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行見她是真的不明白,向她解釋道:「江家是宴會的主人,你昨天被賓客欺負,我當然也有責任。」

「以你們的關係,用不著親自上門道歉吧?」還帶著封塵這個說客。

「換做別的事用不著,可這跟你……」

江奉行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陸臻銘清淡不悅的聲音響起:「還有臉來蹭飯?」

三人抬頭看去,看到陸臻銘不緊不慢的從樓上下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下身是剪裁得體的西褲,精緻的五官俊美好看,漆黑的眸子深邃內斂,渾身都透露著矜貴的魅力。

江奉行相當的尷尬,可他厚著臉皮說道:「是笙笙邀請我們的。」

說完給蘇皖笙遞了個眼色,蘇皖笙倒也還算配合,在陸臻銘看向她時,點了點頭。

封塵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向陸臻銘說道:「吃過了嗎?要不要來點?」

陸臻銘清冷俊美的臉上染著一絲蒼白,微冷的眸子幽深寡淡,他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主客顛倒了?」

「自家兄弟,別講究那麼多。」說完,封塵繼續低頭吃飯。

陸臻銘掃了一眼蘇皖笙,抬腳走向沙發。

江奉行放下筷子,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給陸臻銘道歉。

蘇皖笙問向對面的封塵:「聽說昨天你們調查了,結果怎麼樣?」

「監控壞了,田家炳當時喝得爛醉如泥,送他上樓的那個服務員又是個臉盲,所以兩人都不知道是誰。」

蘇皖笙從他的話里捕捉到了重要信息:「聽你的意思,他們兩人和那個人打過照面?」

「服務員把喝醉的田家炳送上樓,遇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冒充認識田家炳,把他從服務員手中接過,然後送到了你休息的房間。」封塵說完,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眼帘看她,「有人進房間你都不知道嗎?」

蘇皖笙覺得自己真是大意了,進入以後忘記從裡面反鎖門了:「我當時睡著了。」

封塵了解的點了點頭:「田家炳進了醫院,估計要在床上躺一個多月,酒店的那個服務員被開除了。」

「那個單菁菁……」

「不是她。」封塵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她的話,「你出事的時候,她一直在宴廳,有很多人為她作證,但也不保證她自己為了洗脫嫌疑,出錢讓別人幫她辦事的這個可能,但她應該沒那麼蠢。」

蘇皖笙被她的話給繞糊塗了,茫然的眨著黑瑩瑩的眼睛:「什麼意思?」

封塵自己動手盛了一碗湯:「她明知道自己跟你有過節,要是做了什麼事來,你會第一個懷疑到她身上,她要是還這麼做,不是愚蠢是什麼?」

蘇皖笙一想,挺有道理的。

可單菁菁為了榮華富貴,和一個能當自己爸的人勾搭在一起,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不然以她的模樣身段,完全可以交一個富二代男朋友,可她卻選擇了一個有婦之夫的老男人。

「那她要是真有這麼蠢呢?」

「哦,那遲早有一天會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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