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李虛將陣法布置好,確認再三,外人無法闖進去。

當然,他不算外人。

剛剛走出陣法,遠遠就聞到飯菜的香味飄來,還聽到了小妲婍在喊自己。

「師父,好了嗎,開飯了?」

「好了。」

李虛一步跨出去,縮地成寸就是好用,有了這個步伐,效率變得高了很多,一步就來到廚房。

看到妲婍擼起衣袖,正在用她小小的手翻炒著菜,看到師父出現,笑出兩隻小酒窩:

「師父,還沒好呢,得再等會兒。」

「你這麼快就弄好陣法了啊。」安安靜靜坐在木墩上的安知魚合攏著腳,望著李虛。

「嗯,吃飯完,我教你們進陣法的竅門。」

李虛目光瞥向安知魚,突然眉頭一皺。

她不是剛剛洗完澡嗎?怎麼又冒汗,可以清晰看到她的脖子上有汗水,額頭的秀髮都被汗水打濕,背後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濕,有些若隱若現。

「水這麼多嗎?」

李虛望著她,縱觀妲婍,兩人簡直不是一個級別,同樣是呆在熱熱的廚房,但是怎麼感覺安知魚在下雨。

安知魚臉色一紅,合攏著腳,不說話。

因為李虛靠她特別近,她都能聞到李虛身上的味道,情不自禁吸了一口氣,兩條合攏的腿更加緊張了。

汗流的更多了。

可是,突然間,她的心跳加速,因為李虛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想幹嘛呢?」安知魚有些口乾舌燥。

「凈衣術。」

李虛手上凝結出靈力,道法一出,安知魚的汗沒了,才將自己的手挪開,去洗手。

安知魚翻著白眼,剛剛摸了自己,就去洗手,我有那麼髒嗎?

「你看著我做什麼?」

李虛覺得她很奇怪啊,洗個手也要這麼盯著自己,難道自己的魅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李虛見她有些莫名其妙:「洗個手吃飯至於嗎?」

不過也懶得多說什麼,洗完手就去飯廳坐等吃飯,很快,兩人就將弄好的飯菜都端過來了。

整整齊齊的四菜一湯。

李虛有點口渴,打算喝口酒壓壓驚,突然看到兩女都一臉笑意盯著自己。

「你們幹嘛盯著我?我臉上有花嗎?」李虛問道。

妲婍眨巴著眼睛望著李虛:「師父,我想喝酒?」

安知魚也望著李虛,她也想喝。

李虛嘴角抽搐,想起了上次她們一杯倒的情景,一個吃草,一個想把衣服脫掉,畫面想想就詭異。

他看著妲婍,隨便想了個理由:「喝酒對身體不好,會長不大的。」

你個根號二身高,越喝越矮。

「我已經挺大的,我能喝嗎?」安知魚鼓囊著嘴巴道。

李虛望著她,目光下移,的確峰戀如聚,波濤洶湧,衣服好像要崩裂似的。

安知魚低頭,兩隻蔥白的手指戳著筷子,不說話。

李虛道:「女孩子就不要喝酒,特別是在男人面前,要是喝酒了,可能會發生一些難以描述的東西。」

「什麼難以描述的東西?」妲婍雙手放在桌上,撐著身體望向李虛。

「吃飯怎麼話這麼多?」李虛很無語,他不打算說話,要是再說下去怕是出現兒童不宜的畫面。

他不打算喝酒,伸手打了一碗湯,剛想喝一口就皺眉,在湯裡面看到了什麼東西。

一根黑黑的毛髮。

他用筷子挑出來,竟然有頭髮。

李虛將整碗湯都端過來看看,發現裡面還有一根,嘴角抽搐,打量著她們的臉:「你們這是用洗澡水做的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喝一盆。

如果不是……emmmm。

「誰做的頭髮?」李虛望著一臉平靜的安知魚和妲婍:「呸,口誤,是誰做的湯?」

安知魚道:「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放水。」

「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放頭髮,呸……」

妲婍又變得結巴起來,本來她想解釋,但是沒有開口,只是道:

「師父,那我重新去做。」

「不用,頭髮營養物質多,挑出來就好。」

李虛不在意,唯一可惜的是竟然不是洗澡水,等等,剛才安知魚說她負責放水。

放的是哪裡的水?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妲婍道:「頭髮還有營養,師父,那我以後做湯都放頭髮。」

安知魚正在把玩的筷子突然掉落地面,妲婍的這句話她都驚呆了。

李虛趕緊道:「不用,吃你的飯吧。」

我只是客氣一樣,沒想到這隻小徒弟這麼單純。

如此單純,得看好了,別被歹徒給拐跑。

吃完後。

李虛教他們如何入陣,然後回到房間休息睡覺。

直到睡到第二日早上十點。

昨日,同妲婍和安知魚在浮農小鎮折騰了許久。

仔細回想,他們整日的運動路線是從太虛書院出發,到浮農小鎮,到剎那樓,再回太虛書院,弄陣法……

來來回回折騰,可把他累壞了,幸好他腰好。

好睏,蓋好被子,繼續睡。

可是剛剛睡下去,就聽到房門外的小妲婍在猛敲:

「師父,起床了,再不起來就中午了。」

都什麼時間,師父還在睡,這合理嗎?

「我好睏,再睡會兒。」李虛不想搭理她,蓋著被子繼續睡。

「行,我等會再來喊你。」

妲婍離開,可是片刻不到,迷迷糊糊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師父,又過了兩刻的時間,你怎麼還沒有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可要進去了哦。」

李虛懶得搭理她,閉著眼睛繼續睡。

她敲門,可是李虛沒有任何反應。

她直接推開門,來到李虛床邊,看到他依舊閉著眼睛,不搭理自己。

「師父,還不起床嗎?」

妲婍突然間覺得有點反了,怎麼感覺自己才是師父的樣子,而李虛才是他的徒弟。

師父真的懶。

都這時候還沒有起床。

「師父,師父師父……」妲婍一直在喊。

可是李虛就好像是仙逝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她想了想,乾脆採用一些強硬措施,強行讓他甦醒。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條妙計。

「師父,我來了。」

小妲婍如同一隻青蛙跳起來,將她小小的身體重重壓在李虛的身上,哈哈大笑:

「師父,再不起來,我要壓死你了。」

「給我走開,影響我睡覺。」李虛將她的小腦袋推開,打算將在自己上面的小妲婍推開。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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