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王夫人聞言一喜，爽快的答應。
「你家有合適的衣服嗎？」
王巧燕瞟了眼葉秀妍帶著兩個補丁的小褂，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沒有綾羅綢緞。」
葉秀妍實話實說：「只有乾淨的舊衣服。」
「巧兒。」
王夫人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我就是問問。」
王巧燕紅著耳根辯解。
「小姑娘。」
王夫人和藹可親：「麻煩你了，帶我們去你家。」
「好。」
葉秀妍笑著答應，舌底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提起木桶，歡快的向家跑。
「孜孜。」
兩隻魚鷹聽到召喚，在泗水河上盤旋了兩圈，箭一般飛回來，先行飛回熟悉的小院。
*
「娘，我回來了。」
葉秀妍提著木桶跑回家，推開低矮的籬笆門，笑著衝進院子。
「姐姐，姐姐。」
堂屋的帘子挑起來了，從裡面一前一後跑出來兩個高矮不一的男童。年齡稍大些的約莫六七歲，稍小點的僅有兩三歲。
兩個男童仿佛歡脫的小馬駒，歡快的向姐姐跑來。
「豆包，豆丁，慢點跑。」
葉秀妍放下木桶，摘下斗笠，從木桶里撈出一條紅尾鯉魚，麻溜的扔進水井邊的草叢。
「姐姐，抱抱。」
豆丁跑過來，伸著小胳膊，撒嬌要抱抱。
「姐姐的衣服濕，不能抱。」
葉秀妍眉眼含笑，蹲下身子，寵溺的揉了揉幼弟的小腦袋。
「姐姐又逮回來好多魚。」
豆丁看到紅尾鯉魚，瞬間轉移了注意力，圍繞著木桶撒歡。
「秀妍回來了。」
堂屋的帘子又從裡面掀起來了，吳鵑跨出門檻，打眼一瞧女兒，驚得心尖一顫。
「你的衣服怎麼濕透了？」
她顧不得問明原委，緊趕著催促：「快回屋換衣服去。」
「娘，他們也需要換衣服。」
葉秀妍笑著看向隨後進門的王荃一家人。
「他們是？」
吳鵑驚訝的挑眉。
葉秀妍笑著靠近母親，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明了的說了一遍。
「舊衣服呀，有。」
吳鵑恍然，笑著回應：「只要你們不嫌棄，儘管換上。」
「謝謝大妹子。」
王夫人喜上眉梢，真心道謝。
「你們跟我來吧。」
吳鵑招了招手，帶著三人進入側屋，從衣櫃里取出自己的兩套半新的衣服，又拿了一套丈夫的，一起放在炕上。
王巧燕瞟了眼帶著補丁的粗布上衣，嘴角微不可察的抽縮了一下。
「大妹子，謝謝了。」
王夫人滿心歡喜，笑著道謝：「等我們回了龍岩縣，做幾套新衣服給你們送回來。」
「幾件舊衣服，不用客氣。」
吳鵑笑著擺了擺手，挑簾走出側屋，細心的把門關上。
*
葉秀妍跑回自己的小屋換衣服，進了屋子，麻溜的爬上床，從床頭下的褥子裡翻出一個小匣子，掀開蓋子，將六粒珍珠放了進去。
有外人在，她不好用使用法術，順著娘親的心意，換了一身半舊的衣服，挑簾跑了出來。
「娘，這是他們給的謝禮。」
她瞅著四下里沒人，將碎銀子塞進母親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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