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笙感覺到了他的戾氣,抓緊了被子,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見她不說話,陸臻銘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頜,俊臉上瀰漫著黑沉沉的氣息,眸子冷冽的可怕。

「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是跟誰學的?」不等她回答,陸臻銘又冷笑了一下,「你看我陸臻銘像是那麼好利用的人嗎?」

他的手勁很大,像是要把蘇皖笙的下頜捏碎似的,疼的她皺起了眉頭。

蘇皖笙一臉痛楚的道:「我沒有,你放開我……」

陸臻銘沒有理會她的話,胸腔里充滿了怒火,俊臉上寒冷至極:「我既然能讓蘇氏起死回生,也能讓它變成一堆廢墟。」

蘇皖笙的身體猛地一顫,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還有不可思議。

陸臻銘的眉目間染著一層陰霾,冷冷的道:「想離婚?等我玩膩了再說吧!」

蘇皖笙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蛋,因為他的這句話,最後的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

陸臻銘不再看她,甩開她的下頜,大步走到衣櫥前,從裡面取出一套衣服,解開身上的浴巾,穿上襯衣和褲子。

連外套都沒有穿,他大步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怒氣沖沖的他忽然身形一頓,扭頭看向床上的蘇皖笙,眼神又冷又凌厲:「蘇皖笙,你他媽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那巨響的聲音,把蘇皖笙嚇了一跳,她哆嗦了一下,心都跟著顫了起來。

沒過多久,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窗簾的縫隙里亮起了車燈。

汽車聲漸行漸遠,最後歸於平靜。

蘇皖笙一動不動的坐著,眼角漸漸泛起了微紅。

她剛剛並沒有說要離婚,她好不容才嫁給他,怎麼可能會提出離婚。

哪怕他不愛她,可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她也是願意的。

她剛才想說的是,不如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這麼厭惡我,我們和平相處吧。

不過現在想想,幸好後面的話被陸臻銘打斷了。

她真的是異想天開了,陸臻銘有多討厭她,她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和她和平相處?

所有人都羨慕她嫁給了陸臻銘,可沒有人知道,一年前蘇氏遇到危機,如果陸家不是看到那點交情上,她恐怕沒有機會嫁給他。

剛才陸臻銘的那句「想離婚,等我玩膩了再說吧」,比在她心上劃一刀還痛。

她喜歡他啊,喜歡了十五年之久。

剛才她很想問他,對他來說,她算什麼。

可話都到了嘴邊,被她給忍住了。

她怕聽到的答案,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在床上坐了好久,她才微微的動了一下身體,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她沒有力氣去洗澡,連凌亂污穢的床單都沒有換,躺過去閉上了眼睛。

***

次日她醒來,動了動酸痛的身體,沒有穿鞋,光著腳走到衣櫥前。

站在衣鏡前,她脫去身上的睡裙要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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