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淮以毫無默契沒接她岔,白婉靜踢了一下他腳後跟。前者才調節一下呼吸,順著她的說法,說:「是。」
「哦。」常喻應了一聲,「在我電腦里,一會兒到計程車上給你發。」
「不不,不急。」張淮以抬手,「到了公司再給我吧。」
那你剛剛這麼嚴肅急切的口吻,常喻疑惑得看了他一眼。
她說:「行。」
趁著常喻沒注意,張淮以轉頭和白婉靜交流了一個眼神,白婉靜又回瞪他。兩個人毫無默契眼神在空氣中交流了八百個回合,一點沒懂對方想表達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手機振動一下,張淮以才看到白婉靜發過來的信息。
「我有個主意,我們先做個局,教訓宋景堯一頓。」
張淮以餘光瞥了眼常喻,聽到身後白婉靜不知是生病還是故意咳嗽兩聲。
「我怎麼總感覺你這麼不靠譜。」他說。
「滾!!!」白婉靜連發三個感嘆號表示憤怒,「你現在告訴她,你說得出口嗎?」
他還真說不出,張淮以長嘆一口氣。
出了高鐵站常喻和張淮以還要去趟公司對接,白婉靜上了另一輛計程車回家。
臨上門前常喻又問了一遍:「你一個人行不行?行李搬得動嗎?」
「行,行,」白婉靜也又重複一遍,「你真像我媽。」
「滾吧。」常喻想要關上車門。
就聽到白婉靜彎起眼角說,「我好喜歡你啊。」
常喻很少碰到人這麼直白得表述喜歡,愣了一下,朝她眨眨眼露出個笑容。
回公司的路上碰到了下班高峰期,整個高架車流像是擁擠在一塊的火柴盒。等到公司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點,提著一大袋資料出電梯,看到公司還亮著燈。
這不怎麼奇怪,總有人在加班。
原本尋常得走到公司裡面,常喻頓住腳步。
一個人都沒下班,就連每天到下班點就準時跑的唐悅都還在。
看到常喻和張淮以進來,一瞬間的安靜後立馬爆發出轟然劇烈響聲。
「你們怎麼都不走?晚上有團建?」常喻剛把資料放下,就被唐悅一個飛撲。
她今天受到的熱情有點多。
「沒團建。」唐悅撲完後,對她左看右看,又對著張淮以掃視一圈,「你們倆沒事吧?」
「啊?」張淮以一路上腦子混混沌沌,一下子思維想岔了,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你們怎麼碰到泥石流了?」唐悅說話一驚一乍,「我的天呢,太嚇人了,我們都擔心了好幾天。」
常喻眨眨眼睛看著她,用一慣的語氣說:「沒事,小意外。我們也有原因,錯過了一開始的高鐵。」
唐悅還勾著她,幫她提過了資料袋。原本坐在最里側的孫雲庚,站起來倒水放杯子來來回回從張淮以身旁經過了好幾回。
才開口說:「你有什麼來不及改的合同,我最近還挺有空的。」
張淮以才意識到自己從剛才起就一直陰沉的臉色,大概引起了他的誤會。
恢復了平日裡的笑容,朝他笑了一下。
孫雲庚彆扭的脾氣又上來了,把杯子放下,拿起包說:「有要改的直接發給我,我走了。」
唐悅一路跟著常喻回到了她辦公室,嘴裡還在念叨著:「不要一直故作堅強。」
常喻手撐在桌上,回頭看她。唐悅依然還是那副表情,朝她搖了搖手:「走了,看你沒事就行了。我還要回去陪我媽看電視。」
她走出去後帶上了門,辦公室里只有常喻一個人,才卸下一直強撐鎮定的表情,拿手掌撐住額頭。
「啊對了!」門又突然被打開,常喻表情和動作還沒來得及收,唐悅倒是見怪不怪。
「有空的話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畢竟這幾天這麼累,又經歷了這麼驚險的事。」她扶著門把說。
正做出要走的姿勢,轉了個身又折回來。
說道:「沒空也得去做。」
來來回回這麼一趟,不知道她這次是不是真走了。被這麼一折騰,常喻重新坐在椅子上,竟然大腦一片空白,困意襲來。
白婉靜回到家裡頭疼得厲害,剛沾枕頭又想起來要跟宋桉講一下宋景堯這事。
宋桉沒及時回,她工作日沒及時回消息就是忙得沒空看。
還沒等到宋桉回復,枕頭上的腦袋一歪,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等白婉靜頭痛欲裂得醒來,看到宋桉給她發了一串信息,還有六個未接電話。
完蛋了!白婉靜第一反應。
回了個電話過去,宋桉還沒來得及,接到電話先後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啞了。」白婉靜說。謝天謝地,啞得很是時候。
沒有再隔空揍一頓,宋桉言歸正傳:「什麼情況?什麼叫宋景堯又跟前女友復合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宋桉連問三個問題,滿腔不可思議,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他今天還跟我說他要表白……」
「……」
對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說啥?」白婉靜頂著她的破銅鑼嗓問道。
「……我好像闖禍了。」宋桉語氣弱弱得說。
這通電話持續了很久,講得白婉靜本就有點暈的腦袋更加頭暈眼花。
張淮以從公司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不遠處掩耳盜鈴。
疑惑得看了好幾眼,最後走過去面容扭曲撓撓頭髮。
「你大半夜戴墨鏡幹嘛?」
他站得筆直,看著白婉靜黑色墨鏡下還有黑色口罩,還穿了件黑色連帽衫。把帽子一遮,整個人從頭到腳一身黑。
「你在這兒演黑客帝國呢。」張淮以說。
宋桉摘下自己的墨鏡,說:「她不演黑客帝國,她準備演金枝欲孽。」
張淮以挑起眉毛,就聽到白婉靜清了清嗓子,一開口啞得變聲:「我們……」
說了一句話咳嗽兩聲,朝宋桉揮了揮手。
宋桉代替發言:「我們還是決定告訴她,好有個防範,防止繼續被宋景堯騙下去。」
白婉靜滿意點頭,示意繼續。
宋桉又說:「我闖禍了。」
白婉靜轉頭,等她把下午宋景堯在高鐵上的請求重述一遍。再回頭,看到張淮以嘴角抿成一條一條直線。
進步了,她感嘆道,至少比下午會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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