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姐妹情深。」

妲婍的腦海又傳出女帝的聲音,女帝嘰嘰歪歪,弄得妲婍煩死了,怒喝道:「別吵。」

安知魚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沒說你。」妲婍搖搖頭,拍拍腦袋,好煩啊,望著女帝,道:「你能不能給我閉嘴,要是再不嘴巴,信不信我把你封起來?」

終於安靜下來了。

「真的沒事嗎?」安知魚總覺得妲婍的狀態不太對勁。

「沒事,知魚姐姐,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妲婍道。

「吃肉。」

「好,那我們就大口吃肉,嘖嘖。」

妲婍豎起耳朵,露出兩隻小虎牙,開心得像個樂天派,一下子就恢復沒心沒肺的狀態。

兩人在廚房中開始搞東西,叮叮噹噹。

李虛在外面坐著,也不管她們,反正她們兩個在一起,除了搞吃的就是搞吃的,好像也沒有別的愛好。

她們兩個做東西,李虛的唯一好處就是和蹭吃蹭喝,好像他才是附帶的。

吃完後,她們兩個女孩子去散步,結束後就去泡溫泉。

李虛也想去。

要是能跟兩個妹子泡溫泉,感覺應該挺不錯,可惜沒有這個膽子。

只好坐在走廊上發獃。

溫泉中。

妲婍腦袋擱在溫泉池旁邊,閉上眼睛,好好享受此刻的寧靜。

安知魚湊了過來,道:「妲婍,你又變大了。」

妲婍睜開眼金,瞥了她一眼,她的倒是沒有變化,不過自己還是望塵莫及,除非自己徹底變成女帝。

不過,要是自己變成女帝,比她還要誇張吧。

她想起了女帝的身材。

我到底在想寫什麼呢?

她搖搖頭,發現安知魚還在盯著自己,她將身體沉進水中,道:「你別這樣盯著我,很奇怪的好嗎?」

「我發現你越來越奇怪了,身體發育得這麼快,難道她快要出來了?」安知魚問道。

「你說什麼啊?」妲婍嚇了一跳。

「我說女帝啊。」安知魚道。

「你見過她?」妲婍疑惑。

「見過一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在青丘見過她一次。」

妲婍心累:「算了,我不想知道,不想提她。」

安知魚伸手戳了戳妲婍的身體,道:「好軟啊,快趕得上我了。」

妲婍遠離安知魚,覺得她有點變態。

「還害羞了,你以前也是這樣戳我的。」

「有嗎?」

「沒有嗎?」安知魚伸手一把抱住妲婍,道:「說,有沒有。」

「沒有。」

「沒有我就撓你了。」

「哈哈哈……痒痒癢。」

妲婍不斷掙扎,水花飛濺。

可是安知魚就抱著她的胳膊,摁住她,妲婍不斷掙扎,可是掙扎不脫。

掙扎著,掙扎著。

安知魚突然注意到妲婍的胳膊,她上面的守宮砂怪怪的,跟她的守宮砂長得不太一樣,以前沒注意,剛才無意中瞥了一眼,越來越奇怪,道:

「你別動。」

妲婍依舊在掙扎。

「你別先動。」

「怎麼了?」妲婍疑惑。

「別動就行。」

安知魚伸手去扣妲婍胳膊上面的守宮砂,妲婍有不好的預感,剛想用靈力掙脫她的舒服,結果愣住了。

因為安知魚已經把她的守宮砂扣出來。

妲婍吞吞口水,表情很尷尬。

安知魚深吸一口氣,皺眉,望著妲婍,同時凝視著自己扣出來的守宮砂。

她第一次聽說守宮砂還能扣出來。

「你這是假的?」安知魚望著她。

「我先走了。」妲婍不想說話,目光躲閃,從溫泉中跳出來,趕緊穿好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間,鑽進被窩裡面。

安知魚愣在溫泉中,望著自己手上的守宮砂,一時間錯愕,發獃。

愣了半晌,她從溫泉中走出來的,身上的水嘩啦啦作響,不行,她得去問問妲婍這是怎麼回事。

隨便披了件衣服,連繫都沒有系,跑了出來,往妲婍的房間跑。

她衣衫凌亂,風光無限,就這麼從李虛的眼前跑過去。

「站住,你瘋了吧?」李虛望著她雪白的腿,還有凌亂的衣衫,都能看到胴體了,「你匆匆忙忙的幹什麼呢?」

安知魚道:「我有事找她……」

「小妲婍也是匆匆忙忙跑回來,你也是,你們幹麼嗎?」

「我有急事。」

「站住。」李虛站起來,攔住她,道:「不管什麼事情,你先把衣服穿好,像什麼樣?」

李虛幫她把系好衣服。

安知魚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風景,吞吞吐吐道:「別管我,我真的有事。」

「什麼事?」李虛望著她。

「妲婍,她她她……胳膊的守……守……」

安知魚說到一半,閉嘴不再說話。

好險啊,幸好剎住了話匣子,要是自己說出來,如果是李虛破的還好,如果不是,李虛和妲婍婚事怕是要黃了。

她突然間想到了這一層。

「到底怎麼了,說話怎麼吞吞吐吐?」李虛問道。

「沒事,師尊,你先回去睡覺吧,我今晚和妲婍睡覺。」安知魚推著李虛,將李虛推回他的房間,道:

「師尊,好好休息,我們明日見。」

隨即迅速關上門。

「神經病一樣。」李虛罵了一句,不過卻沒有多問,畢竟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他不好問。

關上門後,安知魚也不管自己的穿衣情況,而是來到妲婍的房間門口,將自己的頭髮用道法弄乾,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將門反鎖,將窗戶關好。

「妲婍。」

安知魚戳了戳窩在被窩中的妲婍,可是她沒有出來,依舊窩在裡面。

安知魚鑽到床上,手一揮,整張床都布上結界,這樣不管是誰都無法偷聽到她們說話,因為結界隔絕了一切聲音。

她也鑽進被窩當中,看到妲婍臉蛋紅撲撲的,滿臉的害羞。

「我沒有告訴李虛,門和窗戶我都關上了,這裡我已經布置下結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守宮砂是怎麼回事了吧?」安知魚問道。

妲婍不說話,翻身,想轉到另一邊。

「別動。」安知魚摁住她,「趕緊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妲婍不知道該怎麼說,太丟臉了。

見她的表情很奇怪,安知魚喃喃道:「你在青丘幾百年,喜歡上別人也不奇怪,可是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你怎麼能和他睡覺,你啊,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安知魚一點她的額頭,氣得胸膛起伏,道:「這件事你以後別到處亂說,特別是不能和李虛說,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不娶你。」

「記住了沒有?」安知魚再次點點她的額頭。

「你說什麼呢?」妲婍突然間有點迷糊,有點聽不明白,片刻後道,她好像明白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什麼?」

她撓撓頭。

安知魚望著她:「你的守宮砂難道不是和別人睡覺弄掉的嗎?你別忽悠,我告訴你,守宮砂的破除方法只有男女結合,你是不是和別人睡覺了?」

她以為這個人是別人,她根本想不到李虛。

雖然她看得出來,李虛和妲婍很好,但是應該也沒這麼快到這一步,所以,剛才李虛問她的時候,她就沒有說出來。

「不是別人,你想什麼呢?」

妲婍現在算是明白了安知魚的意思,她以為自己和別人睡覺,把守宮砂弄沒了,要是李虛知道的話肯定就不會要自己。

安知魚這是擔心自己。

妲婍突然哭笑不得,她跑回來害羞,並不是因為別的。

而安知魚卻認為是別人。

見妲婍在笑,安知魚一愣,問道:「你什麼意思,不是別人,那是誰?」

突然,安知魚臉色僵硬,想到了什麼:「難道你和李虛睡覺了?」

「嗯。」妲婍點點頭。

「如果你和李虛睡覺的話,守宮砂沒了就沒了唄,你為何弄一個假的?」

「我還沒有嫁給他呢,守宮砂就沒了,我覺得丟臉,就叫師父弄了一個守宮砂。」妲婍眨巴著眼睛道。

安知魚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李虛把妲婍的守宮砂弄沒的。

「等等。」

安知魚注意到什麼。

騰地把被子掀開,坐在安知魚身上壓住她,掐住妲婍的脖子。

「知魚姐姐,你幹嘛呢?」妲婍開始乾咳起來,說話含糊不清。

安知魚道:「看我不掐死你,你居然和李虛睡覺,我都沒有和他睡過,你居然偷偷把他吃了,我要掐死你。」

「害我白擔心你,原來你們兩個早就開始苟且了,竟然還瞞著我。」安知魚開始掐她。

「鬆手。」

妲婍掙扎,很快就掙脫,可是安知魚又上來。

很快,兩個人就互掐起來。

妲婍腦海中的女帝看著這一幕,其實她想出手捶安知魚,但是她突然間覺得安知魚很有意思,這個同樣喜歡李虛,但是她也擔心妲婍。

好有意思的一個妹子,便不再管,靜靜地看著。

打了一會兒,兩人累得氣喘吁吁。

最終還是安知魚把妲婍壓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吃了李虛,我都沒有吃。」

「我是他未婚妻。」妲婍說了一句。

「哦。」

打擾了。

安知魚現在才想起來妲婍和李虛的身份,自己是什麼身份啊?竟敢管妲婍頭上,好尷尬,不過她不服輸,道:

「我也是他未婚妻。」安知魚說話比較硬氣,道:「他說過要娶我的,要是他不娶,我把他狗頭打爆。」

「哈哈。」

「你笑個屁,要是你敢不同意,我掐死你。」安知魚壓住妲婍。

妲婍捂著嘴巴笑。

安知魚說著說著,自己也笑起來。

突然間覺得自己臉皮有點厚,從妲婍的身上下來,躺在她身邊,然後蓋上被子。

蓋過頭那種。

兩個人躲在被窩裡面。

安知魚望著妲婍。

妲婍望著她。

相視一笑,笑容如同綻放的花骨朵兒,綻放得特別燦爛。

「你笑個屁。」安知魚無語,一點她的額頭,道:「害得我白擔心你,賠錢。」

「沒錢,要不我以身相許。」妲婍眨著大眼睛,抱了抱安知魚的胳膊,一臉撒嬌的樣子。

「不要,給我學兩聲狗叫,我就原諒你。」安知魚覺得要把自己的架子端起來。

「嗷嗚嗷嗚……」

「你會不會啊,狗叫的聲音是汪汪汪……」安知魚示範了兩聲。

「嗷嗚嗷嗚。」

「傻乎乎的。」

安知魚一掐她肉肉的臉,輕聲道:「你是怎麼想的,居然這麼早就和李虛睡覺了,幸好他不是那種吃了就不管你的人,否則有你哭。」

她打算口頭教訓妲婍。

妲婍甩鍋:「還不是你帶壞我,讓我看什麼破爛書,特別是《我師父變成了我哥哥後來成了我夫君》,看了後我情不自禁就想睡他。」

安知魚掐著妲婍的耳朵,道:「怪我了,你看我看那麼多,我怎麼沒事,明明是你自己的控制力太弱了。」

實際上,要不是她不想放棄天生近道,早就睡了李虛。

但是,妲婍不知道,她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嘖嘖。

妲婍不說話,望著安知魚,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聽說國師傳了你女兒國天生近的秘訣,你肯定是因為這個才……」

「肯定不是,是我控制力強。」

「呵呵,不想戳破你。」

安知魚突然道:「對,你就被戳破了。」

妲婍愣住,「你果然是個小色女。」

「什麼呢,你一直說別人是小色女,你明明自己才是,我懷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絕對睡一張床。」安知魚道。

「怎麼可能,我說過,我要戒色,自那以後,我就沒有碰過他。」

「你們就試了一次。」

「對,億次。」妲婍道。

「信你個鬼。」安知魚撓妲婍的腋窩,弄得她嘻嘻笑。

妲婍也撓她。

兩個人在床上玩得嘻嘻哈哈。

……

次日,李虛醒來,發現妲婍和安知魚總是說悄悄話,去哪都拉著手,突然有種感覺,她們的關係變好了。

好得詭異。

好得難以想像。

只是一晚而已。

為何關係會這麼離譜,感覺變得比之前還要好。

這發生了什麼?

李虛摸摸下巴,隨即想到了什麼。

昨晚她們好像睡了一覺。

難道……?

李虛的腦海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故鄉的百合花,難道她們才是真愛?

自己的存在只是為了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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