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婍發現沒有人,速度快得好像是一陣風似的,跑進李虛的房間。

他果然在睡覺。

妲婍把房門死鎖,輕手輕腳來到他面前。

發現他睡得很死。

她鑽進臥榻,躺在他身側,滿臉的笑意。

怎麼越看他越好看。

妲婍覺得自己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

說好的戒色呢?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說的戒色,已經忘了,應該有一段時間,就是從來沒有開始過,仔細一想,挺丟臉的。

執行力還是太弱了。

妲婍想著,暗暗咬牙,戒色就從現在開始吧,我一定可以的。

她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打算鑽出李虛的臥榻,遠離他。

剛剛坐起來,突然想到什麼。

「今年還有兩日,要不明年再開始?」

今年就只有這兩日了,對,從明年再開始。

明年開個好的頭。

妲婍握著小粉拳,暗暗道。

於是,她又躺在李虛的身邊,靜靜地望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看著,動作漸漸的囂張。

她伸手去戳他的臉蛋,軟軟的。

再伸手去戳他的耳朵,還是軟軟的。

「師父,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妲婍戳戳李虛的鼻子,可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可能啊,他不可能還睡得著啊。

怎麼睡得著呢?

「奇怪,難道真的睡得這麼死?」

他讓自己不管在什麼地方,每時每刻都保持警惕,但是他自己呢,睡得跟只豬一樣的,妲婍抿著嘴巴道。

「不可能,你肯定在裝睡。」妲婍再次道。

可是他沒有醒來的跡象,依舊保持著平靜的呼吸。

「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妲婍將李虛的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下面枕著,側著身子,想著法子弄醒李虛。

她突然抬起來頭,把師父的眼皮掰開,可他還是沒有睜眼。

手一放,眼皮又合攏回去。

反覆再三。

依舊沒有醒來。

妲婍皺眉,將腦袋貼近他的胸口,聽著他心臟跳動的聲音,沒想到跳動如此均勻,他這是故意控制的嗎?

「我就不信邪了。」

妲婍低頭親在李虛的額頭上,呼出來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同時將手放在他的心臟處。

看看他的心跳有沒有加速。

竟然完全沒有。

於是她換著方法來。

開始不斷地測試李虛的心跳。

親在他的臉頰上,還是跟原來一樣。

親在他的嘴上,狠狠親,依舊跟原來的一樣,竟然如此平靜。

妲婍想了想,望向李虛的耳朵,慢慢地把嘴湊過去。

輕輕地逗弄一下。

可李虛還是沒有動靜,心臟的跳動依舊沒有加速。

「果然,有句話說得沒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已經忘記是說的。

但就是有這句話。

心跳的反應或許可以控制,但是有一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控制得住。

妲婍往李虛的身下望去,果然。

李虛的身體已經給出了很大的反應,開始支棱起來。

「你還跟我裝?」妲婍望著李虛,嘴角露出壞笑,道:「師父,別裝了,我已經發現你醒來了。」

其他的或許都可以控制,但是生理反應不可能控得住。

然而李虛並沒有醒來。

心跳依舊平靜,就好像真的是在睡覺一樣。

「看來不動用一些招數,你怕是得裝睡到明年。」

妲婍望著李虛。

正要一把捉住未來。

突然,李虛猛然睜開眼睛,望著她:「你在幹嗎?」

他早就醒來了,在妲婍進入房間的那一瞬間,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她。

只有她才鬼鬼祟祟的。

一進來就逗自己,這怎麼能頂得住啊?

「你膽子是真的肥了。」李虛望著她,「你們不是在外面逛街的嗎?怎麼就回來了?」

「我有點癢。」

「啥?」

「心裡痒痒的。」妲婍望著她,嘟著嘴巴,道:「好久沒見你,很是想你。」

「你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李虛突然有點慌。

「沒有。」她只是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書。

妲婍抱著李虛,笑吟吟望著李虛,用腦袋供著李虛的胳膊,好像是在撒嬌的樣子。

她的這個樣子李虛有點慌啊。

本來李虛就扛不住,經過她的一折騰,李虛感覺血氣開始上涌了。

但還是拚命控制住,摸摸她的腦袋,道:

「還是好好睡覺吧,你母親現在已經處理好各路妖王的問題,讓她休息一會兒,明日我們就去見她。」

妲婍疑惑:「見我母親幹嘛?」

「明日再告訴你。」

「現在距離明日還長著呢,難道我們不應該做一些事情消磨一下時間嗎?」

妲婍眨巴著眼睛望著李虛,兩隻狐狸耳朵一動一動。

她還在挑逗李虛。

笑嘻嘻的。

李虛握著拳頭,極力控制著自己,道:「我怕你明日走不了路,怕你在你母親面前丟臉。」

妲婍騰的坐起來,握著拳頭,一百個不服輸,道:「來啊,看看明日誰走不了路,誰走不了路誰就是小狗。」

「瞧我的暴脾氣,不能再放任你不管,我得將你繩之以法。」

李虛將她帶進山河社稷圖當中。

她們還不敢在房間敢這種事情,怕被人發現,還有就是,單方面禁忌雷劫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掉,只能在山河社稷圖中。

山河社稷圖中。

房間。

「我今日一定要弄死你。」李虛咬牙道。

「只有累死的牛……看誰弄死誰,切。」

妲婍就不信了,還贏不了李虛。

不過,她很快就翻著白眼。

但是,她不服輸,依舊在堅持,就不信了,一定得把李虛治得服服帖帖。

半個時辰後。

誰都沒有服輸,戰鬥越來越激烈。

他們弄壞了一張茶几,一張椅子,轉移到剛剛修好的窗戶……然後是桌子。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兩人大汗淋漓,累得要命,躺在臥榻上。

不再提誰輸誰贏這件事。

都累得不想動。

妲婍窩在李虛的懷中,雙手無力抱著他,閉上眼睛,好好感受。

李虛摸了摸她的腦袋,也閉著眼睛,好好感受,好好休息。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躺著。

許久後,李虛捏捏她紅暈還沒有散去的臉,道:「你怎麼呆呆的,在想什麼呢?」

「師父,我們是不是太頻繁了?」妲婍道。

「我一開始睡覺睡得好好的,是你像個小妖精似的一過來就逗我,可怪不得我啊。」李虛道。

「哼,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你自己抵抗能力強的話,根本就不會為之所動好不好?還怪我。」

「你都那樣都我怎麼扛得住啊。」李虛抱著她,道:「你渾身都是汗,要不要我抱你洗洗個澡。」

「不想去,讓我休息一下,累死我了。」

「行。」李虛可以感受到她在顫抖,不過自己好不到哪裡去,他也覺得累。

妲婍睜開眼睛,道:「不對,你剛才打岔了,我想說的是我們如此頻繁,對修煉不好,從明天開始我就開始戒色了,你好自為之。」

李虛應了一個字:「哦。」

妲婍望著他:「你不對勁,怎麼不驚訝?」

李虛笑著道:「我根本就不信。」

妲婍面無表情,道:「愛信不信,反正從明天開始,你別碰我,我要戒色,專心修煉。」

李虛點點頭道:「想法真好,我精神上支持你。」

「怎麼你好敷衍的樣子?」李虛的回答太敷衍了,跟她現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副聖賢的模樣?

跟他以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她突然有什麼不妙的想法。

「你是不是虛了?」妲婍望著他。

「我告訴你,你沒了。」

李虛本來是進入聖賢狀態的,沒想到她挑釁自己。

女人,你闖禍了。

於是他摁住妲婍。

窗外明明沒有下雨,但是卻聽到了雨打落芭蕉的聲音。

更加的激烈。

他們從下午到晚上,然後到第二日的三更半夜,才停止戰鬥。

兩人都好像瘋了一樣的。

最終李虛才抱著她沉沉的睡去。

一覺睡到辰時。

李虛猛然睜開眼睛,趕緊將妲婍搖醒。

「醒醒,快醒醒。」李虛輕輕拍著她的小臉蛋。

「幹嘛呢,今日不修煉,別吵我。」她懶得睜開眼睛,她很累,感覺都要癱瘓的樣子。

「我有事。」

「有事不能明日再說嗎?」

「今天是三十一號了。」

「啊?」妲婍突然睜開眼睛,發現李虛打開窗戶。

窗戶的的陽光照到她的臉上。

她摸了摸臉,突然想起一句經典名言,我希望每日醒來,照在我臉上的是陽光,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

陽光好刺眼。

妲婍揉揉眼睛,醒來,打著呵欠,嚴重睡眠不足。

他們昨天到半夜三更都在干架,能睡眠足才見鬼。

「走。」李虛將她抱起來,抱到溫泉那邊,道:「身上髒兮兮的,趕緊清洗一下,我們要去見你母親。」

「到底是什麼事?」妲婍很好奇。

妲婍問李虛,可他就是不說。

帶她一起見母親,能有什麼事情,妲婍皺眉想,可是腦袋暈暈的,根本就想不到。

乾脆懶得想。

她開始洗澡,李虛也在她旁邊清洗。

兩人簡單的清洗一下,穿好衣服,李虛挑選上回那一件比較鄭重的衣服穿著。

妲婍也穿好衣服,使用凈衣術把自己頭髮的水珠弄乾凈。

「我黑眼圈是不是很嚴重?」妲婍轉身問道。

「有一點,我幫你掩蓋一下。」李虛道,開始弄一下,很快就顯得正常多了,道:「好,沒問題了,我們去見你母親吧。」

妲婍點點頭。

跟在李虛後面,走了幾步,道:「你走路慢點。」

她的腿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有點痛。

「你昨天不是逞強嗎,這就是報應。」

「閉嘴,我從明天開始戒色,所以我才想著多要一些,從明天開始,你別碰我。」妲婍道。

李虛笑吟吟望著她:「那你碰我呢?」

「不可能的,我意志很堅定,我已經下了很大決心。」妲婍握握拳頭道。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應該有新的目標。

反正李虛就是一百個不信,這個妲婍就是個小色~女。

還戒色,夢裡吧。

他是絕對不信的,不信走著瞧。

「你那什麼眼神,你是不是不信,我們賭一把。」

「我不賭,賭博有害健康。」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賭,從明天開始,我們誰先動手動腳,誰就學狗叫。」妲婍眼神堅定地道。

李虛翻白眼。

妲婍兩隻耳朵豎起來,道:「好,就這樣說定了。」

李虛無語。

妲婍笑著道:「你輸定了,你今天有空學一下狗叫吧,估計過兩天能用得上。」

李虛懶得搭理她,越走越快。

「你等等我,我腿還沒有恢復呢,走那麼快乾嘛?」她走上來拉著李虛的手,道:「你扶我一下。」

「諾,你碰我了。」

「這不算。」妲婍道。

李虛望著她,道:「那什麼才算?」

妲婍道:「拉拉手這種肯定不算了,這都是正常的相處方式。」

李虛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走,出山河社稷圖了。」妲婍搖搖他的手道。

「嗯。」

李虛拉著她走出山河社稷圖,重新出現在房間。

「走,去找你母親。」

「我走不動了。」妲婍坐在李虛的床上,不想動,她太累了,她現在一瘸一瘸的怎麼去見母親?

很容易被她看出來的好吧。

「師父,我先盤坐修煉半個時辰,等我恢復一下。」

「行。」

李虛等她。

半個時辰後。

妲婍氣沉丹田,不再修煉,緩緩突出一口氣,道:「我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而他發現李虛趴著睡著了。

妲婍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道:「師父,醒醒。」

李虛醒來:「你對我動手動腳了。」

「親親嘴這種也肯定不算啦。」

就尼瑪離譜,李虛望著她。

妲婍自己說著也笑了起來。

李虛笑著道:「行,我們出發。」

李虛站起來,拉著妲婍的手走出房間。

「師父,你怎麼有點緊張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大事嗎?」

「嗯,一件很大的事情,而且我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自然緊張。」李虛也不知道這一次提親青丘王會不會同意。

希望順利吧。

李虛暗暗咬著牙。

不管如何,這件事不能拖到明年,一定得在今天辦掉。

出發,目標青丘王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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