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額頭上果然留下了疤,她就留了齊劉海,方便把疤痕遮住。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疤痕的顏色也越來越淺淡。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後來她聽江奉行說,陸臻銘當眾給了那個女孩難堪,那個女孩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敵,在學校呆不下去了,然後轉學了。

當初每次一提起這件事,她都是喜滋滋的,陸臻銘為了她,把那個女孩趕出學校了呢。

曾經江奉行也這麼說過,還說陸臻銘對她是特殊的。

可現在想起來,她忍不住的自嘲起來,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有些口渴,下樓去接水喝,出了房間後,習慣性的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陸臻銘坐在餐廳里在吃麵條。

她疑惑,都這個時間了,他難道還沒吃飯嗎?

也就在這時,王媽端著一杯牛奶上來:「太太。」

她接過牛奶,又看了一眼樓下,然後輕聲問道:「陸臻銘他沒有吃晚飯?」

王媽搖了搖頭,看了看她,遲疑的道:「先生今天回來的挺早的,一直在等您回來,所以到現在還沒吃晚飯。」

「他等我回來吃晚飯?」蘇皖笙感覺到不可思議。

王媽點了點頭:「他回來見您不在,當時就很生氣,您的電話也打不通,他就一直等您回來,我勸了他好幾次,讓他一邊吃一邊等,可他一句話也不說,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後來我也不敢再勸了。」

聞言她的話,蘇皖笙一怔:「他幾點回來的?」

王媽粗粗的估計了一下:「大概有四點多,還不到五點的樣子。」

蘇皖笙「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轉身進了臥室。

進入房間後,她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想到剛才王媽的話,表情有些沉寂。

除了剛結婚的前三個月以外,他後來都是早出晚歸,很少會回來的很早。

他今天四點多就回來了,是記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嗎?

她咬著牛奶杯,想了又想,然後甩了甩頭。

不可能的,就算他還記得,以他對她的討厭程度,是不可能陪她過這種無聊的紀念日。

想來想去,她都沒想明白,喝完牛奶放下空杯子,拿著睡衣去了浴室。

***

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吃了幾口面後,陸臻銘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絞痛。

他放下筷子,單手按著腹部,忍痛走到電視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翻找止痛藥。

王媽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在抽屜里找什麼東西,上前問狐疑的問:「先生,您在找什麼?」

陸臻銘胃裡抽搐似的疼,被他一直強忍著,額頭上的青筋都突突的在跳,他啞著嗓子道:「家裡有止痛藥嗎?」

王媽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又見他一隻手按著胃,猜到他了他肯定是胃痛,說了一聲「有的」,就趕緊上前找給他找藥。

陸臻銘彎腰走向沙發,坐下後渾身無力的靠在扶手上,額頭上冒著一陣陣的虛汗,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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