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婍鑽進被窩,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樣,實在是太羞人,剛才她在浴室中踩到李虛很重要的東西。

嚇得她跳出浴室跑路。

現在,她的小臉蛋依舊無比的滾燙,脖子和耳朵都紅潤起來,就好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只不過她忽略一件事。

就是她不小心滑倒在浴室中,渾身都是水,如同落湯雞,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鑽進被窩。

她現在才感覺到衣服濕答答的,渾身難受。

她把小腦袋從被窩中探出來,半眯著眼睛,發現李虛在笑,捂著嘴巴笑,笑得渾身顫抖。

妲婍臉色一橫,眼睛一瞪:「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沒笑。」

「你一直在笑,都沒有停過。」

「咳咳。」

李虛儘量克制自己,可是嘴角還是揚起一定的笑容,他仔細凝視裹在被窩中的小妲婍。

她腦袋上的兩隻狐耳本來是跟雪一樣白的顏色,現在卻能看出淡淡的紅潤。

她紅撲撲的臉上掛著幾顆水珠,眼睛宛如汪泉,瀰漫著水霧,看起來非常的活潑和靈動。

李虛看著看著,不禁看得痴了。

「師父,我剛才掉進浴室,衣服濕答答的,我想換一件衣服。」妲婍探著腦袋輕聲道。

李虛回過神來,這時候才注意到被子緩緩滲出水來,水不斷地蔓延,將被單打濕一大片。

「人才啊,居然沒換衣服就把自己裹起來。」李虛無奈道。

「現在不是誇我的時候。」

妲婍望著李虛,道:「衣服濕答答的,我先換衣服再跟你說話。」

李虛望著她:「我幫你換吧。」

妲婍靜靜地望著李虛,冷哼一句:「你有信心幫我穿好衣服嗎?」

李虛自信滿滿:「我有。」

「你沒有……」妲婍覺得李虛只是單純地想看自己,別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都懂。

「我有。」李虛再次道。

「你有個屁,趕緊把頭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哦。」李虛伸手將小妲婍的腦袋轉過去,道:「現在頭已經轉過去,可以換衣服了吧?」

「額……」妲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師父,是你轉過去。」

「又不是第一次看,何必如此生疏,更何況我是正人君子,不用防備我。」李虛說道。

「呵呵。」

妲婍伸出手,從被窩中鑽出來,手動把李虛的腦袋轉過去。

剛剛轉過去,他的難道又轉回去,盯著她的眼睛看。

妲婍再次出手,轉動他的腦袋,可他還是轉回來。

妲婍再次出手,轉他的腦袋,惡狠狠道:「師父,別動,要是你再轉回來,我打爆你的狗頭。」

「切。」李虛有些不滿,不過卻沒有再轉回去。

妲婍把裹著自己的被子扔掉一邊,把身上濕透的衣服脫掉,換上新的衣服,一邊換一邊警惕著李虛。

看看他有沒有偷看。

發現他真的安安靜靜,很乖很乖。

並沒有轉過頭來。

臭師父。

臭師父……

他居然真的沒轉過頭來。

妲婍心中暗暗罵他幾十遍,他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我叫你不轉過來,真的就不轉過來。

你是傻子吧。

妲婍突然間覺得索然無味,真想跳起來揍他一頓,讓他開開竅。

換好衣服的妲婍臉色冰冷,語氣不善道:「我好了。」

李虛突然間覺得她的語氣變了,跟剛才嬌滴滴的完全不一樣,此地的小妲婍好像有些憤怒,繃著臉。

不就是換一件衣服嗎,這過程到底經歷了什麼。

早知道剛才就動用神識去查探,或許能知道些什麼,突然,李虛注意到被單和被子沾了衣服的水。

難道是這個?

「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李虛把妲婍抱起來,放到地面上站著,然後跑到一樓讓老闆送一床被單和被子過來。

「什麼?」老闆一臉疑惑地望著李虛。

「別墨跡,趕緊送過來。」

「好。」老闆不打算讓夥計去送,他打算親自去瞧瞧,他抱著被單和被子來到李虛的房間。

當看到被單和被子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

老闆嘴角抽搐:「這是噴井嗎?」

李虛解釋:「她掉浴室裡面,衣服濕答答,忘記換,就躺在上面,就變成這個樣子,真不是故意的。」

「不用解釋,賠錢就好。」

老闆不想跟李虛說話,上回李虛的解釋是口水,這一回掉浴室,理由能不能編個靠譜的?

李虛道:「明日賠。」

「那就好。」

老闆換新的床單和被子好,搖搖頭走出房間,喃喃道:「年輕真好。」

李虛趕緊解釋一句:「老闆,你誤會了,我和她的關係很單純,不摻雜任何的……」

臥槽。

他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編。

老闆揮揮手,不管李虛怎麼解釋,證據擺在眼前,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裝什麼裝。

他可是過來人。

他年輕的時候更加猖狂,「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吟詩作樂無所不歡。

他搖搖頭,關上房門離開這裡,突然間,有點想念善解人意的小妾,可惜距離有點遠。

……

雖然老闆將房門關上,但李虛還是不放心,跑過去反鎖房門,走回來。

看到小妲婍又跑到臥榻上,蓋著新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露出小腦袋,望向李虛,滿臉的疑惑:

「老闆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什麼?」她臉色微微發紅,總覺得老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應該是。」

「他能誤會什麼呢?」

「就是,我們只是單純的師徒關係。」

李虛說著躺到臥榻上,躺在妲婍身邊,側著身子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笑容顯得很單純。

比純牛女乃還要純。

他看著看著,伸手去戳她的臉蛋。

妲婍把李虛的手挪開,道:「別戳我,好好睡覺,明日還得早起,你不是說要幫我開九尾嗎?」

「我突然不想睡。」李虛根本就睡不著,剛才在浴室中,他就心猿意馬,現在他早就控制不住熱血。

「大晚上不睡覺你想幹嘛?」

「我幫你開九尾吧。」李虛道。

「就現在嗎?」

「對。」李虛靠近她一些,凝視著她的臉蛋,道:「反正都睡不著,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他說話間湊過去,臉貼著她的臉。

妲婍臉色一紅,抓緊被子,有些緊張,呼吸逐漸急速。

李虛聞到了她臉上帶來淡淡的香味,身上還散發出陣陣香味。

女孩子總是香噴噴的。

他把小妲婍的臉蛋側過來,凝視著她琉璃般的眼眸,只見她目光躲閃,眼神中有些羞澀。

李虛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好清澈的眼睛。

他伸出托著她的臉,她的臉頰傳來滾燙的溫度,熱氣在上涌。

妲婍吞吞吐吐道:「你不是說……幫我……開九尾嗎?怎麼……突然靠……我這麼近?」

「開九尾前還得準備一個步驟。」李虛目光散起陣陣的漣漪,情緒開始爆發。

「什麼啊?」

妲婍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她察覺到房間的溫度變高了,不知道是他散發出來的熱量,還是自己散發出來的熱量。

李虛開始胡說八道:「三生花的力量很強,可以瞬間激發你的潛能,可是想要煉化它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打通你全身經脈,疏通你的天火寒冰道,讓你的身體有更好的承載。」

「你瞎說的吧。」妲婍紅著臉道。

「我說的六句話,有兩句是真的。」李虛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哪兩句。」

「你覺得呢?」

李虛不再說話,低頭,輕輕往她的臉落下。

妲婍閉上眼睛,兩手緊緊抓著被子。

李虛的唇瓣與她的唇瓣慢慢地接觸在一起,就如同是一滴水滴落湖面,陣陣漣漪不斷擴散,開始蕩漾。

突然三途鎮的天穹之上凝聚著無邊的黑雲,黑雲在凝聚,不斷地形成雷海。

三途鎮的眾人都被驚醒了,因為天穹上面的雲層越來越恐怖,就如同是末日天劫降落,非常的恐怖。

「雷來了,好像是要劈我們。」妲婍睜開眼睛,她抱著李虛的脖子,眼眸如同一汪泉水。

「它可能是來助興的。」

李虛手一揮,五品法寶青銅棺沖天而起,籠罩著三途鎮,無邊無邊的金色力量在纏繞,此時天空更加黑暗起來,雷霆開始霹靂,紫色天劫降臨。

但是沒啥卵用,統統被青銅棺擋住,雷霆統統被擊散開來。

三途鎮裡面,聽不到任何聲音,青銅棺爆發出來的光幕籠罩著一切,隔絕雷電的喧囂。

「不虧是你。」

妲婍抱著李虛的脖子,翻身起來,吻在李虛的唇瓣上。

她已經學會了換氣,不再像上回那般狼狽。

李虛摁住她的腦袋。

片刻後,三途鎮的天穹中雷霆在咆哮,黑暗籠罩整個三途鎮,好像要把三途鎮毀滅。

而房間,一片狼藉,地面出現一件件衣服。

「初打坐,蓮靜動,身心兩忘,形神俱妙,與道合真,萬物皆有裂痕,負陰而抱陽……」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妲婍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來,聽到她的聲音,她覺得更加羞澀。

「我在助你修煉呢?」

「是嗎?」妲婍滿臉不信。

「特別是你的經脈,從未貫通,想要徹底融合三生花,必須得打開你的奇經八脈。」

「你上回不是幫我疏通過奇經八脈嗎?」妲婍想起一段記憶,好像是一個下雨天。

「遠遠不夠,經脈和血肉得相融相通,想要徹底貫通,需要半個時辰左右。」

「這麼久嗎?」

妲婍頭髮發麻,她想臨陣脫逃,突然,她咬著嘴唇,握著粉嫩的拳頭道:

「說話就說話,你能不能別亂動?」

「是你別亂動。」李虛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不是你嗎?」

「那你給我下來。」李虛無語,伸手一點她的額頭。

「修煉可不能中斷,隨隨便便中斷,很容易走火入魔,我可不想變成面目猙獰的妖魔鬼怪。」

「你本來就是妖。」李虛道。

「你給我閉嘴,就你話多,修煉起來叨叨個不行,沒完沒了。」妲婍很想打死李虛。

「看來我得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說你還不聽,還頂撞我。」

「看我不收了你。」

「哼。」

妲婍開始結印,隨著手印的交疊,雙腳盤坐,開始動用靈力與李虛交纏,打算弄死他。

三途鎮天穹,黑雲凝聚,狂風大作,雷霆咆哮,一道道雷電衝擊而下,好像是要將三途鎮給毀滅。

驚天動地的動靜,但是被一座青銅棺徹底擋住。

房間中,同樣在進行著一場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的廝殺。

半個時辰後。

三途河鎮上空的雷霆消失,黑雲消失,就好像剛才的只是幻象,但是卻驚動了三途河鎮的所有修道者,魔窟三公子,劍仙落鴉白,女兒國國師,子不語和苗兜公主等人紛紛出現天穹觀望,但是只能看到一個青銅棺立在天穹。

四零四房間。

李虛和妲婍不著片縷,相對盤坐臥榻上。

妲婍滿臉的紅潤,身體微微地顫抖,望著李虛這個畜生,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別看著我,你剛才不也喊得挺愉快的嗎?」

「給我閉嘴。」妲婍臉色一橫,望著被子上的血液,真的刺眼啊,她趕緊撇過頭去。

「哈哈哈。」李虛笑了笑,道:「趕緊結印,開始煉化三生花。」

他說著將存放在自己體內的三生花取出來。

三生花漂浮在他們兩人之間,三片花瓣就如同是三片火焰不斷地燃燒,炙熱的溫度在房間不斷地攀爬。

妲婍盤坐結印,雪白的身體就呈現在眼前。

李虛看得明明白白。

但是現在搞的是正事,倒是沒有別的心思,控制著一朵花瓣,然後打入妲婍的來靈海當中。

緊接著又將兩片如同火焰的花瓣打入她的身體當中。

「嗯啊……」突然,妲婍的身體開始顫抖,「哥,我的靈海好熱啊。」

「廢話,三生花可是天地奇珍,每片花瓣都有不同的功效,服用後如同烈火在體內炙烤,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煉化它,將它融入你的身體當中。」

「好。」

「放心,不怕,我一直都在,你大膽地煉化,我會時不時刺激你的穴位。」

「好。」妲婍她開始全身心進入煉化三生花狀態,體表出現了兩種不同顏色的靈力。

淡藍色的寒冰道靈力,血紅色的天火道靈力。

兩種不同的靈力在她的體表纏繞,冰火兩種的力量在臥榻上擴散,臥榻直接裂開。

眼看就要坍塌。

李虛調動靈力,控制著這一切。

靜靜地望著她,現在的她就如同火焰的承載體,雪白的身體被火焰包裹,隨著她的結印不斷地變化。

李虛目光一凝,一樣就看穿她的靈海。

小妲婍靈海中的三生花就如同三朵火焰在裡面到處亂竄,將裡面的靈力激盪起一層層水浪。

她的體表一時間變得通紅,就好像是岩漿在爆發,房間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整個房間出現了一道道寒冰和天火的力量,力量在房間到處亂串,不遠處的椅子裂開,桌面也離開。

整個房間都開始出現了裂痕。

動靜有點大,李虛趕緊湧出靈力,控制著這個房間,讓其暫時沒有崩潰,他依舊盤坐臥榻上。

目光專注凝視著她。

力量在洶湧。

靈力在咆哮。

她的靈海如同沸騰的岩漿,裡面的靈力冒出一股股灰濛濛的熱氣,就好像是被煮熟似的。

靈海的兩股不同的力量在裡面混雜,不斷地亂跑。

妲婍的額頭開始冒出一層層的汗水,汗水順著圓圓的臉頰,不斷往雪白的脖頸遊走,不斷地流動。

李虛突然咽了咽口水,舔舔嘴唇。

不過,興趣並不大,因為剛才足足半個時辰,折騰得真累,幾乎身心俱疲。

突然,他看到妲婍的臉頰蒼白起來,沒有血色,李虛迅速出手,點擊在她身體的各大穴位上。

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靈力開始湧出來,往她的四肢迅速遊走。

一瞬間就來到靈海深處。

隨著他的靈力衝進來,裡面的三片花瓣終於安靜下來,體內的混亂靈力也在他的靈力控制下漸漸的形成陰陽混沌狀態,不緊不慢旋轉著。

三片火焰花瓣瞬間在她的上空化作了三滴液體。

李虛才將自己的靈力抽出來。

妲婍臉色恢復紅潤,這時候也睜開眼睛,道:「多謝師父,這樣的話就簡單多了。」

李虛點點頭道:「趕緊融合三滴液體的力量。」

妲婍點點頭,繼續結印修煉,體內的三滴三生花液體開始慢慢地分散成無數的小水滴,漂浮在靈海的上空。

她的手印不斷地變幻,交疊出來一道道幻影。

力量不斷地在體表洶湧,三生花的力量開始朝著身體各處湧出,漸漸溶於血液當中,溶於經脈當中。

她繼續全神貫注融合力量。

寒冰在空間蔓延,天火在灼燒。

兩股不同的靈力擠壓這一片空間,力量不斷變強,李虛只好繼續湧出靈力,護住快要崩潰的房間。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

李虛察覺到妲婍的湧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強,身後若隱若現出現九條尾巴虛影。

她突然睜開眼睛。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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