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述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剛才在院子的時候,指尖頓了一下:「嚇到你了?」

江苓知突然又覺得剛才覺得他可怕的想法挺奇怪的。

他明明還是這麼溫柔啊。

心裡卻莫名冒出了一個想法。

他對誰都這麼好嗎?

「沒有,倒是你的兄弟們,好像嚇到了。」江苓知捧著奶茶,慢慢往前走。

聽到那群傢伙,厲述南沒什麼情緒了,慢條斯理道:「哦,沒關係,他們已經習慣了。」

江苓知:「……」

兩人沿著馬路,往別墅區的方向走去。

江苓知沉迷於喝奶茶。

厲述南就在她的身旁,單手抄在褲袋,不僅不慢的邁動著大長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人就安安靜靜的走著。

快要到別墅區附近時,厲述南才淡淡開口:「馬上分班,你學文還是學理?」

奶茶裡面的珍珠怎麼吸都吸不出來。

江苓知戳了戳吸管,努力和它做鬥爭,理所當然地答道:「文啊。」

她回答的很果斷,沒有一絲猶豫。

厲述南眸光微動了下,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問:「剛剛聽他們說,你五歲就開始彈鋼琴了?」

江苓知正在蒙頭喝著奶茶,不知道他怎麼又問到這個問題上來了,點了點頭:「是啊。」

男生輕輕「嘖」了一聲,「還會跳舞?」

江苓知又喝了一大口,奶茶將近見底,只剩下兜底的珍珠喝不出來:「唔,學過幾年民族舞。」

男生腿很長,但走的並不快,磁性低沉的嗓音輕飄飄的在她耳邊響起:「學這麼多東西,是不是很辛苦?」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什麼情緒,磁性又低緩。

江苓知眼睫輕輕一抖,拿著奶茶杯的手指就這麼頓住了,心口就這麼漏了半個節拍。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

在她十六年的人生里。

他是第一個,問她辛不辛苦的人。

每次爸爸媽媽帶她出去,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講到這些的時候,別人只會誇獎,你好優秀,你真是個天才。

從來沒有人問過她。

你學這些,是不是很辛苦?

江苓知看了一眼男生的側臉,心臟某一處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打從心底里覺得,她的同桌還真的是,很溫柔的一個人。

像這樣的一個人,舉手投足之中都流露出受過良好教育的禮貌。

江苓知突然有點好奇他的身世。

為什麼他總是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家人。

——

周日。

平時不用上學的時候,江苓知一般是要睡到九點才起床。

不過今天有點事兒,她八點就醒了。

江苓知起床洗漱後,穿著灰色的運動外套短褲套裝,綁了一個丸子頭從樓上下來。

盧玉萍正在客廳看電視。

聽到她下樓的動靜,還有些驚訝,用餘光看了她一眼:「今天怎麼這麼早?」

江苓知跑到餐廳的桌上拿了兩塊吐司,抹了一點果醬,咬在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道:「媽媽,你昨天不是跟我說,蘇伯伯今天會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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