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父……」

妲婍連續喊幾聲,可是並沒有聽到李虛回答自己,便站直身子,望向門口,多次確定房間已經被她鎖死。

就大搖大擺走過去,走路姿勢逐漸囂張,輕聲道:「師父怎麼跟豬一樣啊?」

「真是早睡晚起的典型例子啊。」

妲婍自言自語:「才剛剛過亥時一刻就入睡,要是不出意外,得明日早上巳時四刻才能起來,跟豬一樣。」

「跟可恨的是,睡這麼多,居然一點都不胖,還是長得那麼好看,真不可思議。」

「嘖嘖。」

「不過睡著了更好,方便我。」

妲婍現在既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因為她也是猜到了李虛這個時間入睡才溜進來。

來到李虛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節奏保持得很好,完全沒有一點加速的跡象。

「睡得真死。」妲婍嘆了口氣,無奈道:「師父,你睡覺睡得這麼死,要是有一日有刺客進來『刺』你怎麼辦?」

「看來以後晚上保護師父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任重而道遠啊。」

「師父。」

「師父父。」

「臭師父……」

小妲婍越來越囂張,嘴角翹起來,表情越來越放肆,因為她覺得李虛睡著後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這是在浮農小鎮得出的結論。

她坐到李虛身的邊,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白凈的臉頰,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師父是個絕世強者,按理說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有感知,可是為何他入睡後就徹底沒有動靜?」

妲婍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她知道師父很強,強得離譜,論戰力方面,沒有人比得過他,而且,師父給她一種感覺。

他能幹翻神靈。

干翻這蒼穹。

就是如此一個人,竟然睡得這麼死,很難想像。

妲婍想了想,繼續自言自語道: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喜歡睡覺,又那麼強,師父,你是不是在睡夢中修煉絕世秘術?」

聽到這句話的李虛差點吐血,他可沒有那麼閒好嗎?

早睡晚起,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聽小妲婍一直在自言自語,李虛本來想睜開眼睛嚇她一跳,但是想想,又覺得她接下來對自己做些什麼,要是她真的對自己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情。

該如何是好?

該不該反抗?

他仔細想想,這種事情不應該駁了她的顏面,還是乖乖接受吧。

想到這裡,李虛不免有些期待起來,不過還是得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不能露餡。

「師父,嘿嘿嘿嘿,我來了。」妲婍如同痴·女一樣,將自己的腳襪脫掉,然後輕手輕腳躺倒李虛的身側,距離他兩尺遠。

臉上浮現滿臉的笑容,紅彤彤的,跟一個紅燈籠似的。

其實,她也很緊張。

但是,發現李虛沒有醒來,呼吸依舊均勻,就不再害怕。

妲婍就這麼靜靜地望著李虛,兩隻潔白的小虎牙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李虛突然很怕她咬自己一口。

那小虎牙真的鋒利啊。

要是不小心咬到身體的某處,豈不是涼涼。

李虛突然想起來班箬竹也有小虎牙,難道妖怪都有嗎?

他很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他可沒有那麼傻得在這個時候問,如此為妙的氣氛可不能被破壞。

妲婍眼睛笑得彎彎的,兩隻小虎牙閃爍著光澤,腦袋上兩隻白色的狐耳一顫一顫,顯然是有些緊張。

如果這時候李虛要是醒來過的話,她的心臟怕是會跳出來。

她望著望著,靠近李虛一些,但是也不敢靠得太緊,因為不知道李虛會不會把他的武器放出來。

他的武器很兇殘,到處戳人。

自從看了那本書《我師父變成了我哥哥後來成了我夫君》,妲婍就隱隱明白師父的武器是什麼,所以有些害怕。

為避免不必要的尷尬,還是保持這個距離好。

她凝視著李虛的眼皮,鼻子,額頭,全方面仔細觀察,看著看著,她的身體不知覺又靠近一些。

每次看著這張帥氣的臉,她的心中都會變得好起來。

嘴角浮現甜甜的笑容,但是她不滿足於此,伸出一根食指,慢慢地伸出去。

怕驚醒他。

妲婍試探性地戳了戳他高挺的鼻子。

輕輕觸碰了幾下後,給她的觸感很奇妙,妲婍的臉色更紅了,跟熟透的水蜜桃似的,甘甜可口。

她的膽子更加了一些,開始在李虛的臉頰上移動。

輕輕碰著李虛的臉蛋,他的臉頰跟自己的臉一樣,有些柔軟。

觸摸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奇妙,指尖中似乎帶著一定的電流,在上面流動,酥酥麻麻的,刺激著自己的身體。

「很奇妙啊。」妲婍笑了笑,距離她更近了,她不知不覺距離李虛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稍微挪了挪,距離他遠一些。

小手枕著腦袋,側著身子,不再對李虛動手動腳,絮絮叨叨道:「師父,你知道嗎?」

「我家中有殺伐果斷的母親,她一手成立了青丘國,有很多很多大妖幫她。」

「我還有眾多姐姐,每一個都很強。」

「還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姐姐,她極美貌,智慧,武力於一身,鎮壓萬妖,整個青丘都臣服於她的腳下。」

「她們都很厲害,每一個的戰力都驚天動地,然而我生來就平平無奇,身上沒有任何的優點,竟然連修煉都做不到,要不是我有著九尾狐神獸血統,有著漫長的生命,或許早就死掉了。」

「我在青丘國,基本上也都是沒有什麼朋友,只有小姨一個願意陪我玩。」

「我母親就對我很好,一有空就陪我,但她是青丘國的上一任王,就算退位,依舊日理萬機,很多事務都是她在暗中處理,我很多次偷偷看到她凌晨還在宮中處理日常事務,忙得不可開交。」

「我最厲害的姐姐,也就是青丘女帝,她很強很強,不喜歡說話,喜歡用拳頭解決一切。」

「而我,則平平無奇,啥優點都沒有,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被人說成是蠢貨公主,一點用都沒有。」

「很多大妖都說,反正沒什麼用,不如就嫁入了。」

「還好我母親和女帝姐姐一直保護我,不然我可能是第一個被派出去聯姻的青丘小公主。」

妲婍絮絮叨叨說著她的事情,眼眶也微微地濕潤,眼眸中有淚水打轉,不過很快就笑起來,道:

「還好我在顓頊國十大書院兜兜轉轉,最終遇到師父你。」

「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你從來不嫌棄我,教會我很多東西,讓我可以溝通天地,讓我成為一名真正的修道者。」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在顓頊國漂泊,還在苦苦的求道。」

「如果不是你,我看能已經被人扒皮抽筋。」妲婍想起自己碰到師父前的三個兇殘的修道者。

「如果不是你……」

妲婍沉默許久,輕聲在李虛的耳邊說道:「你是除了我母親,女帝姐姐,小姨之外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

「師父,你對我真好。」

「師父父……」她自言自語說著,一直在裝睡的李虛也動容了,沒想到她如此的不容易,剛想睜開眼睛。

突然妲婍就把身子靠過來,現在他距離李虛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伸出她肉乎乎的小手貼在李虛的心臟上,靜靜地感受他心跳的聲音,片刻後抿嘴嘴唇,有些不滿道:

「臭師父,哼……你果然睡著了,心跳竟然都沒有加速,我說那麼多你肯定沒有聽到。」

「等等,我到底說了些啥?」她仔細回憶一下,好像也沒說啥。

她依舊在自言自語。

李虛不免仔細看著她,看著她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眸。

剛才明明還有些悲傷,現在就開心得跟個小孩一樣,要不是眼角上殘留著一定的裂痕,都以為她不會哭呢。

真是神奇。

李虛依舊小心翼翼控制著自己的心跳,保持至均勻,沒有驚動他,想知道她還有什麼相對自己說。

她一直以為小妲婍活得像個開心果,沒有煩惱,不曾想,她也有煩惱,只是從來沒有表現過。

「師父,臭師父,給我點反應啊,要不然我都以為你死掉了。」妲婍一直貼著李虛的心臟,沒有任何加速的跡象,這太詭異了。

突然,妲婍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戳到她。

她迅速鬆手。

臉色通紅,師父真的是藏器於身啊。

時不時嚇他一跳,從書中得知,這是一種正常的身體反應。

據說是受到刺激,就會表現出來。

就算現在是夜晚,她眯著眼睛,也能清清楚楚,要不是武器有衣物遮擋,定然會嚇她一跳。

就是如此,她也有些害怕。

還是距離李虛遠一些,雖然好奇心驅使她想看看是啥,但是又不敢。

她膽子很小,只是盯著看。

很快又想起某本書中的畫面,頓時呼吸也急速起來,她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但是剛剛捂眼,她就把指縫給打開,偷偷地用左眼慢慢打量。

然而,她發現李虛的武器已經不見了。

「呼呼呼……」妲婍鬆了口氣,吐著舌頭,額頭上浮現一層層的汗水,「這夜晚有點熱啊。」

她伸手擦去額頭的汗水,吐吐舌頭,目光還是情不自禁去觀察,可是再也沒有看到。

「收放自如,真神奇。」

妲婍輕聲道。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再度觀察,確定李虛的武器不會再次攻擊自己,就開始往裡面的懷中靠去。

距離再次拉近。

妲婍的眼睛望著李虛的臉頰,仔細的觀察,再次伸手觸碰她的心臟。

「竟然還是均勻的呼吸。」妲婍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皺眉道:「一個人睡覺能到這個境界嗎?」

「怎麼可能?」

「我越想越不對勁。」

「師父,你是不是醒了?」

妲婍大眼睛嘀溜轉悠,她懷疑李虛一直都醒著,就是裝睡,打算試探一番:

「師父,別裝,我知道已經你醒了。」

「快給我睜開眼睛。」

「……」可是李虛依舊一動不動,妲婍有些茫然,「難道真不是裝的,可是不符合常理啊?」

「換做普通人早就醒來。」妲婍仔細想了想,道:「我師父可不是普通人。」

她很快把自己給說服了。

她沉沉地鬆一口氣,伸手戳戳李虛的耳朵,道:「師父,嘿嘿嘿,既然你睡得這麼沉,你覺得我該不該對你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呢?」

她望著李虛。

「你想我做些什麼?」

妲婍自己說著臉色都通紅起來,身體扭曲起來,跟條蛆一樣扭動。

真的好羞啊。

她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面傳來滾燙的溫度,就好像是燒開的水。

「呼呼呼……」她誇張地吹吹自己的手,她怕燙到了,然後身體往下移動,將自己的小腦袋貼在李虛的胸膛上。

緊緊地貼著。

心臟的聲音「咚咚咚」傳出,不過頻率很穩,還是沒有絲毫加速度的徵兆。

她於是伸手抱著他,可是有些艱難,因為這是睡覺狀態,她只好改成抱著李虛的手。

將臉貼在上面,蹭了蹭。

然後她就開始移動,把腦袋抬起來,仔細盯著李虛,她張了張小嘴,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漂亮得如同星辰。

她就這樣直勾勾盯著李虛。

片刻後,心跳不斷加速,熱血上涌,慢慢地往李虛的嘴巴落下。

她的動作很慢。

李虛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臉上,她櫻桃般的小嘴朝著自己的唇瓣慢慢落下。

僅僅是這動作就讓李虛心神蕩漾,血液開始躁動不安。

他真的快要壓制不住自己。

小妲婍總是不知不覺惹火自己。

她那紅彤彤的臉,兩隻一顫一顫的狐耳,雪白的肌膚上傳遞過來的幽香,她的氣息還在鼻尖環繞。

這根本就壓不住好嗎?

她的唇瓣紅潤,好像是熟透的草莓,無比的誘人,正等待著採摘,李虛不打算控制自己。

這有什麼好控制的,打算採取強「硬」的行動。

妲婍的唇瓣距離李虛的唇瓣不到十公分。

她的嘴角浮現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臉上的笑容如同水面在蕩漾,距離李虛的唇瓣越來越近,同時緩緩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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