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謝謝你。」
她在心裡默默的說：「是你們讓我體會到了親情的溫暖，驅散了壓抑在心底的陰霾。」
「這首曲子是妹妹即興而作，為至親之人而彈，希望你們能喜歡。」
「妹妹。」
夜君瀾與彈琴之人對視的一瞬間，在那雙靈動烏黑的眸子裡，看到了妹妹的影子。
「她是，妍兒？」
按捺不住激動，他抓緊窗沿，努力向前探著身子，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葉秀妍忽閃著靈動烏黑的大眼睛，抿唇微笑，右手在琴弦上快速劃撥了幾圈，驟然停止。
不待觀眾反應過來，她抱起白玉七弦琴，快速離場，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
「彈得太好聽了。」
「封神之作。」
「三部曲一出，誅鳳令圓滿了，自此沒有曲子可以超越。」
觀眾席沉寂數秒，繼而掌聲雷動，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小公子，這首新曲從何而來？」
「可有名字？」
戲台幕後，秦芷蘭和陰九棠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連同舞姬們，將葉秀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攏在中間。
「這首曲子麼。」
葉秀妍頓了頓，沒有坦言是自己即興之作，沉思稍許，想了個好理由：「乃是師尊所作，一直沒有公布與眾。」
「你的師尊是誰？」
秦芷蘭呼吸一頓，激動莫名。
「暮煙。」
葉秀妍眸光微閃。
「你的師尊是暮煙？」
秦芷蘭激動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在哪兒，能否讓芷蘭見她一面？」
「師尊避世隱居，已經很多年沒有消息了。」
葉秀妍一本正經，回答的無懈可擊：「就算是我，也不曉得她的去向。」
「她能作出此曲，可見是對當年的事釋懷了。」
秦芷蘭遺憾之餘又難掩欣喜：「師父泉下有知，也會為她高興的。」
「你的師父。」
葉秀妍眸光一暗：「已經過世了？」
「師父已經過世很久了。」
秦芷蘭黯然一嘆：「她老人家臨走前，還在挂念著暮煙大師，期盼她能想開些，莫要再被往事困擾，折磨自己。」
「嗨。」
葉秀妍眉眼一暗，又生起幾分物是人非的感傷。
「小公子，這首曲子可有名字？」
陰九棠不失時機的轉移話題：「觀眾席已經沸騰了，秦大師必須親自上台謝幕，給粉絲們一個完美的答案。」
「名字麼。」
葉秀妍秀眉輕顰，凝神想了想，釋然一笑：「了卻前塵，破繭成蝶，就叫-——化蝶吧。」
「化蝶。」
秦芷蘭低聲輕喃，默默的重複的幾遍，掩不住的欣喜：「好名字，和曲調的意境完美契合，小公子不愧是暮煙大師的徒弟，這個名字，起的太好了。」
「秦大師。」
陰九棠心情振奮：「準備一下，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好。」
秦芷蘭頷首，披上斗篷，遮住受傷的手臂，帶著難以言述的喜悅，由謝幕的舞姬們陪同，走向戲台中央。
新曲的名字一經公布，觀眾席掌聲雷動，打賞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息。
一樓的熱鬧場景，也刺激了二樓雅間的貴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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