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可不是好兆頭啊。」李虛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白白凈凈的臉上卻有著淡淡的憂愁。

妲婍覺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李虛搖搖頭。

「那就好。」

妲婍在前面蹦蹦跳跳,很快就來到四樓,眼睛到處掃,往鑰匙上面寫著的四零四房間方向走去。

李虛跟著她。

路過四零一房間,突然停住腳步。

因為他聽到這個房間中傳出激烈的聲音,聲音特別熟悉,是魔窟三公子正在鞭笞他的侍女。

李虛情不自禁探出自己的神識,通過房間的縫隙滲透進去,於是看到了令人浮想聯翩的一幕。

房間有八個侍女。

有六個侍女只穿著幾塊布條,露出雪白的胳膊和修長的大腿,雙手捏著優雅的蘭花指,在房間中舞動。

她們扭動著身軀,大幅度擺動,搖晃。

翩翩起舞的舞蹈讓自己的完美的軀體在房間中展現。

另外兩個身材傲然的侍女穿著同樣如此,或許這就是魔窟魔族的風格吧。

這兩個女子跪在臥榻邊,媚眼如絲,唇薄如蟬翼,漂亮的眼睛和肢體動作都流露出一種魅的姿態。

魔窟三公子坐在臥榻面前,一手落在一個女子的脖頸上,眼睛凝視著前面六位女子的舞蹈,臉上有些陶醉。

「公子,請喝酒。」跪在她身側的女孩抬頭,倒出一杯酒,送到他嘴邊。

「酒不是這樣喝的。」

魔窟三公子將她攬入懷中,手一伸,桌面的一隻空酒杯落入手中,酒壺的酒也隨空而來,將酒杯倒滿。

「把手伸出手,我告訴你怎么喝酒?」在魔窟三公子的教導下,女子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們手交纏著手,喝的是交杯酒。

另一侍女伸手抬頭望著她,嗲嗲地道:「公子,我也要。」

「你想要什麼?」魔窟三公子望著她。

「我要喝酒。」侍女道。

「我教你另一種喝酒方法。」

魔窟三公子把她也攬入懷中,響起滿懷,手一伸,把酒壺的酒倒入嘴巴中,再把酒喂給她,笑道:

「怎麼樣?」

「公子好壞哦,和我就交杯酒,和她就……」

侍女的話還沒有說完,魔窟三公子喝了一口酒,吻住她。

淡淡的酒香在兩人的口中瀰漫,片刻後,魔窟三公子鬆開她,道:「這樣滿意了嗎?」

女子滿臉羞澀,掙脫他的懷抱,站起來,伸出兩隻手,輕輕一推,就將他推到在臥榻上,說道:

「夜已深,公子我們直奔主題吧。」

「是該開始了。」另一侍女道。

魔窟三公子一慌,假裝滿臉的害怕,其實內心是興奮:「你們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喊人啦……」

兩女臉上蕩漾著笑容,鑽進臥榻中:「公子,嘖嘖嘖,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房間的蠟燭熄滅,臥榻的蚊帳也落下,六個女孩也不再舞蹈,通紅著臉一步步來到臥榻旁邊。

李虛突然聽到魔窟三公子的一句話:「一起來吧,我要打十個。」

李虛搖搖頭,暗暗嘆道:「年少不知……,老來望……空流淚。」

「魔窟三公子遲早有一日消受不起,看來我得遲早備一些勁道比較猛的藥,向他推銷,這不分分鐘月入百萬。」

他突然想到一條致富之路,果然致富之路還是得靠智慧。

「哥,你怎麼還不走?」

妲婍盯著李虛有一段時間,發現他好像是仔細聽著什麼東西,她也認真聽,可什麼都沒有聽到。

「走。」

李虛不再停留,跟著她走進404房間。

他剛剛走進去,妲婍就探著腦袋往走廊外面看看,好像沒有人注意,立即把房門反鎖。

心中撲通撲通地跳動,然後轉過身去,發現李虛已經躺床上了。

好快的速度。

妲婍走到李虛面前,道:「哥哥,就一張床,你睡床我睡哪?」

李虛翹著腿望著她:「沒大沒小,喊師父。」

妲婍解釋道:「現在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你要習慣這個身份,你看我一說就馬上進入狀態,像你這樣遲早被人識破。」

「對啊,你怎麼進入狀態這麼快?」李虛記得自從說偽裝後,小妲婍就沒有喊過自己一句師父,而自己總是記得她是自己的徒弟,難道她的演技已經如此登峰造極?

「這講究天分。」妲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眨巴著眼睛道:「別說這個,你覺得我睡哪裡比較好?」

「要不你睡地板?」李虛想了想道,你還真給我裝起來了,明明是你自己要一間房。

用腳都知道你怎麼想。

妲婍道:「好吧,既然讓我睡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

李虛無語,明明是叫她睡地板,竟然能聽成睡床,這也是人才啊,他往臥榻裡面挪一挪,側著身子。

妲婍馬上脫掉靴子,慢慢鑽到臥榻上,側著身子,與他對視。

剛剛對視一到兩秒鐘,妲婍的臉就拱過來,親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迅速退走。

兩秒中,主動出擊,親在他的臉頰上,又迅速退走。

又過幾秒,她又湊過來,親在李虛的額頭,如此反覆再三,玩得挺愉快,但是不想跟她玩。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她小小的身軀,然後把自己的唇瓣覆蓋上去。

「停。」妲婍突然開口,望著她。

「怎麼?」李虛望著她。

「別動我。」妲婍望著李虛的眼睛,兩隻小虎牙亮閃閃,然後迅速爬到李虛的身上,道:

「乖乖躺好,讓我來。」

然後紅潤的小嘴巴很快就落到李虛的唇瓣上。

片刻後,妲婍臉色通紅,身體發軟,趕緊鬆開李虛,不斷吐著舌頭,喘不過氣的樣子。

她差點窒息了。

李虛望著她,驚呆道:「我們都試過很多次了,你還沒有學會換氣嗎?」

「沒有。」妲婍搖搖頭。

「真是小笨蛋。」李虛一點她的額頭,「以後我叫你笨蛋算了。」

「哼。」妲婍揚揚拳頭,道:「我今晚就不睡了,要是你不教會我換氣,你也別想睡。」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教你。」

接下來李虛開始教她技巧,然而教了她一個時辰,她還是沒有學會,李虛記得她的修煉天賦很強。

但是這方面跟白痴一樣,怎麼教都不會?

最終,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汗水將衣衫浸濕,累得不想再動,一覺睡到第二日天亮。

第二日天亮,妲婍在李虛的身上醒來。

她醒來就拍拍他的臉頰,劇烈地搖晃他:「哥,天亮了,我們該起床了,我們得趕緊進三途河。」

李虛才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發現妲婍快速換好衣服,站著不遠處等他。

李虛剛想動,發現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床上濕濕的,他穿著的衣服也都濕漉漉。

他跳起來瞥了一眼臥榻,竟然變成這個鬼樣子。

嘴角抽搐,趕緊換好衣服,裝作沒看到,和妲婍溜出去。

「哥,你去前台取押金,我去買點乾糧路上吃的乾糧,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就好。」妲婍說著蹦蹦跳跳衝出酒樓。

「你走路慢點,別摔倒。」李虛等她消失不見,才走到酒樓前台,得把昨日妲婍多交的幾百塊押金取回來。

「請你稍等。」老闆匆匆跑到四樓四零四房間,很快黑著臉跑下來,道:「不好意思,你的押金退不了。」

「為什麼?」李虛望著他。

「你自己心裡沒有數嗎?」老闆嘴角浮現一定的笑容。

「我可沒有損壞任務物件啊。」

老闆湊到李虛耳邊,輕聲碩大道:「道友,被單濕漉漉,像是被一盆冷水澆灌過似的,你覺得這不算損失嗎?」

李虛解釋一句:「那是口水。」

老闆嘿嘿一笑:「我管那是什麼東西,反正就是黏在上面,那床單挺貴的,我不叫你賠錢,但是押金退不了。」

「好吧。」李虛懶得跟他說,畢竟有點理虧。

然後,李虛就看到樓梯上噔噔瞪走下來一位年輕的男子,他扶著腰,臉色蒼白走下來。

他的身後跟著八個侍女,侍女的腳步也有些飄忽。

他來到老闆面前,愣著冰冷,朝著老闆甩出去一塌錢,道:「押金不用退給我,這些留給你,能不能買好一點的床?」

這裡的床不行啊。

昨晚發生坍塌事件,他的腰差一點就斷了。

李虛靜靜望著他,還有他的八個侍女,暗暗一陣哆嗦,這魔窟三公子真的是禽獸啊,想必狀況挺激烈。

而魔窟三公子同樣在暗暗打量著李虛,同樣罵他禽獸。

因為剛才他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老闆匆匆跑進李虛的房間,走過去隨意瞄幾眼,那床單,簡直是離譜。

對於這種禽獸,魔窟三公子不屑於與其交流,扶著腰一步步走回酒樓,幾位侍女紛紛跟著走出去。

李虛收回目光,在客棧中等待,等小妲婍回來。

等著等著,突然聽到一聲「哥」。

李虛知道她回來了,走過去拉她坐下,開始吃早餐,這時候一直不出現的牧一世奇蹟般地走進來,坐李虛身側,淡定地吃著早餐。

李虛注視著他的兩隻黑眼圈,道:「你昨晚去哪了,怎麼都是黑眼圈?」

牧一世道:「昨晚小鎮有個寡婦的一隻大黃狗走丟了,我幫她找了一宿,終於找到了。」

「這一趟多少錢?」李虛問道。

「她沒給我錢。」

「為何?」

牧一世嘆了口氣,扶著額頭道:「真晦氣,她說她沒錢,打算以身相許,我沒理她。」

李虛問一句:「寡婦漂亮嗎?」

牧一世嚴肅道:「這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

我修煉的是佛道,佛本是道。

我的封號是師尊,一世獨尊,我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能被紅塵牽絆?

我心無旁騖,一心向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妲婍歪著腦袋問道:「你自己不就是佛嗎?」

「小姑娘,那是比喻。」牧一世望著她,看她敲可愛,想伸手敲她腦袋,卻被李虛擋住,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她是我的……

妹妹。」

「哥。」妲婍望著李虛,適時喊了一句。

「你們挺有那個調調的啊。」

牧一世無語,眼睛往李虛和妲婍身上不斷打量,也懶得搭理他們,畢竟是僱主爺爺。

「女兒國國師,劍仙落鴉白,啞女,苗兜女子,魔窟三公子都已經紛紛前往三途河,我們什麼時候進三途河?」牧一世吃著包子望向李虛。

「不急,吃完就走。」李虛讓他們先在前面探探路,等他們排雷,自己在後面跟著就好。

「我昨晚查到了一些事情?」牧一世臉色嚴肅道。

李虛望著這個小和尚:「你昨晚不是幫寡婦找狗嗎?你還乾了別的事情?」

牧一世道:「當然,漫漫長夜,怎麼能把大部分時間浪費在狗的身上?我不是收了你的錢嗎,我覺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讓僱主滿意,於是我冒著被打的風險,溜進劍閣的弟子房間,打聽到這些人進三途河的終極目的。」

「我只是給你六百零五一天,你至於嗎?」

「給僱主盡忠是我的榮幸,要不你給我加錢?」

李虛沒興趣加錢,而是問道:「你打聽到什麼?」

牧一世壓低聲音道:「我聽到了他們說三生花會在這幾日綻放,他們好像找的就是天下奇珍三生花。」

妲婍的耳朵豎起來,眼睛瞪大。

李虛同樣如此,昨天就覺得怪怪的,這麼多勢力進三途河,難道都是貪圖我的三生花?

「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小妲婍,收拾一下,馬上走。」

「好。」

「你們也要這玩意?」牧一世望著李虛和妲婍。

「對啊。」

李虛要得到三生花,幫助小妲婍蓮花三生花,才能開她的九尾。

牧一世摸著脖子上的佛珠,道:「事情變得有點為妙啊,三生花只有一朵,這麼多人想要三生花,難免起衝突,我不想跟各大勢力有任何的糾纏,看來我們得在他們之前找到三生花,神不知鬼不覺離開。」

李虛問道:「你有辦法嗎?」

牧一世一臉認真道:「本世尊擅長找東西,不管是寡婦的狗,還是誰的貓,還是別的,只要錢到位,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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