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婍就這樣眨巴著眼望著李虛,耳朵一動一動,眼神滿滿的疑惑,李虛已經三次跑到她房間。

圖啥呢?

要是他說睡不著,想跟自己一起睡,想抱著自己睡,她肯定不會拒絕,但他就是沒有開口。

難道是害羞?

他像會害羞的人嗎?完全不像好嗎?

不過也很難說,現在她算是知道了,李虛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其實就是個禽獸。

一晚上親她多少遍。

她回憶著數了一下,可就是沒有數出來。

這不是禽獸是什麼?

見她灼熱的眼神,李虛笑嘻嘻地解釋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睡著了沒有,大晚上還沒睡覺,成何體統,要乖哦,趕緊睡覺,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李虛走出房間。

沒想到她居然還沒有睡,大晚上幹嘛呢?想不明白,回去休息幾分鐘,再次悄悄摸過去。

【夜襲失敗4次】

李虛剛剛打開妲婍的房門,然後聽到嗖的一聲,妲婍將一隻靴子砸出來,差點砸落他的身上。

他趕緊溜。

「臭師父……」

妲婍真的很生氣。

她覺得李虛的腦子應該有病,總是開她房間,又不過來,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怒得一隻靴子砸出去,打算砸死他。

她側著身子望著門口,總有一種預感,李虛還會出現,死死盯著門口,可是眼皮漸漸的合上,她越來越睏了。

再堅持堅持。

果然,不到一刻的時間,她看到了李虛的身影倒影房間門口上,她徹底無語。

李虛也很無語,因為系統傳出【夜襲失敗5次】的聲音,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自己的影子清楚地浮現門上。

好尷尬,溜了溜了。

他走回房間,夜襲失敗5次,接下來就是進行夜襲成功的任務,這個應該比較簡單。

剛才他已經察覺到妲婍的極限了,她很困很困,想必再過一會肯定能睡著。

半個時辰左右,李虛開始行動,來到妲婍的房門口,輕輕推門,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左想右想,他確定爬窗進去,幸好窗戶沒鎖死,順利通過窗口進入她的閨房。

來到她身邊,此時的她呼呼大睡,睡得不省人事。

她真的是太睏了。

剛才她還以為李虛再次出現,用手撐著眼睛想再熬一熬,可是看著看著,他沒有再次出現,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夜襲成功1次】

【請您離開房間,30分鐘開始第2次】

李虛嘴角露出笑容,剛想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她的房間,突然妲婍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道:

「師父,你怎麼又來?」妲婍喊了句,兩隻手在空中亂抓,想將李虛摁住,結果人已經不見了。

「是我睡迷糊了嗎?」

她把手放下,她真的是太睏了,沒有精神盯著李虛,得好好睡覺,要不然影響卯時的修煉。

三十分鐘的時間一到,李虛就順著窗戶爬進妲婍凡間,出現在面前,發現妲婍的睡相很不好,擺成大字睡得賊香。

【夜襲成功2次】

【任務已經完成】

【獎勵勤奮點50000;二品道法,日薄虞淵】

【本來此次任務要完成夜襲2次成功,5次失敗,共需要三晚時間完成,由於您的出色表現,一晚不到就順利完成任務,可喜可賀,特此獎勵一枚榮譽勳章,一夜·七次·郎】

【夜間模式提前關閉,切換到日間模式】

【安】

李虛沒搭理系統,目光重新凝視睡得很甜很甜的小妲婍,她竟然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闖進來,輕微的鼾聲斷斷續續傳出來。

看來夜襲任務真的很有必要,她的警惕性還有待提高。

李虛坐到她身邊,仔仔細細望著她小小的臉蛋,情不自禁低頭,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上。

「小妲婍,我也喜歡你。」李虛離開她的額頭,輕輕說道。

「嗯……」

妲婍瞬間睜開眼睛,嘴巴張開,臉色通紅,她李虛親吻額頭的瞬間醒來。

這一刻,她清澈地清醒了,睡意頓時全無,只是滿臉地羞澀,嘴巴微微地張開。

她聽到了什麼,聽到了他說喜歡自己。

她很開心。

臉蛋,耳朵,眼睛,手,腳,身體四肢,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在說很開心,我很開心。

她許久都沒有緩過神,興奮得不知道怎麼說話,只是心跳加速,血液加速,不斷加速。

她喜歡他。

他喜歡她。

她甜甜的笑著。

李虛可以聽到她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望著她滿是羞澀的小臉蛋,笑道:「你醒了。」

「師父。」

妲婍往臥榻裡面挪了挪,伸手將李虛一拉,發現拉不動。

還好李虛知道她的意思,於是只顧地倒在床上,倒在她身邊。

突然,李虛發現自己的手肘碰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挪了挪身體,仔細一看,發現床單被打濕了一小片,他嘴角抽搐望著她:「這是你流出來的口水吧?」

「睡覺流口水,你也應該改改你的毛病。」

妲婍不敢直視他,不說話,只是更加羞澀了。

李虛聞了聞,味道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但應該是,不過無所謂,乾脆躺在上面,道:

「我不管了,反正你明日幫我洗衣服。」

「哦。」妲婍點點頭,隨即湊過來輕輕吻著李虛的臉頰,如同蜻蜓點水,然後迅速躺回原處。

李虛也抬起頭,看著妲婍的嘴唇,也想嘗一嘗。

妲婍笑著道:「師父,等會又打雷了啊。」

李虛臉色一僵,不想說話。

見他的表情瞬間就不好了,妲婍抬起頭,戳戳他的臉蛋,笑吟吟道:「師父你別動,讓我來……動。」

她略微羞澀,直接吻在李虛的唇瓣上。

唇瓣開始接觸。

觸感襲來,溫暖包裹著她們全身,過了片刻後,妲婍才離開李虛的嘴,躺在她身邊。

「小妲婍,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公平,你吻我就沒有任何事情,我吻你就會被雷劈?」

「嗯,是有些。」妲婍點點頭,然後把李虛的右臂橫著放,然後把自己的腦袋壓在上面,接著輕聲道:

「師父,這不是好事嗎?」

「怎麼說?」李虛突然間覺得這好事從何而來,完全想不明白她的腦迴路,這怎麼能算是好事呢?

妲婍深吸一口氣道:「你一向不是懶得動嗎,我來……動豈不是更好?」

聽到她的話,李虛皺起眉頭,彈彈她的腦袋瓜子,冷哼道:「誰教你說這種虎狼之詞。」

「嘻嘻嘻……」妲婍吃吃地笑著,「你一直來我房間做什麼呢?」

「想測試你的警惕性?」李虛一本正經道。

「原來你這是為了我提高我的警惕性?」妲婍恍然大悟。

「那自然是。」

「可是怎麼就躺到臥榻上了呢?」妲婍問了一個令人窒息的問題。

「對啊。」李虛望著她,道:「為什麼呢?你難道你就不應該反思一下嗎?還好意思說出來。」

妲婍半晌說話,腦袋擱在他的胳膊上,道:「師父,我有時候真的想咬你。」

李虛望著她的眼睛,笑吟吟道:「想咬我哪裡?」

「呀呀呀……」妲婍突然張開小嘴,然後一口咬在李虛的肩頭上,不敢輕微用力咬一口,鬆開嘴道:「疼不疼?」

「嗯。」李虛笑了笑。

「我看看。」

聽到他的話,妲婍趕緊看看他的肩膀,鬆了口氣道:「只是衣服被咬出兩個洞,肩頭上有個牙齒印,不礙事,很快就能消掉。」

「嗯。」李虛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將她靠在自己身上,聞著她身上帶來的淡淡幽香。

小妲婍往她的懷中靠了靠,真的很溫暖,這種溫暖不是身體上帶來的溫暖,而是心裡暖暖的。

靠在她的懷中,不斷和他說這話,他們就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語,嘰嘰喳喳個不停。

說著說著,妲婍突然臉色一變:「完了,完了。」

李虛問道:「怎麼了?」

妲婍嚴肅道:「卯時快要到了,我要準備修煉。」

「要不休息一日?」李虛試探性問道。

「不行,修煉必須每日持之以恆,不管風吹雨打,卯時這一個時辰是修煉的黃金時間,一定得修煉。」妲婍目光堅毅地道。

「那我先回去睡覺,你自己慢慢修煉吧。」李虛坐起來,正打算回去,然後目光掃到妲婍的唇瓣,眨了眨眼睛。

小妲婍會意,身體一傾,就親過來。

李虛才滿意地笑笑,摸摸她的腦袋,回房,把自己的上衣脫掉,因為他衣服上沾了小妲婍的唾液,不想弄髒床,然後開始睡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卯時一到。

妲婍艱難地爬起來,想要去修煉,她也看到了安知魚和班箬竹從各自的房間中走出去。

「我好睏啊,你們去修煉吧,我不想去。」於是,迅速關門睡覺,她真的頂不住了,太睏了。

本來以為可以克服困意,但是她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終究還是被睡意打敗。

早知道就不再師父面前信誓旦旦說自己修煉的話,還好他現在睡著了,不然更丟臉。

鑽到被窩,繼續躺屍。

一個時辰過去,妲婍睜開眼睛,時間應該是辰時,這時候天徹底亮起來,她再也睡不著。

只好去廚房生火,弄早餐。

這時候,小姨和安知魚也都順利修煉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跑去廚房,但是她們看到妲婍的瞬間,滿臉的驚愕。

「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班箬竹驚了。

「小姨,我的黑眼圈很重嗎?」妲婍皺眉道。

「你昨晚幹嘛了,躲被窩看正經書?」

安知魚脫口而出,她沒想到妲婍把自己熬出這麼重的黑眼圈,這得多拼啊。

聽到安知魚的話,妲婍無語,這安知魚果然不正經,誰大晚上躲被窩看那種東西。

白日看,光線不是更好嗎?

「你昨晚幹嘛去,把自己弄成這樣?」班箬竹再問,「是失眠了嗎?失眠了怎麼不找小姨?」

「嗯。」

妲婍不想多說解釋,只是心中不斷暗暗罵李虛。

真不是人啊。

一晚上六七次。

怎麼睡得著?

怎麼可能睡得著?

要不是李虛搞什麼破爛任務,她不可能睡不著,都怪他,下回要是再搞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一定要咬他。

班箬竹破天荒地望著妲婍:「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失眠?」

妲婍翻著白眼,望著小姨:「你說的是人話嗎?不理你,我有點餓,我熬的粥很快就好了,我得搞點配菜。」

安知魚道:「我幫你。」

妲婍點點頭。

班箬竹則呆呆地看著。

半個小時左右,她們吃完了早餐,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小肚子,真是美好的一天。

……

休息一會兒。

安知魚望著她們,道:「走啦,我們去洗衣服。」

這是她們的習慣,一般吃完晚餐,都會去洗衣服。

「你們先走,老地方等我。」妲婍道。

她今日要洗的東西有點多,衣服,還有床單,還得跑到李虛房間,把他的衣服抱出來。

走進他房間,發現他睡得跟只豬一樣,並沒有打擾她,把他的髒衣服抱出來放到木盆山上。

她抱著木盆小跑著往湖泊方向走去。

湖泊的水很清澈,她們平時也在那裡洗衣服。

湖泊被劃分出兩個部分,與下游隔界的兩三米遠,有一個平整的石頭,這石頭很寬,可以容乃幾個人。

「你怎麼怎麼多衣服?」班箬竹望著妲婍抱著的木盆都要滿了。

「我師父的,還有我的,該有被單,你們等會幫幫我。」被單太大,至少得兩個人各抓一頭才能更好清洗。

「你的被單上怎麼有一小灘的水嘖?」安知魚一眼就注意到,雖然水嘖已經乾得差不多,但還是很明顯。

「睡覺流口水了。」妲婍一臉平靜道。

「看著不像啊?」安知魚閃爍著眼睛道,思索道:「倒像是什麼……」

班箬竹望著她:「像什麼?」

安知魚冷靜分析:「一般正常人睡覺,就算流口水也不可能流到被單中間,你品你細品?」

班箬竹一愣,安知魚好像說了什麼,但是好像又什麼都沒有說。

「閉嘴。」妲婍凝視著她,道:「就是我流的口水。」

「等等,這李虛的衣服上怎麼也有水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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