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湘思把蘇皖笙受傷的事大致講了一遍,並且告訴宋知悅,她們在去醫院的路。

開車的陸臻銘,聽到單元和許菁菁對蘇皖笙動手,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寸寸的收緊,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宋知悅比她們先到醫院,掛了號以後就一直等著他們。

陸臻銘抱著蘇皖笙進了科室:「她受了很嚴重的傷,給她檢查一下。」

醫生看了一眼他懷裡的蘇皖笙,引著他走向帘子後面的病床:「把她放在上面。」

陸臻銘依言照做,將蘇皖生放在病床上:「她身上也有傷,換個女醫生。」

蘇皖笙皮膚很白很嫩,五官長得精緻小巧,不知道她年紀的,還以為她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醫生也覺得自己給一個小姑娘檢查身上的傷不合適,他對著護士說道:「去把隔壁的孫醫生叫來。」

小護士應了一聲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與她一起的還有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

女醫生掀開帘子走了進來:「其他的人出去。」

說完,她看向蘇皖笙:「把衣服脫了。」

先前的那位男醫生和宋知悅、許湘思退到帘子外面。

陸臻銘卻是站著沒動。

醫生看向他:「不是說了讓你們都出去嗎?」

「她是我老婆,她的胳膊受了傷,不方便脫衣服,我留下來幫她。」

蘇皖笙一怔,這是她第一次從陸臻銘的口中,聽到老婆這兩個字。

當著外人的面,承認了自己是他老婆,那是不是代表,他其實沒有那麼討厭她?

她咬著泛白的唇,在心裡開始胡思亂想。

***

既然是兩口子,就沒有迴避的必要了。

醫生點了點頭:「你幫她把衣服脫掉。」

陸臻銘先給蘇皖笙脫去大衣,再脫她的毛衣。

蘇皖笙的毛衣是套頭的款式,手臂輕輕抬了一下,就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比先前還要慘白,額頭上的冷汗也在一瞬間滲了出來。

看到她這樣,陸臻銘的心都跟著揪疼起來,扭頭看向一旁的護士:「麻煩給我一把剪刀。」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護士應了一聲,去找了一把剪刀給他。

陸臻銘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將蘇皖笙的毛衣剪爛。

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他整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

蘇皖笙的皮膚白白嫩嫩,那些淤青在身上,就像是破壞了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女醫生給蘇皖笙檢查了全身的傷,抬頭對陸臻銘說道:「她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擦點藥過幾天就會好,但胳膊得去拍個片子,看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陸臻銘點了一下頭,給蘇皖笙把其他的衣服穿上。

她的毛衣被他剪壞了,不能再穿了,怕她冷,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裹在外面,抱著她去拍片子。

宋知悅和許湘思就在帘子外面等著,醫生說的話她倆也聽見了,陸臻銘一從裡面出來,她倆就跟在他的身後出了科室。

拍完片子,蘇皖笙肩胛上的骨頭錯了位,需要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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