然知道李治想玩,但畢竟是皇上。而且長孫無忌、褚遂良還在邊上,他自然不會蠢到真的繼續玩,讓皇帝在一邊看著,笑道:「陛下,國舅公,左僕射。你們要不要玩上幾手。」

李治沒有做聲,看了長孫無忌一眼,看了褚遂良一眼。

長孫無忌畢竟是國舅公,年紀也有這麼大了,雖然對這撲克也感興趣。但也不至於急著在這麼多人面前,坐在地下,跟一群雜役玩撲克,這成何體統。

可問題是,擺明李治想玩,如果他拒絕的話,其實也沒有關係,關鍵是這些雜役、下人看著的,如果他拒絕,李治可能也就不會玩了,那麼下人會怎麼想,這皇上是不是被你們軟禁了,玩個撲克還得看你們的臉色。

李治不做聲,長孫無忌反而不好拒絕,微微笑道:「若是陛下想玩的話,臣願意奉陪。」

褚遂良就是更加極端的人,當然不願坐在這裡玩,可見長孫無忌都說了,也只能應承下來。

李治笑道:「那行,我們就玩一下,反正也沒有什麼事。」

下人趕緊將鋪墊、矮桌拿了上來,這皇帝自然不能坐地下,得高檔一點。

李治一入座,長孫無忌、褚遂良就習慣性的坐在左右兩邊,根據升級的規矩,他們就是一邊的。

李治往前面一看,對面沒有人,目光一掃,後面的隨行官都是躍躍欲試,一來他們看得也挺著迷的,二來跟皇帝玩遊戲,這也是一種榮幸啊!

但很可惜,李治一個也沒有看上,朝著韓藝道:「韓藝,你來吧。」

韓藝急忙行禮道:「小人身份卑賤,豈敢與陛下同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在這個貴族社會,韓藝必須謹慎再謹慎,在最初的時候,那些貴族都不願跟他站在一起,更何況是皇上。

李治笑道:「無妨,無妨,我和舅舅,還有左僕射都是第一回玩,對這撲克也不是很熟悉,總得叫一個熟悉的來,坐吧,坐吧。」

「小人遵命。」

韓藝戰兢兢的坐了下來,其實心裡一點也不怕。

李治笑道:「現在是不是我們兩是一邊的,舅舅和左僕射是一邊的。」

你妹的,這難道是天意?

李治無心的一句話,讓韓藝聽得心中一跳,餘光瞥了眼長孫無忌,只見這老狐狸古井不波,實在是難以猜透他心中所想,點點頭道:「是這樣的,第一輪喚作搶五,也就是說抓到五,就一定要馬上扔出來,那樣的話,就成為了莊家」

因為李治來看的時候,他們已經過了搶五,所以又將規則跟他們說了一邊。

「五?」

李治拿起一張5,道:「這是五?」

對哦,這是阿拉伯數字,他們都還不知道。韓藝點點頭道:「不錯,這就是就是我用來代替五的符號。」

李治好奇道:「為何要這樣?」

韓藝尷尬道:「這個我小時候練字練的少,寫的字也不好看,就乾脆選了一些符號來代替。」說著他又將a到k跟李治他們解釋了一遍。

李治聽得卻是頻頻點頭,若有所思道:「這符號倒是挺容易記的。行,朕明白了,快點開始吧。」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韓藝向長孫無忌道:「國舅公,請。」

長孫無忌鼓著眼就道:「你這小子恁地不懂事,自然是陛下先請呀!」

你這老狐狸未免自我感覺也太好了?韓藝裝出一副緊張的就要心臟病爆發的樣子,道:「國舅公,小人是請你切牌,就是隨意將這牌分成兩部分。」

長孫無忌頓時想起方才他們每回抓牌前,都要這樣做,而且都是左邊之人切,這不剛好是他,一時間,是尷尬無比。

李治哈哈笑道:「此乃遊戲,無妨,無妨。」

話雖如此,長孫無忌立刻學著他們切牌,嘴裡還道:「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韓藝笑道:「這只是為了防止洗牌之人作弊。」說著,他手上抓住一半的牌,移到李治面前,恭敬的說:「陛下請。」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一張牌從他手掌上落下,典型的心手不一啊!

李治抓起第一張牌,看著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是一張小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小五扔到面前,「看來朕的運氣似乎還不錯。」

什麼運氣,你對面坐著的可是一個老千。

韓藝心裡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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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難道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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