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神靈。」青牛道。
李虛一直記得這是化道果內部的世界，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裡面出現一尊神靈。
這是假的的嗎？
但是又如此真實，比如自己能夠斬殺這裡的凶獸。
「什麼樣的神靈？」李虛問道。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神靈長成這個樣子，這哪裡有神靈該有的樣子，完全不科學。
「不知道，只是知道每隔一段時間這東西就會出覓食。」青牛聲音有些顫抖，「總有一日，這神靈將會重活出一世。」
「真的是太可怕了。」
青牛淚牛滿面。
突然，青牛僵住了。
肉牆中探出一隻黑色的大手，這隻黑色的大手緩緩地朝這裡探過來。
完犢子。
這隻手瞄準了青牛。
這裡特別安靜，但是呢，青牛和李虛在逼逼叨叨。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引起了肉牆的注意。
青牛無法動彈，渾身冷得發抖，手已經來到眼前，將這頭牛抓起來，因為李虛太小了，就好像是牛上的蒼蠅，根本就注意不到。
大手伸過來，緩緩地下沉。
迅速握住這頭牛的脖子。
青牛突然爆發，用牛角把只黑色的手給撞斷了，轉身就跑。
可是他根本就跑不了，斷掉的手再次凝聚，拖住了牛的尾巴。
「哞哞哞！」
這頭牛的叫喊著聲音不斷，不斷地掙扎。
最終一咬牙把牛尾巴給繃斷，一路衝出去，可是肉牆上面又出現一隻黑色的手，伸長探向青牛。
拖住了青牛的腳。
「哞哞哞……」
不管青牛怎麼叫，沒有任何生靈出手，匍匐在地面上，都嚇得瑟瑟發抖。
依舊踩在牛背上面的李虛算是看出來了，如果沒有猜錯，這就是萬靈界的天花板。
「哞哞哞……」
青牛在咆哮，不斷地吼叫，跟殺生豬似的。
漸漸的，又出現了幾隻黑手，黑手紛紛探過來，就如同一隻只死神的爪子，李虛掉落地面，黑手一下子就將青牛給覆蓋掉。
青牛無法再動彈，終於被黑手拖進肉牆中，連骨頭都沒有吐出來。
吃得非常乾淨。
通過青牛這件事，李虛算是看清楚了，這玩意真的會吞噬其他的生靈。
這是神靈嗎？
李虛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這東西很強很強。
自從進入蓬萊澗，就一直刷新他的觀念，本來以為九嬰很強，結果發現比九嬰強得還有一大堆，比如樹妖。
再到現在的肉牆。
他現在暫時看不出來肉牆到底是類似什麼生命的存在，只是知道這個東西很強。
突然，肉牆慢慢地收縮，從四周圍攏過來。
李虛看到各種凶獸朝著這個中心地帶聚攏，非常出現恐慌，但是沒有啥用，再怎麼恐慌也沒有用。
肉牆就是這裡的神。
又有一隻妖怪被吞噬了。
那是一隻跟青牛實力不分上下的凶獸。
隨即又有一隻妖怪被吞掉了，臉骨頭都沒有吐出來。
李虛這一下算是發現了，肉牆吃凶獸的眼睛很獨特，是專門挑看起來比較強的吃。
他突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肉牆沒有將這裡的生物徹底吞掉的原因，它讓這些凶獸在裡面廝殺，在裡面成長。
成長到一定的地步，就跳出來，就跟養豬似的，養肥就殺掉。
「這肉牆看起來不好惹，我還是苟一波吧。」李虛道。
他打算躲在眾多凶獸後面，這玩意總會吃飽的，只要吃飽了，就會離開的，畢竟這裡只是養殖場而已。
肉牆開始吞噬一切，源源不斷的吞噬，將許多兇猛的凶獸頭吞噬。
吃著吃著，肉牆覺得不對勁，混合聲音傳出來。
「閃電鳥，大腳巨人呢？」
肉牆傳出來的聲音好像是成千上萬生靈發出的聲音，聲音在這片空間震盪，迴響。
養蠱養得好好的，怎麼現在不見了，只吃到青牛，這讓它很生氣，按理說閃電鳥和大腳巨人都是他的肥料。
沒想到，沒了。
正戳戳躲在眾多凶獸後面的李虛突然愣了一下。
因為無數的凶獸都指著他。
「是他把他們殺了。」
凶獸開口。
紛紛望著李虛。
李虛沒想到自己斂息到如此，本來以為不會被發現，還是被出賣了。
也對啊。
妖怪跟他沒有的情分，賣了就賣了唄。
死道友不死貧道。
肉牆停止了所有的動靜，蠕動的牆壁上面出現了一隻眼睛，眯著眼睛盯著李虛。
這玩意也太小了吧。
根本就難以注意到，就跟一隻螞蟻似，突然，他察覺到什麼，李虛竟然將自己的氣息屏住了。
絕對不是普通人的。
他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語氣嚴肅：「是你把它們都殺了的？」
「不是。」李虛不承認，要是承認了，估計這東西會弄死自己，他怎麼可能承認。
「就是他。」有一隻凶獸道。
「叫你多嘴。」
李虛一腳踢出去，將這隻怪物給踢飛，叫你嘰嘰歪歪，不弄死你弄死誰。
肉牆上面的一隻眼睛就這樣盯著李虛，眉心皺起來。
因為剛才李虛發力的時候，肉牆隱隱看到一些什麼，這人的力量很洶湧，要是能夠吃掉，或許能恢復得差不多。
曾經受過的傷或許都將恢復。
他很興奮。
想到這裡，他立即出手，一隻黑色的手探過來。
速度很快，就來到李虛面前，想瞬間將吞吞掉。
李虛取出龍鱗，一劍斬出去，同樣很快。
肉牆探出來的手被砍斷。
一隻黑色的手在地面蠕動，不過很快又接回來。
「你的反應很不錯。」
肉牆的聲音依舊平靜，剛才那一擊算是試探，李虛能夠接住，倒是在意料之中。
「不過接下來，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肉牆的手不斷地探出來，一隻只黑色的手看起來特別的滲人。
陰氣森森，鬼泣纏繞。
不祥的氣息湧出。
一隻只黑色的大手從肉牆中探出來，手還分叉，抓向李虛。
李虛感覺到危險，沒有託大，手持龍鱗，一條大龍從裡面鑽出來，一瞬間貫穿而過去，探過來的手紛紛被斬斷。
他的靈力蔓延，直接將這些東西粉碎。
「你找死！」肉牆沒想到李虛的速度這麼快，自己的部分力量竟然無法收回來，就被他粉碎。
「嘔！」
肉牆勃然大怒，突然吐出一個東西，這個東西黑不溜秋，齜牙咧嘴，正在肉牆吃掉的青牛。
但是他感覺青牛變強了。
他的身上沾染了某些奇怪的屬性，讓李虛看不透。
「吼吼吼！」
青牛眼睛發紅，怨氣滔天，目光鎖定李虛，身上綻放出黑色的力量。
他殺了過來。
「老哥，有事好說。」李虛道，「它才是我們的對手。」
「吼吼吼！」青牛沒搭理他，衝過來，打算撕碎李虛。
「哎！」李虛站在原地，右手持劍，一劍斬過去。
青牛化作了粉末，消失在天地間。
剛剛殺完清完，肉牆中飛出了一根狼牙棒，李虛抵擋，可還是退出去幾步。
然後就看到了一頭狼頭人身的怪物，緩緩地肉牆這走出來。
這隻收狼比青牛更強。
然後肉牆中走出一隻只黑的怪物，都是從肉牆中走出來的。
走出了一條龍，一隻鳳凰，麒麟，白澤等等神獸。
他們紛紛從肉牆中走出來。
每一個都不對勁。
李虛皺起眉頭，快速出手，想將這些瞬間斬殺，但是沒想到的神兵斬到一條龍的身上，神兵竟然斷了。
李虛懵逼。
這是神靈的肉身。
現在李虛才真正認識到，這具肉身已經成神了。
這些都時神話時代已經成神的肉身，他們現在就站在這裡。
肉牆竟然是這些隕落的神靈集合體。
李虛現在才認識到肉牆的可怕。
將斷掉的神兵收起來，李虛用肉身他們對打，這些都是曾經真正存在與世間的產物，肉身力量恐怖得難以想像。
砰！
李虛的拳頭的打落。
竟然打不動。
神靈的軀殼竟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級別的對手，開始認真起來，開始調動自身的精氣神，將自己的靈力發揮到極致。
鏗鏘，如同打鐵的聲音，在周圍想起。
龍息，鳳凰的火焰在這裡縱橫，匍匐在地面的強大凶獸都沒有來級的離開，就化作了灰燼。
各種各樣的神靈軀殼出現。
至少有幾百具軀殼出現，這些都是曾經洪荒中的霸主。
李虛的身影在這裡快速移動，力量爆發，這裡出現一股股靈力浪潮，在空間中肆虐。
鏗鏘！
力量開始湧現，但是令人覺得詭異的是打不動。
李虛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下，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生靈。
他調動自己的氣血，拳頭一握，開始了作戰，這一次他，他比任何的一次都要認真，因為他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對手。
「砰！」
拳頭打出來。
那條龍被他擊中。
他跳起來，不斷出手，靈力纏繞而來，連續打出數百拳，神靈的軀殼終於崩裂了。
他如此往復，不斷出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神靈的軀殼全部都化作灰燼倒在地面。
他也累得滿頭大汗。
這是李虛第一次流汗，幸好這些都是隕落的神靈，但緊緊如此，就讓他流汗，足以說明神靈的恐怖。
「我的算是看清楚了，你就這一點實力，看來你今日必定死在我的手上。」
肉牆的聲音傳出來。
李虛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滋滋滋……」
李虛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看到了黑色的液體不斷地滲透過來，就好像是血水一樣，慢慢地瀰漫，但凡是沾染上面的生物，全部都死在地面。
連白骨也都化掉，就好像是一攤血水。
肉牆化作了黑色的液體瀰漫過來。
李虛隱隱看到了黑色的液體當中有詭異的生物爬過來，就是這些詭異的生物將將正片空間都給籠罩。
就連天穹也有黑色的液體滲透。
李虛御空而起。
拳頭打出。
打出一個缺口，正要飛出去飛出手的時候，李虛的腳被無數的手拖住了。
將他拉下來。
頓時四周就好像是圍起來的牆，天空化作了黑暗。
李虛感覺到黑暗中有黑色的液體瀰漫而來，好像是要將自己覆蓋，吞噬。
「哎，你這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李虛閉上眼睛，任由下面的無數的玉手拖著自己的腳，他張開雙手。
體內狂暴的力量瞬間就衝出來，占據四周。
轟隆隆！
技術的靈力如同汪洋噴涌，如同太陽的光澤似的，在周圍環繞，如同烈火在焚燒，黑色的液體就好像是碰到了黑星似的，迅速退避，但是來不及了，李虛朝著四面八方開打。
拳頭大開大合，四面圍牆爆碎。
天空也被打爆了。
黑色的血液灑落地面。
「好強。」肉牆沒想到都這樣了依舊無法解決李虛，真的不簡單，「看來得是時候讓你看看我的真身是什麼了。」
肉牆開始蠕動，朝著一個點凝聚。
漸漸的，黑色的液體消失，一個長著六條手臂，眉心有一隻豎眼的怪物出現。
他身穿一件黑衣，表情冰冷，殺意滔天。
李虛仿佛看到了一頭神靈好像在天地間腐蝕。
「神靈的集合體！」李虛凝視著，這東西吃過很多神靈的軀殼，漸漸的形成類似神靈一樣的東西。
難以想像。
第一次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危險。
神靈出手了。
瞬間就來到李虛面前，李虛出手抵擋，可是瞬間就被掀翻出去數百丈。
李虛的手還在顫抖。
「我還是第一次與神靈對戰。」李虛發現這個神靈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強，比三途河中的還要強。
雖然遠遠不如真正的神靈。
但這是神靈的組合體。
「碰！」
六臂神靈再次出手，速度和攻襲都是一流的，再次將李虛給震退出去。
李虛的手在顫抖，感覺五臟六腑都轟鳴了起來。
「我說過你會死。」六臂神靈道。
「哎！」李虛抬頭望著天穹個，道：「想要打贏你，看來我也得解放我的力量了。」
「還有的餘力？」
「……」
李虛沒有回答他，只是閉著眼睛。
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這麼強的對手，不想保留。
他的識海當中保存著五個秘密光團。
是時候解鎖他的第一個秘密。
李虛張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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