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青陽經由主子提醒，這才發覺不對勁：「好久沒看到她了。」
「不會出事了吧？」
夜君瀾心尖一顫，呼吸隨之凝滯。
「少爺，快看，是妍丫頭。」
青陽忽然眸光一亮，腳步不自禁的移動，沖向不遠處的礁石。
葉秀妍托著大網兜，頗為有些費力的，從河水裡冒出頭，沿著礁石爬上來。
「我去。」
青陽看著豎起來足有成人高，滿滿的一網兜河蚌，忍不住爆了粗口：「妍丫頭，你這是端了河蚌的老窩了吧，逮了那麼多。」
「呵呵。」
葉秀妍聽樂了，笑著將網兜甩給他，捏了個小法術，將頭髮衣服烘乾。
青陽眸光閃了閃，聰明的裝作沒看見，扛起網兜就跑。
「青陽大哥。」
葉秀妍盤膝坐在礁石上，揚聲喊：「你把河蚌倒進水缸，網兜拿回來，趁著中午暖和，我再去撈一點。」
「好咧。」
青陽答應的很痛快，扛著網兜麻溜的跑了。
「妍丫頭。」
夜君瀾心下稍安，轉動著輪椅來到近前：「你在哪裡逮的河蚌，逮了那麼多？」
「就在河岸邊。」
葉秀妍甜甜的笑：「礁石和水草叢越密集的地方，河蚌越多。」
夜君瀾越看小丫頭甜美的笑臉越喜歡，很有興致的和她聊天：「你以前經常下河逮河蚌？」
「沒有。」
葉秀妍想了想，俏皮的笑笑：「我比較喜歡坐在竹筏上發獃。」
「哈哈哈。」
夜君瀾被小丫頭的俏皮話逗樂了，笑得合不攏嘴。
*
青陽提著網兜跑回來，葉秀妍拴在腰間，又順著礁石溜下了河。
夜君瀾看著她的小身子，盡數沒在河水裡，方才收回視線。
又有村民從水裡浮出來，提著網兜上岸，青陽麻利的推著主子回到木桶邊，繼續收購河蚌。
一文五個河蚌，當場點清，付錢。
有的村民水性好，一下午摸了不下上百個河蚌，拿到錢的人歡天喜地，一個勁的向主僕倆道謝。
「主子，咱們給的價是不是有點高？」
青陽湊到夜君瀾耳邊小聲嘀咕：「一百個河蚌，二十文錢，比挖魚塘一天十文的報酬高一倍，這樣下去，沒人願意挖魚塘，下苦力幹活了。」
「河底有漩渦，稍有不慎就會被暗流捲走。」
夜君瀾想的更透徹：「相比於挖魚塘，下河逮河蚌更危險，報酬高是應該的。」
青陽依然心有顧慮：「沒人願意挖魚塘了咋辦？」
「實在不行，就從別院調派人手過來，或是從鄰村招人。」
夜君瀾不以為意：「龍泉村的村民擅長游泳，不代表其他村子的村民也是如此，總有人願意下苦力幹活。」
「讓青林帶人過來吧。」
青陽一聽，小眼神亮了，暗搓搓的慫恿。
青林來了，他就能輕鬆口氣，不用一個人忙的跟個騾子似的團團轉了。
「可以。」
夜君瀾微一沉吟，笑著頷首。
「好耶。」
青陽高興的想蹦高：「小的這就給青林傳信，讓他趕緊過來。」
「你給他說。」
夜君瀾心有計較，輕聲叮囑：「過來的時候.........」
「嗯嗯。」
青陽心神領會，聽的很仔細，一個勁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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