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心在她的後頸輕輕的摩挲了兩下，聲音帶了點啞：「所以，生日禮物是什麼？」
說到生日禮物……
江苓知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你等我一會兒。」
厲述南微微俯身靠近，一隻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近距離的盯著她，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好。」
江苓知站起身來，還不忘叮囑他：「就坐在這裡，不要動。」
厲述南低笑，格外順從：「好。」
男人姿勢簡單的坐在那裡，慵懶地靠著椅背，模樣看起來玩世不恭的。
小姑娘得到他的允諾後，一步一回頭地往後台走過去。
像是生怕他趁機跑了。
厲述南靠著椅背，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整個劇院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舞台外圍亮著一圈射燈，光線有些昏暗。
小姑娘今天包了整個劇院，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舞台中央突然亮起了一束燈。
厲述南抬了下眼，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舞台之上。
伴隨著音樂的聲音，女孩的身影從後面走了出來。
她沒有穿剛才的衣服了，換上了舞蹈衣。
卡其色的修身中袖，一條開叉的長裙，勾勒的身形纖細而又單薄。
因為學跳舞的原因，女孩的身形很漂亮，背脊總是筆直的，直角肩連接著修長的天鵝頸，曲線完美。
厲述南靠著椅背，薄唇輕抿著，淺棕色的桃花眼好像染了光。
沒想到小姑娘會突然換了舞蹈衣。
中間的光束打下來，女孩置身於光圈之中，周身都帶著光，漂亮的不像話。
這麼大的場地，安靜的過分，只有他是唯一的觀眾。
江苓知的演出比任何一次都要投入。
所有的心意都凝聚在這個舞蹈裡面。
女孩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柔美，像是踏他在心尖上跳舞，讓人想要把她藏起來，任何人都無法窺見一分。
直到音樂結束。
女孩舞蹈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在舞台邊停住。
江苓知剛跳完舞，還有點喘，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與他對上視線：「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為你一個人跳的舞。」
厲述南喉嚨有點哽住，眸色加深了幾分。
兩個人一個在台上，一個在台下，就這麼遙遙的看著對方。
江苓知笑了一下，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喜歡嗎？」
厲述南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下，聲音低了幾分：「喜歡。」
以前看過她跳過很多舞蹈。
在舞蹈房，在演出的大舞台，在攝像機前面。
卻沒有一次，是為了某一個人而跳。
而這一次。
這個舞蹈只跳給他一個人看。
專屬於他一個人。
江苓知沒有從舞台上走下來，而是站在舞台邊，指了指他旁邊的那個座位。
「幫我把盒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厲述南偏了下眸，這才注意到，隔著一個座位，那裡放著一個紙箱。
他把紙箱拿過來，打開蓋子，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有一件外套，很眼熟，是他的。
有一個娃娃，是狐狸尼克，那個兔子朱迪在他那裡。
他競賽得的獎牌。
還有很多……
裡面的東西，都是那時候他送給她的。
在看到最底下的那個東西時。
厲述南手指微微一頓，頭一次紅了眼眶，抬了下眼，望向舞台之上。
江苓知很輕的吸了下鼻子：「就是想問你，聘禮我都帶過來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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